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这臭丫头,就为了一个月俸禄是吗?行!不罚你行了吧!”
白宁烨抽出一根羽箭,气急败坏地指着她怒骂。
余光瞥见后头某个没出息的男人,自家女人为了一个月俸禄斤斤计较,他居然还敢……
偷笑!
和曼曼总算恢复了礼节性的笑容,“皇上英明,您别不高兴啊,人都说,凤凰不落无宝之地,您今日定是要走好运了。”
白宁烨气得嘴唇发抖,“朕若是今日没有好运,回头便揍你一顿!”
东方庾看热闹不嫌事大,骑着他英俊的白马踱步而来。
“皇上,今年可还有比赛,末将等不及拔得头筹了。”
白宁烨噘着嘴,转了一圈眼珠子,旋即笑了笑。
“自然有,既然连和曼曼都会骑马狩猎了,不带上她参加,显然是不给王爷面子。”
和曼曼眯了眯眼,将四周各种复杂的目光,尽收眼底。
白宁烨这是和白宁徽感情不好了?居然叫王爷不叫皇兄。
“头名有什么奖励?”她背着白宁徽给她特质的粉色小弓问。
东方庾秀眉一挑,这丫的居然真惦记起头名了!
和顺接收到皇上打的眼色,遂噙着一抹浅笑,骑马上前道:
“头名者,可向皇上求一道旨,任何要求接可得。”
和曼曼好笑地哼了一声,她要当皇帝,白宁烨肯让位?
“知道了。”
和顺紧接着说了规则——
“兔一分,鸟三分,鹿、羊、袍子五分,野猪和蛇十分,狼二十分,熊与虎五十分。”
讲解完后,白宁烨抬起高傲的下巴,“听明白就出发吧,朕可事先说明,不允许他人帮忙!”
“哼!瞧不起谁啊!”
箭筒中一只箭迅速被抽出,和曼曼目光凛冽,嗖——
“三十分!”
计分的太监尖声叫道。
“什么东西!怎么就三十分了!”
白宁烨朗目恨恨地看着那太监。
太监缩了缩脖子,“回皇上,曼曼姑娘一箭射死三条纠缠在一起的青花蛇。”
“蛇的分数会不会太高了!”
白宁烨叉着腰大叫。
和顺为难地提醒,“皇上,是两年前您定的。”
刚登基不久,改的第一条令,便是此事。
白宁烨气愤地咬咬牙,想他刚刚追着鹿跑了半天,才五分?
要不……把分数再改改?
和曼曼自己扔出一箭后就要启程了,“没其他要交代的了吧,我要走咯。”
小手勾勾,朝自己男人拉了拉,不忘记带上他。
白宁徽俊美的脸上挂着甜蜜的笑,牵着她的小手晃啊晃地朝前骑去,看得周围的人仿佛见了鬼……不对,见到神仙一般。
白宁烨只觉得碍眼死了,这两人总算开心了吧。
“奇怪,皇上,皇后人呢?”
东方庾哪壶不开提哪壶地问。
白宁烨瞪了过去,“正病着,平日也不见你关心!”
东方庾殷勤地骑到他身旁搭着他的肩,一脸关怀,“臣若是太关心了,是不是也不好?”
白宁烨白眼忍不住翻开,自己身边都是什么人。
“是~走吧,皇兄肯定得偷偷帮和曼曼,你们几个给朕睁大眼睛,一看到蛇就马上叫朕,我们现在就往虎狼之地出发,我就不信和曼曼打些小东西,就能超过朕!”
“遵旨!!!”
四周禁军大喝出声。
很快,和曼曼参与狩猎比赛的消息传到猎场外围。
“不会吧,就凭她?”
清浅的小河边,郑兰娜轻蔑地叱了一声。
不远处的康宜欣他们也听到了这个消息。
康宜欣看着林晗玥,“如何,要不要进去玩玩?”
林晗玥素来不擅长骑射,羞赧地摇摇头,“不了,定会出丑。”
康宜欣不勉强她,打算领着几个大胆的闺秀深入。
眼睛稍一掠,就见到孙文博身旁一个小丫头正缠着他。
“文博哥哥,我想要一只小兔子。”
小丫头正是常修明的妹妹常雯丽,她这是第一次来围苑,格外兴奋。
以康宜欣十六岁女人的直觉,这小丫头不简单。
“康妹妹走吧,我带你进去,若能射到十个猎物,皆有奖可得的。”
焦阳衡和善地对康宜欣笑着。
实际上,心里急得不行!
要让他一个粗老爷们,在这里陪女人,不去打几头狼来,这对他来说,是多大的折磨。
康宜欣眼角瞧见孙文博与花旭尧几人往内围行进,她用眼神示意了林晗玥,最后跟她确认一次。
林晗玥也瞧见花旭尧往里去了,咬咬牙,“好,我跟你一起。”
康宜欣深感欣慰,“焦大哥,我这边要陪小玥,你先去吧,得个好名次。”
焦阳衡眼角一亮,却还是觉得有些遗憾,“康妹妹当真不与我一块?”
康宜欣连连点头,毫不含糊,“去吧去吧,我跟着你也是给你添麻烦,我会照顾好自己。”
两人一边往前骑着一边对话,在前面走着的孙文博微微蹙眉。
这两人关系倒是进展得不错。
焦阳衡叹了口气,轻拍了她一下头,“那我去了,若是出了什么危险,一定让人来叫我。”
这话说得暧昧,周围人都听出了端倪。
焦阳衡离开后,郑兰娜嘴角挂着讥讽的冷笑骑到康宜欣身侧。
“康妹妹好手段,竟将男人玩弄于鼓掌。”
康宜欣心头顿时一沉,脸上温婉的笑意渐渐消失。
这时清脆的马蹄声落在几人身后。
“这位女子莫不是在勾栏瓦舍求师问道,张口手段,闭口男人,令人作呕。”
康宜欣耳朵一尖,嘴角的笑意重回,立即转头轻呼——
“母亲!您来啦!”
再一看,居然还有元帝他们,快快下马。
“宜欣见过舅舅!见过舅母!长公主安好。”
周围一片年轻子弟,纷纷下马拜见。
白崇元原本铁青的脸,见到康宜欣后缓和了许多。
“都平身吧!瞧宜欣这乖巧劲儿,还是你教得好,你若是早两年生出来,赶上烨儿那小子登基,我便将她赐给烨儿当皇后。”
白和瑜抿着唇,微勾的唇角,弧度恰到好处,“皇兄你是高看她了,在家中还是娇气的。”
她就是故意拖着几年生的孩子,谁要当什么皇后。
白崇元摆摆手,“你总是谦逊过头,方才是哪家千金,大庭广众出言滋垢,不堪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