第15章 隐婚

在伦敦大桥上,卿晓和骆砚深两个人他们达成协议后,可能是这里的风太过凉让她想喝点酒以可以暖暖身子。

卿晓嘴角平直手揣在大衣口袋里,她没想就下意识得说出了这句话,“喝点?”

并未想过要与骆砚深喝酒,喝酒一个人总是闷的无趣的她就顺着自己的想法问了。

本以为骆砚深并不会理会她这个邀请,骆砚深答应了她反而怔了下,有些意外。

男人手带着一双气质感手套,双眼盯着眼前的女子,“好。”

路上骆砚深并没说什么一直沉默着跟在卿晓的身后,卿晓也是如此她没问骆砚深为什么会答应,要去哪家酒吧喝酒去,她沉默着,时不时的哀叹一口吐出一口仙气来,抬头又低头将大半张的脸埋进格子围巾里。

兴许是因为她现在的心情很复杂兴许是因为心情只是不好或是还没对今天发生的种种事情消化干净。

她闷头向前走,原下的雪为这条长街铺上了白色的毛毯,她在上面走着,留下了一个又一个的来过的痕迹。

直到路过一家开在街边的酒吧,里面亮着几盏灯似乎是因为人不多老板并未将屋子全部照亮。

卿晓在这家酒吧的门前停下,抬起头看,思考了一秒就再次迈开步子走进去。

跟在身后的骆砚深也并未问还是跟刚才一样没说什么话。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去。

街边的霓虹灯亮着,有几盏还闪着微光似乎是因为线路不稳的缘故。

这一闪就是近一小时,路过的一个驼着背的男孩注意到了仰着脖子盯着上面的霓虹灯直愣愣的看了好久才底下眸,上前抬起了腿,踹了这个灯所在对柱子一脚。

这一踹不要紧,只怕是上面的雪会一瞬间得落下来砸在站在灯柱旁的人身上。

果然男孩被雪包上,帽子上衣服上都是大片对雪,男人似乎并不在意,又仰起头看灯,灯亮了。

平直的嘴角勾起一个笑,他满意对晃晃身子跑走了。

有人看到了也假装看不到并没去关。

男孩蹦蹦跳跳的向前走,不小心碰到了一女人从一家酒吧里出来,撞了下,他没道歉,只是看了眼这人的面容,脸红扑扑的像是喝醉啦,女人的身后还跟着一个高高壮壮的男人。

他低下头将脸埋进阴影里,然后就灰溜溜的逃走啦。

夜晚的伦敦总是有着别一样的风味,这里与繁华的大都市很不同更多的是美景留恋人心的美色,五彩缤纷的灯光照亮水面,街道上商铺都亮着昏黄的灯,更多的是结伴步行的人。

卿晓被撞了下,她摇摇头,“嗯?”没什么感觉又继续跌跌撞撞地向前走,双颊发红,蹲下身双手环抱着一根柱子。

凉凉的触感让她指尖后缩了下,她低眸看了下,是雪,她歪歪脑袋,想,柱子上怎么会有雪?

身上暖暖的,这些零碎的雪刚好让她跟吃了冰块一样,两者相撞很是舒服。

她没把雪扫开比刚才还抱紧了些,环抱着跟有人会抢了她的似的,嘴里呢喃细语着话,“…连雪、都、喜欢我..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原来跟在她身后的骆砚深走上前,伸出手护住她又很刻意得与卿晓保持着男女之间的边界感,想上前却又小心翼翼。

他摇摇头无奈,看着眼前抱着柱子委屈的女人,她的眼角还泛着泪花。

他咬了下唇,嗓音低沉又沙哑:“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柱子上的凉意没了卿晓撒开柱子,慢悠悠的的从柱子上起来想朝前走却又因酒精的缘故而拐弯走不直。

这时,砰——!的一声!

喝醉的卿晓撞入了一个有着一股淡淡的雪后松木的清冽的怀中,淡淡的薄荷味掺杂在其中,在她鼻尖索绕不去。

是骆砚深站在她的身旁,卿晓抬头向后退了一步,怕卿晓摔倒抓住她的两臂护着她。

卿晓抬起头嘴里是含糊不清的话,“………我…没有、醉…我、问你…不漂亮、吗……不好看、吗……”

骆砚深一字一句说着,很慢很慢像是怕她听不清,考虑周全,“漂亮,好看。”

