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玉佩上出现的消息,莫问整个人都慌了,他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绝望。
就算之前遭到道子暗算,被师门满天下追杀的时候都没感觉如此绝望过。
“不行,我绝不能让师妹嫁给那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莫问蹭地一下从床上坐起,然后找来纸笔,迅速写下一行行字。
然后,他将纸装入一个信封,在信封上话了一道符篆。
符篆画好之后,信封上亮起一道光束,然后,信封便凭空消失了。
“韩旭,只要你来到这个屋里就一定能看到这封信,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莫问自言自语说完,然后,他的身影在房间里消失,与此同时,武皇诧异地看了看九霄学宫的方向,然后皱了皱眉头。
下一刻,武皇在一道光束中降临九霄学宫,来到莫问住的后院里。
感觉到武皇强大的气息,张天明出来迎接。
“参见陛下!”
“天明,这里住的是谁?”
“莫问,一个道士,实力倒是很强,不过好像是有旧伤,前几日还昏迷着。”
武皇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眼中有疑惑的神色。
刚才,他仿佛感觉到这里传出一股圣境的气息,不过一瞬间就消失了,快到让人感觉是错觉。
当武皇回过神来想要追踪莫问的气息的时候,却只能追到九霄学宫,至于他离开之后去了哪里,武皇却感应不到。
这只有一个解释,那便是莫问在一瞬间跨越了很远的距离,离开了武皇的神识范围。
“如果他回来,立即告诉朕!”武皇留下一句话之后便走了,张天明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长叹了一口气。
现在他多么想那位不靠谱的院长快点回来,这里的一切已经不是他可以应付得来的。
北境,剑域。
韩旭挥动无名利剑,在祭台上刻下一道剑印,有了这道剑印的引导,七重天的剑气便能够与下面六重天贯通,这种平衡状态,至少可以维持十年。
也就是说,韩旭只需要在十年,这道剑印消散之前赶回这里重新刻下剑印,就不会影响剑域的剑气。
开启七重天之后的剑域,显然比以前更加适合剑修修炼,感觉到剑气的提升,之前那些对韩旭颇有微词的剑修都渐渐没了声音。
韩旭开启七重天,给他们修炼速度带来的提升,足以弥补韩旭以前造成的影响。
相信用不了三五年,便会有越来越多的剑修成就超凡,踏入五重天,甚至六重天。
在七重天之上,韩旭能够清楚看到下面的情况,江阳正在全身心和青莲剑沟通,其他更下层的剑修,也都沐浴在得到增强的剑气之中,沉浸在修炼之中。
韩旭将无名利剑收入腰带上的空间宝石之中,然后直接飞身离开了剑域。
只要他不想让人知道,便不会有人发觉他已经离开。
刚离开剑域,韩旭便看到一群人围在他的马车外面。
虽然马车由浮夸的金色变成了普通的青色,但如果是收集过韩旭情报的人,还是能很容易就认出来。
围着马车的至少百人,其中超凡有四人,为首的一个正是杨卓,不过韩旭之前没有见过他。
有好几名将士正在攻击马车,但这辆马车外亮起一道道符,形成防御力惊人的结界,无论他们如何攻击,都无法撼动分毫。
杨卓说道:“一群废物,一辆马车都搞不定。”
说完,他挥手让那些将士退下,只见他的指缝间有黑光闪过,紧接着,一道骇人巨大黒芒便直袭马车而去。
这辆马车虽是灵物,防御力惊人的强大,但在超凡的全力攻击下,还是有些吃不消的。
毕竟马车的主要作用是赶路,而不是战斗。
眼看着黒芒就要击中马车的时候,一道光束垂落而下,照射在马车车顶。
光束中走出一个人,伸出右手十指和中指轻轻一夹,便直接粉碎了杨卓的攻击。
“好伸手!”见韩旭出手,杨卓感叹道。
“现身吧,韩旭,没必要在我面前伪装了。”杨卓说道。
韩旭笑了笑,控制千面恢复了本来的面貌。
杨卓既然围着他的马车,自然是来找他的。
“你是谁?”
“本官杨卓,原玄衣卫都统。”杨卓说道,“我奉陛下之命,前来捉拿你。”
“武皇派你来捉我?”韩旭问道。
“放肆,圣旨还能有假?”杨卓说道,“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韩旭笑道:“武皇应该只是让你来找我,不会让你来捉我,如果他真的让你来捉我,便是让送死。”
杨卓虽然面不改色,但心里却是一凛,武皇给他的命令的确如韩旭所说那样,只是寻找,不是捉拿。
甚至武皇还特意交代不要打草惊蛇,杨卓之所以自作主张,一定程度上是存有要立功的想法。
他想着要是能直接将韩旭抓回去,武皇肯定会高兴的。
虽然他知道韩旭已非当年那个废物,不但不是废物,还是大武皇朝有史以来最可怕的天才,最年轻的超凡,不过他还是想赌一把。
所以这一次,他带了足足三位超凡来北境。
这三位超凡除了实力强大之外,还有一招合击之术,一旦施展开来,就算天人合一境界的强者都讨不到好。
杨卓说道:“韩旭,废话少说,自己束手就擒跟我回王城复命,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滚!”韩旭直接冷漠地说道。
“拿下!”杨卓打出一个手势,见到这个手势,他带来的三位超凡强者闪电般动手,三人同时结印,虚空中一阵猛烈的震动传来,一座金色巨钟从天而降,直接将韩旭盖在了里面。
这座金钟坚硬无比,就连天人合一境界的强者都很难破开。
这三人,也是杨卓的底牌,他曾用这一招制服了许多强者,只要金钟一出,便无往而不利。
“韩旭,任你再天才,终究还是太年轻了些。”
杨卓刚刚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说完,只见金钟的钟壁上剑光一闪,那坚不可摧的金钟,就如同一张薄纸一样被从中切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