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番外·蛇姬与小丑

游戏等级制度分明,官方本源占大头,掌控全局,受到各限制,几乎可说处处受限。

官方之下,是五位神级boss:

尤里西斯·琼掌控间与空间、万户掌控死亡、蛇姬掌控命运、清风掌控规则、伊莱掌控生命。

伊莱是被越阡击杀的神级boss,也是蛇姬唯一说得上话的朋友。

蛇姬掌控命运,游戏中所有人的起点与终点都在祂掌控之下,祂早年感受到尤里西斯·琼力量转移,同感受到伊莱的死亡。

轮到祂己的候,是一个凶吉难辨的结果。

然后,她被官方强制养娃。

【私人广播:务必让她长成第二个越阡,舍弃去,留在副本。】

祂接手的候,鹿幼歌还是个手臂长的婴儿,这当然是模拟的虚假,官方无法掌控现实的生命。

只搞些花里胡哨的虚假。

【官方:把她心脏取出来,这个换上。】

蛇姬不需要思考,就知道这是谁的心脏,祂不在乎,总不把官方的话当放屁。

当然,如果那候祂算到未来还要看着换回去,官方的话也不是不当放屁。

可惜,祂当只算到结果,没算到程。

于是祂换了。

现在,蛇姬低头冰冷的竖瞳望着怀里没有手臂长的奶娃娃。

奶鹿脸上依稀看到长大后鹿幼歌的影子,比如那对眼睛,就很大很水。

倒映着祂面无表情,隐约透露一丝尴尬的面孔。

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嗯?小蛇出生后怎么处理?

祂怎么知道啊摔!祂只是一串数据,只会杀数据!不会养孩子!

“ua,ua。”奶鹿拍着双手,在蛇姬怀里蹬着两条小腿,很快就说顺了,“妈,妈,妈!”

“不是你妈!”

“妈!饿!”

!不愧是你!鹿幼歌!

那么问题又来了,人类婴儿,吃什么?

呔!官方去死!

在孩子饿得嗷嗷叫后,蛇姬终于想起来,这批人类进入副本,官方开了一个通道,专门来供应人类食物。

祂联系官方拿到出入副本的权利,进入的间不巧,万户正在招待玩家,祂懒得跟万户交流,直接进入后厨。

可是,后厨在哪呢?

蛇姬抱着孩子避开副本里兔子群,在拐了138个楼梯始终没有找到地方之后,祂决定接受命运的安排。

奶鹿放在地上,“既然是你饿了,你己去找吧。”

奶鹿趴在地上,还不知道这意味什么,拍着手笑,嘻嘻哈哈往前爬。

她撞到了躲在楼梯口的小丑,当小丑带着的面具,是个花里胡哨的鹦鹉头,她咿咿呀呀要面具。

蛇姬竖瞳对上鹦鹉面具那双眼睛的瞬间,被动技动开启,命运的齿轮开始朝着不可逆转的方向离开。

于是在小丑问,“需要帮忙吗?”的候,祂顺从了对方的意愿,居高临下地给出交易,“可。”

祂看着小丑喂食,趁机装置植入奶鹿身上。

……

“不去上学。”穿着小学制服的小鹿,小小年龄已经学会板着脸当冰块了。

蛇姬好烦,祂为今天小鬼上学,趁着那人不在,才来偷懒的,谁知道还没躺下,臭小鬼就逃学了。

“为什么?”蛇姬顶着小丑的装扮问。

“幼稚了。”

蛇姬:“?”

总之小鹿是不肯去学校了。

祂查看了副本数据,终于知道为什么了,鹿幼歌的经历复制越阡的经历,而现在这个阶段,刚好是越阡小学因为父母问题,被排挤的候。

当越阡的做法是不搭理,是心里已经埋下了厌的子。

鹿幼歌倒好,直接那些人为定义为“幼稚”,顺理成章地逃课回家。

也不知道那个该死的玩家是怎么教得孩子,他到底会不会教人?

蛇姬无语,祂上楼小鹿叫下来,“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排挤你吗?”

“因为他们没有脑子。”小鹿板着冰块脸,硬邦邦给出最拽的回答。

“也有这个问题,”蛇姬承认,“也因为你不够厉害,如果你够掌控他们,又怎么会受这事情呢?”

“为什么要掌控一群没脑子的小孩子?”

“你连一群没脑子的小孩子都掌控不了。”

小鹿:“……”

蛇姬体会到一丝丝养娃的乐趣,继续道,“人是如此简单而又好操控,你应该学会控制他们,让他们按照你给出的路线去,而不是被反来气得只翻墙跑回家。”

小鹿沉默片刻,“可你上次告诉,不要搭理那些人。”

蛇姬:“?”