卿晓再次向后退了一步,想要离开这个怀抱,骆砚深抓得她很紧并未完成,她摇头晃脑的仍站不稳。

她不信对方的话,“……你、骗、我…”低下了头,呢喃细语着这几天发生的种种还有心里的不痛快。

“……那他为什么、不喜欢…我不够、温柔吗……我都为他那样了……可他、还是、看不见我……”话语中还有夹杂着泪腔,她似乎是在本能的在极力的忍耐着委屈和不愿不让自己哭出来。

他们两人的身后走来了几个外国人,看着他们两个人,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小声交谈,议论他们的行为,说的那些话并不没多好听、礼貌。

他们话未说完不知怎的就突然起了寒颤,感觉周围被冷气包围住。

抬头看才知道是骆砚深正在冷眼看他们,虽只是个斜视却宛如‘刀刃’,能感受到这人是看在身旁女人还在不想“多事”。

他们感受到背后凉意,干咽一口唾沫,急忙道歉灰溜溜的逃离。

卿晓被这动静给吸引,她感觉到有动静,朝右边扭头看,打着酒嗝问:“嗯?怎么了…….?”

“没事。”骆砚深语气温柔并带有安抚的韵味。

卿晓没再说话乖巧得点点头,“哦。”

她忽然得抬起收手来,骆砚深以为她是要去抓什么东西。

毕竟喝醉的人想象力和执行力比没喝醉的时候要多的多。

骆砚深没阻拦任由她怎么样。

但他没料到,那双手居然落在了他的头上还轻轻的拍了一拍。继而他就看见眼前这位从不给自己真实笑脸的女人冲着自己傻笑着说:“真乖~”

骆砚深愣住:。。。。她是把我当成狗了?

果不其然他猜对了。

卿晓抚摸着他的头发并说:“小狗狗~”

骆砚深深觉这事荒唐,却只能纵容着,自己也只能笑笑,无奈又生气。

他对谁都很有办法,唯独除了眼前这个人,不一样。

“我送你回去。”

卿晓仍醉着并打着酒嗝,想要往四处逃窜。骆砚深拽着她的衣角,尽管她奋力挣脱也并没有什么卵用。他从大衣口袋掏出车钥匙,“滴滴——”停在马路旁的车闪烁起灯光。

卿晓似乎是注意到了这个亮光,不再向四处逃窜而是想要靠近这个发光的东西。

骆砚深拉着她向车门旁走去,“上车吧。”

她打着酒嗝嘴里念叨着:“……车…车……”

“什么?”骆砚深没听清。

自动车门开了她顺势上去并坐在了副驾驶。七仰八叉,倒在里面,头发乱糟糟的,几缕发丝几乎快要将她的脸完全遮盖住。

骆砚深随后上车,扶住她:“坐好。”

她闷闷的“嗯”了声,后面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真好玩……”

骆砚深微微摇摇头无奈,想这该怎么帮她系上安全带。

他稳了稳气息,喉结滚动,伸手将她慢慢扶正并小心翼翼的将她的头靠到车窗。

他主动拉进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微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朵和脖颈。

他骨节分明的手摩挲着安全带,身体微微靠近她,雪后松木与她身上那种十分诱人的香味碰撞,让这两人的周围多了些不一样的韵味。

卿晓似乎是睡着了,这次没有乱动。很乖。整个人靠好后,骆砚深才伸脖子去勾副驾驶的安全带。

他的下巴放在她的头顶,感受着彼此呼吸的温度。

“刺啦”带子被拉过来,他俯下身为坐在副驾驶的卿晓扣上。“咔!”扣上。

卿晓睡的很沉没有动也没有被他的动静吵醒。

“你定的酒店是那个?”他问道。

想让一个睡着的人回应自己他也真的想多了,自嘲:“异想天开。”摸出手机播了一个电话。

对面很快接通。

“莫西莫西,who are you呀?”是祝温菁的声音。

“是我,骆砚深。”

哄闹的酒吧里,祝温菁坐在沙发上,手机夹着肩膀和耳朵间说话,听见对面的回答猛的站起身,就连手里玩弄的筛子和调酒杯都撒开了。

惊呼:“卧槽!骆砚深!”

她猛的站起,身旁的人:“???”

扎着两条脏辫的女人,双眼里都是不可置信,看着站起身呆住的祝温菁,眼睛都睁大了几分。

“???怎么了大小姐?追债来啊?”纵使这般惊讶她的话还带有些开玩笑的味道。

祝温菁嘴里念叨着,“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呀!!!”捂着脸发愁,手脚跟不是她自己的一样,同手不同脚着急忙慌的往外走。

留在座上摇骰子的人盯着她鬼鬼祟祟的背影,“她这是唱的哪出啊?”

