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府中,周奇听说了一件事,忽然激动了起来。
“你是说,那个花柳清,真的嫁给了屠夫?”
管家笑得谄媚,“对,的确如此。”
周奇大手一拍!
“好啊!果真是个宝!快把孙晓瑶叫来!”
她果然说对一件事,从前的花家二小姐嫁给屠夫,这可不好猜啊,定然是勘破了天命!
“哟,周大人好兴致,叫我来做什么?”孙晓瑶吊儿郎当地迈入。
周奇乐呵呵地讨好道,“之前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都是一家人,晓瑶你可得原谅爹啊。”
孙晓瑶不知道他为何一改态度,但无所谓。
“原谅?总要有点诚意吧。”
“那是当然!从今日起,你就是沈溪的良妾!我亲自出面,将你的身契从孙家那要来!”
孙晓瑶冷笑,“这些东西,用不着,只有钱才能代表诚意。”
她都从夏家弄了个新身份,哪里稀罕什么孙家的身契。
周奇眼底一黯,“要钱……也不是不行,如果你能帮我官复原职,随你开价!”
孙晓瑶这才明白过来,周奇这是信她知道日后会发生什么!
嘴角掠过嘲讽,她不像之前那么傻了,只道了一声,“我尽力一试吧”,就离开了。
试?
有啥好试的,他上一世都会乡下种田了!
如果自己能成为丞相夫人,或者王妃,这事还能说得出个办法,但现在……什么路都没了!
白宁徽两人度蜜月期间。
尹燕萦始终无法凭一人之力,救出尹荣泰,更是因为各种弹劾,连尹国舅的六品小官,都不保了。
尹家彻底败落,还没来得及出嫁的尹子蕾,之后无人问津。
本就不被夫君宠爱的尹子涵,这下彻底与尹家断了联系,不敢再有来往。
“白宁徽!你等着吧!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尹燕萦在宫里听说尹荣泰被判流放,怨恨让她双目通红,一个可怕的计谋在心中酝酿。
既然你这么对我尹家,我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完全不在意这些事的白宁徽,一个月后,终于带着和曼曼回京。
“曼曼,那个臭男人,可有说你何时能有孕?”
马车里,白宁徽腻腻歪歪地抱着和曼曼,一起欣赏久别的凤京,繁华如梦。
“啊?不能有孕……那你每天缠着我?!”
和曼曼一把将树袋熊一样的男人推开。
夙不寒可没跟她说这些!
白宁徽眨了两下眼睛,重新将人抱回来,“我都有分寸的,你没发现吗?”
“呵呵呵,没有。”
等回了王府,两人才一点点接收凤京一个月来发生的事情。
“皇兄!你总算回来了!尹荣泰昨天被流放了!”
白悠奕仍旧住在王府,第一时间就跑来找白宁徽想拉着他离开。
“快!我们去追上,别这么便宜了他!”
事实上,尹荣泰对于白宁徽,不过是绊倒尹家的一块石头,至于白悠奕,也根本没打算这么放过他,才会帮忙求情,让他流放。
只是,白宁徽刚回来,没什么兴致出门。
“去吧去吧,我正好带着礼物去纪家一趟!”
和曼曼跟他待了整整一个月,每日的形影不离,还是有些厌烦的,推着白宁徽来到门口。
“不行,回门得夫君我跟着一起去,你不能自己去纪家。”
白宁徽不满地搂着她。
“好好好,那不去纪家,去别地好了,去铺子里,还有孙家林家看看如何?”
“那成,我让暗卫跟着你,你自己千万要小心。”
和曼曼摆摆手,“我能有什么事,倒是你,可别出事。”
白宁徽吻了吻她的额头,眼中透着暖意。
“快走吧!天都要黑了!”
白悠奕从前是没脸看,现在是觉得好酸人,这两个家伙就是故意刺激没嫁人的她!
好容易把两人拆散,白悠奕带着白宁徽驾马出城。
尹荣泰昨日出城,两人快马加鞭赶了半日,夜幕沉入地心。
“皇兄,你不在,我自己查到了,他们会经过流云山脉的一处峡谷,原本他们不会遇到峡谷深处的那群狼窝,但是你瞧…”
白悠奕亮出手中的药包。
白宁徽真没想到,自家妹妹果然是长大了,心狠起来不比他差。
拿下药包,他低低道了一声,“知道了”,很快就消失在山林处。
“打劫。”
白宁徽随意跟四离要了个遮面,朝押送的差役懒散道。
差役一开始还打算反抗两下,直到对方几个石头打得他们七荤八素,二话不说,丢下尹荣泰逃了!
“你!你别过来啊!”
尹荣泰脚下有脚镣,逃不过两步就跌倒在地。
白宁徽捏破药包,利落地洒在他身上,“你身上没钱,让我很生气,我给你一次机会,朝那个方向,如果能在十声之内跑出一百步,我不杀你。”
尹荣泰颤抖着爬起,缩着脖子有些不敢相信。
“一…”
白宁徽开始数数。
“啊!!”
尹荣泰吓得狂奔!
一步、两步、三步……
还没跑到五十步,在他面前的,赫然是一片幽幽的狼光。
“救、救命!啊——”
白悠奕坐在马上,从悬崖上方往下看去,有些郁闷,“这看来用不着引狼药啊,白花钱了。”
白宁徽不紧不慢地骑来,“如何,满意了吗?”
“嘿嘿,还成吧。”
白悠奕笑容纯洁无害,心底却是一片酷寒。
我早说了,让你尝尝什么叫千刀万剐!
大辛没有凌迟之刑,但是被狼生吞活剥,总算成全了你肮脏龌龊的一生!
白宁徽带着白悠奕离开这片漆黑而又血腥的山林,丝毫没有任何负罪感。
这男人当初也是觊觎过曼曼的,就算是曼曼机灵,没叫他碰着,这等罪过,他也不可能原谅。
轻轻松松地回城。
白宁徽迫不及待地要见自家女人。
度蜜月本来是多么美好的一段回忆啊,因为多带了个夙不寒,整段拉胯。
好在回京前,他把夙不寒气跑了,今晚终于可以不用被骚扰了。
“曼曼~宝贝~我的小王妃!”
屋门一开,白宁徽乐颠颠地找着他家小可爱。
“人呢?是不是藏起来了?”
他笑眼弯弯地翻找起来。
桌底下,没有。
柜子里,没有。
床铺上,没有。
“啧,难道出门玩!不记得回家?”
说怒就怒,白宁徽刚要找一痕来问问,却听到外头不知何来的婢女忽然来找他。
“王爷!出事啦!王妃她!”
白宁徽心下一沉,“王妃怎么了!”
婢女低着头瑟瑟发抖,“王爷快跟奴婢来!”
白宁徽想都没想,一路跟着她来到王府的客院。
整座院是没人居住的,却在今日,屋中点上了特别通透的白玉烛。
白宁徽表情些微怔愣,屋里似乎有人声。
长眸一紧,他忽然警惕了起来。
这莫不是陷阱?
那他倒要看看,在他王府,究竟会出现什么!
白宁徽大步流星地往前,一下将屋门打开。
终于,他听出了里头的声音是什么了。
男女欢爱之声。
白宁徽胸口起伏了两下,心中莫名产生不好的预感。
女人的声音粘腻又高昂,他脚步僵硬地来到床边。
床帐未落,床上的男女一眼入目。
“呃,曼曼,好舒服,看看谁来了?”
床上英俊的男人神色十分亢奋,仿佛根本不在意白宁徽的出现,还特意将女人的脸转过,让她看看外头的男人。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