“不你说得对,”鹿幼歌拿起来书包,“得回去。”

蛇姬震惊,并升起一股教育成功的激动,于是祂偷偷跟在鹿幼歌身后去了。

然后就看到,鹿幼歌先去找那群小学生,那些人揍了一顿,然后鼓励小学生们去找老师。

在老师叫她去教室的候被质问的候。

“打他们?还是他们群殴?”

“受伤?他们哪里有受伤的样子?”

手段有些青涩,是按照那个年龄也算是万无一失了,可惜她注定没办法成功。

果不其然,老师根本不听她的话,在她难置信的目光下,所有的错都推到了她身上。

蛇姬看到,原本冷冰冰中带着些许小孩子特有的狡黠,在那一瞬间全都消失了。

鹿幼歌冷眼看着老师罪全都放在她身上,听着一轮又一轮的批判。

祂想,小丑要教导的一切,全都失败了。

鹿幼歌要上官方希望她得路。

再后来,孩子的家长来了,蛇姬作为家长也来了,祂依照剧本对着那些蛮横的充满恶意的家长,一个一个道歉。

根本剧本,老师们这才得知鹿幼歌是个弃婴,刚刚被赤/裸恶意淹没的鹿幼歌,迎来了新的绵里藏针的“善意”。

每一句话里都带着对“弃婴”两个字的同情与怜悯,一高高在上的态度,施舍般袒护了她,她转了班。

鹿幼歌接回家里反思的路上,鹿幼歌沉默寡言。

蛇姬想了想主动问,“你怎么样?”

“你说得对,”她说。

蛇姬噎住了,祂看着这个从只有祂手臂长的小人类,一点一点长成现在的样子。

哪怕祂不愿意承认,也不得不说,祂记得这个小人类成长上的全部,她学会吃,学会爬,学会,学会叫“爸爸”……

而祂却不得不看着她近充满恶意的界。

“你知道他们想什么,因为你觉得他们幼稚,拒绝他们,所他们排斥你。你可另一加温和办法拒绝他们,为什么不呢?”

蛇姬斟酌着,想给她一个不那么被欺负的未来,“这界的对错,其实很简单,说你对得人多了,你就对了。”

在经历了被批评后,鹿幼歌忍不住问:“为什么一定要对?今天错了吗?”

“只有做对的人,才不会被欺负。”蛇姬道,“错与对,有候在于人评价,有候在于你己。”

“怎么才做对?”鹿幼歌看向蛇姬,“什么候在于人?什么候在于己?”

蛇姬一有些语噎,祂有些怀疑己这么做到底对不对,可是看着鹿幼歌那双眼睛,祂觉得,哪怕是“变坏”,也不应该随便被人欺负。

“掌控他们,亲爱的,你只有知道他们的想法,掌控他们的想法,你才够如鱼得水。

到那候,你就可做你己了。

不会在有人因为你的不同而指责你,不会有人因为你的不同而欺负你,他们会你为目标,开始崇拜你,喜欢你,甚至模仿你。”

鹿幼歌,“不喜欢。”

蛇姬看她难得孩子气,笑起来,像一个小丑那样,祂笑了很长间,才说道,“你现在不愿意没关系,你只要记住了就可。”

祂鹿幼歌抱起来,像个父亲那样,“起码们今天也不是一无所获,你知道什么是不喜欢。”

后来众所周知,鹿幼歌学会了装乖卖好,学会了隐藏己。

与此同,随着她越来越大,情绪也因为官方原因越来越淡,无论是恶意或者善意,几乎没有够激起她任何反馈。

她像个小丑,为己带上各面具。

好在有个真的男妈妈一直在鹿幼歌身边,潜移默化地影响她,让她不至于变成一个真“恶人”。

现实副本到高就要结束了,因为那是鹿幼歌他们真正的间点,在最后一次,蛇姬准备退场的候,祂这段戏份送给了小丑。

蛇姬在病房上,看着鹿幼歌茫然地握着小丑的手。

“记得记账本吗?”

鹿幼歌点头,她茫然而无助地问,“你要离开吗?”

蛇姬突然感觉虚假的心脏有一瞬间的抽搐,像是痛。

祂终于这个烦人的人类养大,她送到祂应该她送去的目的地。

从此后,祂不再是她的养父,不再为她吃穿发愁,不再需要想着怎么教她演技好点……

因为他们再次见面,必对。

“好,”蛇姬听到鹿幼歌答应小丑,“会好好学习,考上大学的。”

小丑退场,祂亦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