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焦什么的居然使招了?”
和曼曼昏昏沉沉在院里散步,听着白宁徽说着外面世界发生的趣事。
“若是多使几次,孙文博怕是没机会了。”
白宁徽搀着她坐在小木拱桥上,看了眼她的状态,眸光微凉。
和曼曼点点头,“无所谓,姓焦的若是不错,还管什么孙文博。”
“王爷,南泽公主在外求见。”二月来报。
白宁徽:“不见。”
“她来做什么啊?难道是与你讨论两国国情?”和曼曼眯着眼笑。
白宁徽揉着她的脑袋,心想着许是如此吧。
二月刚要转身,多提了一句,“来找姑娘。”
两人:“……”
“那就让她进来吧。”和曼曼快快起身。
白宁徽脸色不好,却也依她了,手上施了些巧劲,不让她自己乱跑。
来到正堂,殷陶然礼仪完备地与两人见面后。
“王爷,可否让妾身与和姑娘单独说话?”殷陶然面带礼貌的微笑。
“否。”白宁徽面无表情。
殷陶然:“……”
为难地斟酌了一番后,殷陶然只好当着白宁徽的面,对着和曼曼语气柔和道:
“今日来,不计前嫌,想与和姑娘请教一些事,望不吝赐教。”
和曼曼怪怪地看着她,总觉得自己不认识这个人,这也太客气了,之前哪回见到她不是凶得跟欠她一个亿。
“说咯。”
三人落座,殷陶然又是一番思忖——
“想、想请问你与王爷,是怎么在一起的?”
要是王爷不在,她肯定是直接问,怎么勾搭男人啊。
两人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和曼曼不知道这家伙问这个做什么,只能随意敷衍道:
“偶尔见个面就在一起了。怎么,你想写话本吗?”
殷陶然半阖了眸子,就知道王爷在,问不出实话。
“不是,我这是要给自己找夫婿,所以想求教一下这方面的经验。”
“啊?”
和曼曼的脑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胡乱想了片刻,这才道:
“你不是南泽公主吗?你找夫婿你…不会在大辛找吧?”
说到南泽,殷陶然就来气。
“别提南泽了,我辛辛苦苦到了南境过不去,被打仗逼回,我如今哪有胆子回去!”
汤其司后来抓了几个战俘,当着她的面问了为何公主在还开战,对方说了,太子下的令!
多让人心寒啊,不管她是不是真的公主,起码要先停战打探,那王八蛋完全不管,根本就是蓄意谋杀。
再想到七哥说的,南泽如今各皇子夺位,她若回去也不知道会卷入到谁的阵营,最后又有多少活的几率。
和曼曼这下听明白了,“所以你还真要在大辛找啊,纪无双还是汤其司!”
殷陶然突然咋舌,这家伙能不能不要这么直接!
“你别管!你就说你帮不帮吧!”
和曼曼皱了小脸,这家伙是不是有点嚣张啊。
“你要知道,花花公子和木头直男,是一个南极,一个北极……”
等等,这两个地方都很冷,用来比喻差别很大,似乎不妥。
“反正就是非常不同的,我要帮你,起码得知道个大概吧。”
殷陶然咬着下唇,居然觉得她说的很对。
“那……就是有点呆的那种。”
和曼曼顿时蹙眉,“汤其司有喜欢的人,你不是要拆人姻缘吧!”
殷陶然一下子恼了,“你又知道那是不是他的姻缘了!”
和曼曼斜着眼睨她,果然恋爱中的女人,没三观没脑子。
“行吧行吧随你,我就教你一招。”
白宁徽眼神透着宠爱,这丫头又要胡说八道了。
果然——
“你就这么办,欲擒故纵!”
殷陶然小掌一拍,不谋而合啊!
“他要见你,你就不见他,平日也别找他,不要缠着他,否则他会看轻你,你态度一定要摆好!”
“不屑!冷蔑!高贵!冷艳!”
殷陶然出王府时,意气风发,将和曼曼的话牢记心中。
七哥说了,王爷是老缠着和曼曼两人才在一起的,可是他不知道,这其中最关键的一环,便是和曼曼使出的欲擒故纵!
没错!
男人就是天生反骨,越逆着他,越是想得到!
殷陶然俨然取得天书一般得意,大摇大摆地回了侯府。
一进府——
“大清早的就乱跑,不怕被人杀了?”汤其司冷声冷气地训了她一句。
殷陶然不屑地瞥了一眼,“哼!”
扭头走了!
“她这是怎么了,我惹她了?”
汤其司一头雾水地问向身旁的管家。
管家想了想,“定是侯爷您只陪春雨姑娘,不陪陶然小姐,她生气了。”
汤其司总觉得哪里不对,走了几步路,这才想起来反驳。
“勤叔,春雨的确是我的女人,但是殷陶然只是府中的客人,迟早要走人的,你不要想多了。”
管家弯了弯眉眼,“是是是。”
“嗯,小柔如何了?”
说到汤依柔,管家眉眼变得愁苦了几分。
“小柔小姐白日哭闹,夜里哭闹,下人怎么劝都劝不好。”
汤其司眼底霜降,“劝她做什么,随她哭闹去,她若想就这么过一辈子,我也随了她。”
管家摇摇头,“侯爷,姑娘家还是要哄的,一哭二闹三就……总之我们下人是不敢不劝,万一出了什么事,担待不起。”
汤其司回了些理智,也觉得是这番道理。
“罢了,我去看看她。”
管家满意地点点头,这位主子能听进别人的劝,是极为难得的好性子。
只是,不知为何会有那样的妹子。
管家想起昨日打探到的事,颇为胆寒。
不是他心思多,他特意打听家里主子的事,不过是想知道些避讳,好更尽心些。
结果,居然让他知道了汤家小姐根本没有夫婿的事。
这本是小事,偏偏太医又诊断出她滑胎!
管家想到这,身子都不禁哆嗦了一下。
真正惊悚的是,汤依柔到了侯府,从未提过旁的男人,除了哭哭闹闹地要爹。
管家摇摇头,只觉得这种事不能多想,多想就容易想歪,还是思虑着该怎么伺候这位矜贵的大小姐吧。
“滚!你们都滚!让汤其司来!”
屋里噼里啪啦地破碎声传出。
“往后,汤小姐砸坏的物件,全都记录在册,让汤家出钱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