脏辫摇摇头,“来来来继续继续。”摇起筛子。

祝温箐捂着话筒往外走,这个会所她应该是老顾客,店员以及进出的客人都向她打招呼问她。

对方十分自然她反而十分的奇怪,不跟他们说话哪怕是一句一个字。

不她是不敢,毕竟手机那头的人可是骆砚深,她可不能出错一点。

终于到了外面祝温菁深吸一口气,再清嗓子调整自己的状态,然后这才松开捂着话筒的手,将手机凑近耳朵。

语气活脱脱的跟变了个人似的,言语之间都是十分的小心和谨慎,跟对方是她主子似的,“喂~骆大少有何贵干呢~”

“她住那个酒店?”电话那头的骆砚深问。

听见这话后祝温菁才缓过来,原来不是问那个事,人也没刚才那么卑躬屈膝了,“哎呀!——原来是这事啊!”绷着的弦松了些,“害,她没订。”

骆砚深:“嗯?”

祝温菁捏着会所门口的装饰物说着,“这不急匆匆的直飞伦敦了嘛,根本没想到这事儿。”她眉眼闪了下,听着对方的语气似乎是没什么是了就问,“.…..我都摊牌了…….那骆大少是不是也该礼尚往来一下下呢?比如….他的地址……….?”

“嘀嘀嘀———”对面把电话挂了。

祝温菁咬着后槽牙对着电话骂骂咧咧,“呸——!小气鬼!”哎叹一声又气又无力只能踹空气发泄这口气,气没了些她才走进里头。

骆砚深挂断电话后收起手机。

车子开动,不出十分钟就到了这里最好的酒店。

外面装潢豪气,繁华地段的建筑总不会让人失望。

卿晓没有订酒店,他想着替她定一间,就来了这里。

骆砚深下车,大步快走到副驾驶,打开车门,搀扶着卿晓下车。还算容易,就是他没注意到他的耳朵已经在变红了。

骆砚深向接待的前台说了下自己的要求,不一会前台就递给了他两张房卡。

他接过,卿晓仍旧靠在他的肩头,他扶着她向里面走,上电梯。到达房间所在的楼层后下电梯。

骆砚深刚到房门前正准备卡对上智能识别时,卿晓闷闷得“……嗯……”了声,微微睁开眼睛,眯起来:“这是哪……”

“酒店。”骆砚深如实回答。

卿晓歪头歪脑的看四周:“……酒店?来…酒店…干嘛……”

“睡觉。”

“……可是蝴蝶…不想睡觉…蝴蝶……只想飞………”

“……月亮……会对蝴蝶说…晚安吗…”

即便知道卿晓喝醉了说的醉话,他仍没有半分怠慢,对她一问一答,

“会。”

“嘀——”门开。骆砚深走进去,随手将房卡放进墙上别着的卡槽里,门关。

卿晓被松开像是被放飞的蝴蝶,只不过这只蝴蝶似乎是刚破茧,飞的有些慢,它好像并不熟悉它的那双美丽的翅膀。跌跌撞撞的学习着怎么飞翔。

整个人背倒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骆砚深走进,想尝试着让她回到床上,会更舒服。

“好甜……”卿晓嘴里嘟囔着这两个字,轻轻柔柔的如棉花糖一般。

两人凑的很近,近到卿晓已经贴着他的鼻尖。

这本是没什么的,毕竟一个是醉酒的女人,一个是“极有礼貌的绅士”。

直到卿晓指尖抵着李骆砚深胸口外的衣料上随意的游走。

骆砚深才发现——不妙。

没等到他反应卿晓就已经抬起头用舌尖触上他温热的肌肤,在脖颈处吮咬了一口。

重重吸嗦一口。

在他脖颈处留下一个重重的草莓印。

女人平静离开,慢慢入梦,嘴角还挂着没散去的笑。

给蹲在她身旁的骆砚深留下了一个在脖颈处烙下的标记——浅浅的一圈咬痕,以及一个还有些湿濡的草莓印。

骆砚深松了口气垂眼,他对眼前这个把自己当食物的人无可奈何。

卿晓的侧脸贴着他温暖的胸膛,听着他胸腔里沉稳有力的心跳,他的心跳更加乱了节奏。

他半蹲下身,小心翼翼的扶着她的腰,大手环住她的膝盖,一个打横,轻松的将她一把抱起,并稳稳的抱住。

他小心翼翼的调整她的姿势,不想让她感觉到丝毫的不适。

他的怀抱温暖,脚步平稳。

他在卿晓耳边轻声说:“晚安,小蝴蝶。”

作者有话要说:骆砚深:想亲就只说嘛[戴正蝴蝶结成人礼]

卿晓:[费解][晕][疑问哈]=_=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