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和殷修彦打架吗?怎么不打了吗?”
和曼曼牵着白宁徽手,摇啊摇。
“他哪有你重要。”
白宁徽像个傻子一样任由她摇,来往的宾客瞧见,都不敢相认。
白宁徽只觉得和曼曼真是不开化,她居然不明白他。
他怎么能放她离开自己的视线,她一走,自己就引着殷修彦打了过去,一路盯着她。
最后是真怕她不见,才忍不住进去找人。
殷修彦?
自然是踹远了去。
和曼曼走着走着,突然扭头,“哎呀,康小宜欣儿有没有丢了!”
白宁徽醋劲上头,“不许管她。”
和曼曼望了望,康宜欣就跟在不远处,再放眼远处,安心地回头。
孙文博和纪无双就在远处。
也不知道看到了没有,她都冒险把韩娘给祭出了。
那时她绞尽脑汁,想起韩娘应该跟在自己身边,小声嚷嚷了半天才把人叫来。
还特意拜托,不能让孙文博怀疑,自然地过来……
待重新坐回席座,现场的气氛变得十分微妙。
和曼曼诧异的圆眼睛,从面无表情的康宜欣和孙文博脸上掠过,又瞥了眼笑得贼贱的纪无双。
她紧了眉,这什么情况…
不多时,兵部尚书带着儿子焦明衡前来拜会。
“方才老夫无礼,只与王爷见礼,姑娘还请莫怪。”
和曼曼微微受惊,恭谨地回了个正礼。
“焦大人折煞民女,叫我曼曼便可。”
焦明从孙文博那听说了。
这可怜孩子被花家丢去乱葬岗醒来后,自己另取了个和曼曼的名字,如今脱离了花家,便成了常用名。
随后,焦阳衡也与她见礼一番,却轻声说了一句不该说的——
“在下欲求娶康家大小姐,愿得曼曼姑娘相助。”
他声音不大,却宛若冰封千里般,将座下的一众,冻得严严实实,僵硬成冰雕。
和曼曼只觉得自己脑袋被雷劈出了一朵花。
“啊?啊!好好好,我、我尽力。”
焦明一下狠拍儿子的脑门,这小子太鸡贼了!
“谢曼曼姑娘成全。”
焦阳衡腼腆地笑了笑,又连忙跟着父亲去拜会康家伯父,呵呵。
和曼曼嘴角抽搐地笑,一咕噜地坐下。
“怎么回事!你们刚刚就那样见一下,他就要求娶了你?”
她紧张地拽住康宜欣,跟她嚼耳根。
康宜欣又羞又气,瞪着焦阳衡的一双明眸,都快掉了。
没见过这么嚣张跋扈不知廉耻的家伙!
“你别理会他,故意败坏我名声呢这是!”
和曼曼咯咯直笑,“你嫁过去,名声不就保全了吗?”
纪无双拿手肘顶了顶孙文博,瞧瞧,现在连和曼曼都倒戈了,你完了。
孙文博沉默地执起茶杯,眼睛却朝着和曼曼瞥去。
这些家伙在搞什么鬼,故意消遣他?
若是以为多了个男人,会让他有别的想法,未免天真了。
但孙文博瞥了半天,和曼曼丝毫没看他,连眼角的余光都未施舍一个,仿佛确确实实把他这个人给忘了。
“我看那小子长得不错啊,他是做什么的?嘶~”
和曼曼腰被掐,但也顾不上,朝白宁徽拍拍,示意他别捣乱。
康宜欣实在不想谈论此事,却见和曼曼有意托腮挡脸,暗自给她挤眉弄眼。
她想了想,还是照这丫头的意思来。
“步兵营的副将。”
“噢噢。”
听起来很厉害,和曼曼嚼着果干想。
“他人怎么样啊,有没有不良嗜好,算了,你估计也不知道,我帮你去打听。”
康宜欣身旁的两位夫人也听得兴致。
瞿韵菲凑了过来,“焦家那孩子,自小在军营中磨砺,哪有不良嗜好,连女人都没见过几个,欣丫头,这婚事般配,你瞧你爹那开心劲儿,想来是满意的。”
被她一提,几人全部朝对面那头的康德曜望去,果然见他和焦大人相谈甚欢。
康宜欣气急败坏,“爹也真是!我去和他说说!”
和曼曼立即拉住她,“晚上回去说啊,我们自己这先聊着,我出来一趟也不容易。”
白宁徽抿唇,又在拐弯抹角地埋怨他了?
假装没听到,他自顾吃起桌上刚摆来的午膳。
康宜欣又气呼呼地坐下。
林烟容含着浅笑劝她,“婶婶知道姑娘家害羞,别怕,你母亲还未知晓,我们先给你掌眼。”
纪无双虎口卡在鼻上,拼命想笑。
他忍,“说真的,以我这个男人的经验看,女人与其找个自己喜欢的,不如找个喜欢自己的。”
不知道为何,两位夫人都意味深长地点头了。
“听到了吗?”
白宁徽一勺子给和曼曼送了一口香蕉山药泥。
和曼曼随意“嗯嗯”了两声,指着康宜欣道,“听到了吗?!”
孙文博已经可以肯定,他们这是合起伙来算计他了!
康宜欣埋头吃了起来,也不理他们,更不敢往孙文博那看去。
“对了,刚刚殷修彦不是提到了马场吗?我们约去玩啊。”
和曼曼自动自发地开始给两人组局了。
白宁徽第一个反对,“和曼曼,你觉得你能骑马?”
和曼曼顿时吐了嘴唇,“我、我就站旁边看不行?”
白宁徽还不了解她,她能老实?
“不许,你安生点,自己什么身子自己不知道,别叫我操心。”
在场一众,明明吃着人饭,为何还要多加一口狗粮。
殷修彦却十分担忧,“你平日若是少气她一些,她身子定是壮实如牛。”
白宁徽一记眼刀飞去,“又想挨揍?”
和曼曼随意按了他的怒火,“那我不去,我给你们定时间,你们去玩啊。”
纪无双乐了,“你不去安排什么安排。”
白之维一把抹了油光发亮的嘴,“那我来安排!”
纪无双:“小孩子一边玩去。”
“不如让在下做东,邀请各位?”
焦阳衡闻声而来,一脸阳光。
那模样,孙文博怎么看怎么刺眼。
“呵,焦阳衡,你何时如此大方了?连顿饭都不请的人,能做东?”
汤其司刚走来就听到旧日同僚装大方,有些看不过眼。
东方庾耸耸肩,“这是准备让位,往朝堂上发展了吧。”
焦阳衡这良好的形象还没维持一息,就被人拆台,他神色微恼。
“你们别说话!”
白之维这个大嘴巴立即叫道,“哪里是请我们,是请康姐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