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都的清晨素来像仙境般,到处都是浓雾。
念念没有早起的习惯,睡到自然醒后,才发现床边坐着个人。
“想吓死人,来了怎么不叫我!”她问向来人。
夙不寒脸上像被寒气罩住了一样,“我就想看看,你有多能睡,我这么个大活人你都察觉不出,就不怕出事?”
尽管睡很久,念念还是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放心吧,我不怕。”
夙不寒一脑袋拍歪她。
“昨晚相家那两头傻子不知道怎么就找到我那了,是不是你干的!”
念念想了想,“是白宁徽。”
“难怪!”夙不寒马上就信了,“对了,白宁徽带着思君离开了,昨晚的事。”
念念坐在床沿,眨了两下眼睛,轻轻点了点头,“一路用轻功的话……快到城门了吧?”
“比你想的快一些,已经出城门了。”
念念呼出一口气,“那就好。”
夙不寒瞥了她一眼,“倒是心宽。”
念念起身到门口拿早餐加午餐,没和他讨论这件事。
想必今晚就会有结果了。
“你就别在我这盯着了,我一把年纪了,能自己吃喝拉撒!”
念念瞪着早午晚都赖着不走的夙不寒,无语道。
“一把年纪?能有我年纪大?”
念念眼角抽痛,谁要跟他比年纪大!
“所以要我照顾你吃喝拉撒对吧?”
夙不寒欣慰地点点头,“对啊,走,伺候本宫如厕。”
念念晕死,带着他欣赏了下宫里的茅厕,“瞧,这可是御用的纸,用来写奏折的呢,我特意从老皇帝书房偷来给你擦屁屁的!”
“好棒好棒!”
“还有这桶上的一层绒毛,我可是按照慈禧的规格置办。”
“慈禧啊,你话本里的那个亡国太后?”
“对,太后的东西,那可别提多好,顶多这桶不是檀香木的,您老人家凑合着用用。”
“那怎么行,我这尊贵的屁屁怎么能凑合。”
“那就憋着吧。”
把人丢下,念念一路翻着白眼回到殿里,虽然一块生活了这么多年,但光天化日讨论如此不下饭的事,她还是不乐意的。
…
白宁徽带着思君直接用轻功飞出城门,不过多久,思君就累得不喘气了,跌坐在树边脑袋发麻。
她一个弱女子,白宁徽怎么就看着她自己跑,也不抱抱她。
这么想着,白宁徽关切的目光总算投来。
“怎么了,是不是跑不动了?”
思君感动的目光像星星一样闪烁,“嗯,好累哦。”
她家男人要疼她了呢。
却听白宁徽感慨地看向朝阳,语气惋惜,“瞧我说什么了,不睡觉会困吧。”
思君已经抬起要抱他的手,顿在那。
白宁徽在她身旁坐下,“还能继续吗?我让一痕把码头的船夫叫住,不让他们走,我们现在继续赶路还来得及,否则就要多待一个月了。”
“不行!”
思君连忙站起,说什么也不歇了。
白宁徽满意地点点头,“那就好,不愧是曼曼,加油赶路吧。”
说罢,他快速消失在前方的浓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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