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我们只带了一百万,您一定要…”
“一百万。”
一痕还没把悠着点,三个字说出,白宁徽便抬起手了,爆出了今日惊天大价!
这回,还有人敢说什么吗?
别说哪里的乡下了,一百万两怕是能买下半个颖都啊!
陈子期此时看着白宁徽的眼神,那跟看着财神爷,没有区别。
而且刚刚那手下说什么,只带了……
呵呵,家底有多厚啊,说话这么气人?
老王爷的包厢内,属下有些捉急了,“王爷,我们只有八十两,这人他怎么不按规矩!”
意思说,我们没钱了,您得按规矩来啊!不给钱,这灵妖阁背后的势力,怕是真能找上门!
老王爷:“一百零一万!!!”
没用,手下说什么都是没用的,主子全都是任性的!
连四皇子都咬着胡萝卜愣住了,“二皇叔疯了吗?”
一旁的人难得眸带笑意,“怕是要找你借钱了,你做好心理准备。”
“啊!我哪里带钱了,我就五万两!”
凑个热闹又不需要真花钱,二皇叔这回够呛了。
嗖嗖嗖——
这个消息又在灵妖阁转了一圈,高利贷部门已经蓄势待发了。
楼下的白宁徽,叹了口气。
“主子!别啊!我们不能冲动,大不了……”
一痕偷偷在他耳边说了一句,“大不了我帮您抢人?”
白宁徽听完点点头,马上又是一个举手,“一百零五万。”
钱乃身外之物,大不了找殷修彦借。
老王爷巨大的身形猛然倒退了几步,怒不可遏地冲到窗边!
“臭小子!你可知我是谁?!”
空旷的大堂内瞬间回荡悠扬的女人声,“这位客人!我们灵妖阁以钱会友,莫要强权相逼。”
换言之,管你是谁,能拿得出钱才是大爷!
思君目光深邃地望着白宁徽,眼波似有什么在流转。
“流越,赶紧去劝劝二皇叔,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平日花钱的地方多不胜数,一百万两为了个女人?瞎胡闹。”
属下领命后离开。
四皇子忽然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对身旁的人紧张道。
“不、不是,念念,如果是为了你,不管是几百万我都愿意。”
那人嘴里嚼着炸得酥脆的排骨,乖巧地点点头。
“我知道。”
四皇子笑着揉揉她的脑袋,“今日被他们闹得这么迟,一会儿就别去拉二胡了。”
念念颔首同意,“好,小容,帮我去说说,今天不出场。”
“是。”侍女很快去安排。
两人这边闲聊着,完全没料到对面老王爷,被白宁徽逼得咬牙死撑!
“一百……一十万!”
叩叩——
“荣王殿下,钱的方面,无需担忧。”
属下一惊,连忙想将人轰出去。
却听老王爷立即阻止,“快来!”
接下来,老王爷像开了挂一样,一路飞涨!
“一百五十万!!”气势雄浑!
“主子,您真的确信那位殿下会借钱给我们吗?还是属下帮您抢人吧!”一痕紧张兮兮。
白宁徽也有些忧虑,“一百八十万!”
“两百万!”
老王爷叫得春风得意,一边还在跟思君眉来眼去。
“拜托拜托!必须让底下那小子继续,他会继续吧?念念。”
四皇子一听说流越没劝成,当真有些着急了。
“也许吧。”念念安慰道。
都已经两百万了,能叫得出口,也是一种魄力!
所有人都紧紧盯着白宁徽。
叫!
叫!
叫!
白宁徽手中的扇子,也在慢慢抬起。
一痕咬着拳头,不知道该怎么办。
“两百万一次!”
大堂里不知道哪里来的声音,开始喊数了!
“两百万两次!”
一痕尽最后一力,“主子,就算那位殿下肯借您,也要想想他有没有这个钱啊!”
别来一趟南泽,把人安王的家底给掏空,最后被追杀?
“两百万……”
那声音叫得极慢,仿佛就在等白宁徽出口。
可就在这时,一痕灵机一动!
“王爷!瞧那人,像不像夫人!”
白宁徽心尖一颤,连忙起身四处张望,“哪呢?”
老王爷一看,赶忙催促,“快喊啊!你们是不是作弊呐?!”
后堂的女人真是恨铁不成钢!
“三次!”
“啊——哈哈哈哈!!!”老王爷狂笑!
四皇子的心拔凉拔凉,“气死我了,我要回去告诉三哥!念念我们走!”
思君在听到花主不是白宁徽时,眉眼间流露出一抹失望。
缓缓起身,要揭露真容了。
男人们凝神屏息,想看看这位当靠着身段和眼神,就能成为灵妖阁的头牌,身价高达两百万的美人,究竟有多美!
垂着珠帘的面纱,一点一点打开。
鼻头尖翘,朱唇丰润,肥厚的唇珠向上勾着,仿佛索吻般诱人无比。
不愧是天生的妖孽!!!
一痕大松一口气,“主子!不是夫人!”
长得分明不一样!
王妃虽然很美,但是很干净的美,不是这种方向的美!
唯有白宁徽阴沉着脸,心里琢磨着什么。
转身离开。
他低声让一痕去把人绑来。
“诸位!今夜时辰不早了,念念已歇,不再为各位奏二胡,明日依旧。”
正堂里响起女人的声音,听得男人们不满。
“念念这个懒鬼!这么早歇什么歇!把她从床上叫起来!二胡是每日都要拉的!”
“罢了罢了,她近来勤快,让她歇一日吧。”
“孙老头你也太宠她了,这小丫头需要别人在后头拿鞭子抽才成!”
尽管这么叫嚣,男人们还是一一撤去,没有为难。
白宁徽听得怪诞,“这念念又是何人?”
偷偷跟在他身侧一起走的陈子期,立即讨好地介绍:
“念念啊,名气没有思君大你不认识也正常,但她的确是个奇葩,脾气不好,二胡拉得更是难听,不露脸就罢,偏偏还是卖艺不卖身。”
白宁徽更是不明白了,“可方才听来,她似乎很受诸位喜爱?”
“那是当然,不过这话说来是有些奇怪,一开始出现时,念念不声不响上台就拉二胡,她的场次都是最后,我们一直都怀疑灵妖阁故意让她赶客呢!”
“后来有一日,一个男人终于受不了了,跟她吵了起来,好家伙,那小妮子特别能吵,吵到最后你猜如何?”
白宁徽随意道,“打了起来。”
“哈哈!没有!”
陈子期也不知道为何自己得意起来。
“吵架的男人,那日是被喜欢的女子拒绝了,纯粹就是为了撒火,最后和念念吵完后,他居然全身畅快,往后都跑来和念念吵架。”
“我们也乐得听,反正吵架远比她拉二胡有趣。”
“可念念不吵架时,还是拉着她的二胡,后来我们不跟她吵架的人,终究受不住,有人干脆出钱,请了位二胡先生,盯着她好好学!”
“日久天长,她固然不乐意被约束,却架不住二胡先生的严厉,二胡精进了许多。”
“此后,我们来看念念的场次,若非与她闲聊,就是盯着她拉二胡,也算是有种养闺女的感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