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吃这么多,午饭该吃不下。”
孙琼芳拉着磕松子的和曼曼坐下。
茶舍里,见和曼曼安排妥了,众人也不再担心那两兄弟,自顾围着一桌,喝茶闲聊。
待两人回来,就见白宁烨一瘸一拐,白宁徽拎着他神清气爽。
和曼曼眉头一皱。
怎么搞的,那两人没派上用场?
脑袋一撇,就见院中的一痕和韦钰晓像伤残人士般平躺在地,等着救援。
和曼曼:“……”
白宁徽将白宁烨扔在坐席上,“可知错了?”
“知、知错了。”白宁烨凄凄惨惨地哀嚎。
“错在哪?”
白宁徽回到和曼曼身侧,一脸邀功地看着她。
和曼曼此时心情很差,扭开头不想理他。
“错在,不该跟皇兄生气,不该让皇嫂受难,皇后守备不好,都是在的责任。”
草草吃了个午饭,和曼曼冷着脸带着白宁徽离开了。
“曼曼在不高兴什么?”
回程的马车里,和曼曼狂扇着扇子不说话。
白宁徽将她的扇子夺走,握住她本就冰凉的小手。
和曼曼嫌热地抽回,“我不高兴什么,你不是知道吗?”
他素来脑子好,没必要多问这么一句。
白宁徽叹了口气,讨好地将她的小手牵回揉着。
“曼曼,那小子自小被我揍到大,有什么事,打一顿便能老实,他起先撒泼,都是我近来没管教他闹的。”
和曼曼听得头都疼。
“你这人怎么这样,难怪整日里只知打我。”
白宁徽眸光一凛,“你说什么?”
和曼曼夺回扇子,“怎么,你敢做就不敢当吗?”
白宁徽板了脸瞪她,瞪了一路,待快到王府时,忽然就掐住了她的脸。
“曼曼,我宠你竟宠得你骄横了?”
车外,王府到了,一痕也不敢吭声。
和曼曼却是自己甩了白宁徽的手,一面下马车,一面气冲冲地骂骂咧咧。
“谁要你宠,我自己一人可别提多美了。”
“和曼曼你再说一遍!”
白宁徽怒吼地追在她身后,几下追上便扛了起来回屋收拾人。
“白宁徽!你要打我,就是被我说中了!敢做不敢当!”
“哼!不打!”
“等等!你还是打我吧,别乱来!”
“知道怕了?把刚刚那话重新说一遍!”
白宁徽将人摁在床上,龇牙咧嘴得仿佛要咬人。
和曼曼涨红着脸,气喘不匀地看着他,“是我骄横行了吧!从此以后,我就一句话不说,你自己开心就好!”
白宁徽心中一疼,“曼曼,你要为了那小子跟我置气?”
和曼曼一口血差点喷出来,“我哪里为了他,分明是你非要说我骄横,那我还不能乖一点,闭个嘴吗?”
白宁徽掐住她手臂的肉,“就是为了他!你若不是为了他,也不会骄横!”
“聊不下去了。”
和曼曼脑袋一歪,装睡。
白宁徽抿了抿唇,侧身将人抱在怀里哄着,“曼曼,别闹,白宁烨的事你管他做什么,你是我的女人,只该站在我这头。”
和曼曼紧闭着眼,不理他。
搂着腰的手微微收拢,白宁徽脸色有些不好看,“怎么,我若不肯与那小子服软,你就不肯跟我服软是吗?”
“你就这么喜欢看我出丑?你究竟是为他还是为我!”
和曼曼眼睛一瞪,咬着牙磨来磨去。
“算了,这事算我多管,我也用不着你管,反正你瑄王殿下得罪了皇上,瑄王府迟早要亡,我也该早早为自己准备,省得一起被抓去斩了。”
她挣扎得要起身,被白宁徽抓回翻过,一掌打扁她的臀。
“胡言乱语什么!我王府凭什么、凭什么就要亡!”
和曼曼也不想回这个问题,就是要起来。
他明明就知道,自己一个王爷如此没有尊卑地欺负皇上是不行的,感情好时自然是兄友弟恭,但现在谁料会不会被他作得没了感情。
白宁徽将人扯回,就不让她走。
“你个臭丫头,咒我就罢了,还要为自己准备,你现下就告诉我,你要准备什么!嗯?!”
和曼曼的下颌被扣住,只能盯着他看。
“我…”
她左右扭扭下颌,白宁徽眸里都是她撅起的嘟嘟唇,忍不住就低头含住。
虽然在吵架,但这事太习惯,和曼曼毫无挂碍地随他吻着了。
待吻完,事情却没完。
“说!准备什么!”
和曼曼被吻得半梦半醒,“嗯?准备些被抄家以后的东西呗,钱啊什么的。”
啪——
白宁徽一下又把她打回了人间!
“抄家?!和曼曼你到底多盼着本王没好日子!”
和曼曼被打得眼角冒泪,用力揉着屁股,“是我盼着你不好吗?你这人就是不知道轻重,对我,对白宁烨是,打人的时候更是。”
白宁徽知道她疼,替她揉着,嘴里却是不饶她。
“我不知轻重,那你整日里说的胡话,就知道轻重了?”
“一码归一码,我若是胡言乱语,你大可骂我,但你方才打我,是否准备好了被我骂?”
“你平日可有少骂我?”白宁徽看着她的大圆眼问。
“我也不可能平白骂你,而且你大不了骂回,打我做什么,如果我倒霉怀了孩子,你刚刚那样打,是不是没轻没重!”
白宁徽脸色瞬间发白。
“我…我平日有注意,不会让你突然怀上。”
“哼,你那种避孕,很容易失败,完全有怀上的可能。”和曼曼抱着手生气道。
白宁徽欺负白宁烨的时候没觉得自己有错,现在却是当真害怕了。
“那、那我叫七弦过来看看?”
“用不着,我……我还要去准备呢。”
和曼曼眼中闪着贼光要走。
白宁徽这下也不敢乱动她,只将人从背后搂回,语气颇为无奈。
“不跟我闹了,我会护你一世,王府也不会出事。”
“你才别闹,皇上现在年纪算不上大,与你还算亲厚,日后你多欺负他几次,他怨气越积越多,你就能保证他不会想欺负回你?”
“他敢!”
“你们差七岁,你四十啃不动骨头的时候,他才三十三岁,英姿勃发,正值壮年,如何还能被你掣肘!”
白宁徽捏着鼻梁,心累地靠在和曼曼肩头。
“不如现在就将那小子拉下皇位,也省得你担惊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