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五章 你勾引我

隔壁东方府。

东方庾在院里火急火燎地散步,散了一圈又一圈。

“白宁烨这混小子!究竟是不是在耍我,昨日没空今日没空,到底什么时候才有空!”

跟在他身后,陪他散步的部下,吓得环顾四周。

“将军,皇上的名讳……这不好。”

东方庾管得着这些,他们从小一起打到大,别说叫名字了,连外号都起了不少。

“那叫小叶子。”

听起来像太监,哼。

角落里,一个橘红色的身影匆匆离开。

“将军,那个偷听的丫鬟跑了。”

东方庾唇侧勾起冷笑,“有趣,我那继母,莫不是打算用这点小事告发我?”

“将军,属下闲来无事,替您打探了一番,东方夫人一人在凤京,与母族卢家联络甚密,前些日子,书信让她的亲弟弟来凤京,这么巧,您就回来了。”

东方庾扭头盯着自己的暗探,“怎么,我还碍他们事了?”

那位暗探奉承地笑着,“这可不是嘛,人家来凤京,肯定是住东方府,可您回来,这府里不还要您说的算?”

“切,”东方庾放缓了脚步,捡起一颗石子,射向空中路过的鸟儿,“那再去打探打探,她弟来凤京做什么。”

“是。”

刚转身,东方庾又出声叫停,“等等,再去打探一下瑄王府里的那女人,什么来头。”

虽有点为难,但暗探还是应下去办了。

部下去将鸟捡回,在院中支起了架子烤鸟。

隔壁和曼曼被塞完一顿药膳,被灌下一碗汤药,被押着在院里散步。

“哇,有肉香,王府有人在烤肉吗?”

和曼曼兴冲冲地就要脱离白宁徽的五指山,自己跑去。

“不是王府里,他们不会如此没规矩,定是隔壁的山野莽夫。”

白宁徽扯着人不让她跑,像拖一头脱缰的小婴儿。

“隔壁?”

和曼曼铆足了劲拉扯着白宁徽往香味的方向跑,她真是太久没闻到如此浓郁而纯粹的肉香了,根本不能控制自己的脚脚。

白宁徽的手一松,直接揽过她的腰,高大的身躯覆了上去,低头吻着她的耳朵。

“乖一些。”

和曼曼瞬间脸红得娇艳欲滴,“好。”

“转过来。”白宁徽没放过她。

和曼曼懊恼地踩他的脚,“别啊,你府里暗卫多,让人家看到了多憋屈。”

暗卫们:是这样没错。

“哼,”白宁徽刀锋般的眼尾横扫,“全部闭眼!”

暗卫们:……

“好了,他们眼睛都闭上了,你快一些,否则吻你到日落。”

和曼曼感受着耳朵传来的滚烫,脑袋被逼得磕到了肩膀,突然!

露在外在脖子被袭击!

“啊!”

和曼曼痒爆了!

她一个扭头,豪放地抱住他的脸就狂吻!

让你撩我!

白宁徽心潮汹涌席卷入脑,被她吻得火热焦灼,后背的汗水不断往外渗,某种疯狂的念头从他脑海一闪而过。

停!

白宁徽被自己吓到,松了这妖精诱人的唇,整片眸光晕染的色彩。

和曼曼轻喘了几口气,靠在他的胸口。

不知道现在提烤肉的事,会不会太煞风景。

于是,等她自认为两人情绪都稳定了,她笑嘻嘻地抬头,“我们去看看隔壁的烤肉啊…呃……”

面前的男人。

狭长魅惑的丹凤眸,仿佛裹挟着黑洞,要将人吸入其中无法自拔。

红艳如火的薄唇,以及阳光勾勒出的下颌、脖子、锁骨,如此暧昧而性感的线条,简直引人犯罪!

和曼曼两眼发直,活生生被一个男人迷惑到了。

她敢对天发誓,她这辈子从未被男人的外貌蛊惑,因为这在她的自我防御中,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尤其还是她看了这么久的白宁徽。

不可能还被他诱惑到才对。

和曼曼觉得自己越来越花痴了,盯着看也就算了,还一直盯一直看,手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环住了他的细腰,整个人舒服地窝进他的怀里。

可就在她以为白宁徽对她的影响太大。

殊不知,她那露骨的眼神,有多考验一个男人的意志力。

白宁徽被她看得浑身仿佛被火烧透了一般,连骨头都散发着猛烈的热意。

他此刻,在吻死她,和克制住,不要被这妖精给吞了,这两个选项中,来回摇摆。

突然,白宁徽大掌一扣,将那双要命的眼睛压进怀里。

不行不行,他现在不能碰她。

“臭丫头,”白宁徽略显凌乱的呼吸吐在和曼曼的耳边,“勾引我,就这么想要?”

这句的话说出口。

白宁徽不自觉地在内心深处,暗暗期待她说是,只要她说出口,自己一定忍耐不住,要了她。

可和曼曼皮再厚也不可能应下这句话,更何况,她听后还很懵逼。

“是你勾引的我。”她抬起脑袋,一本正经地说。

“嗯?”

白宁徽侧着头,奇怪地看着她。

“我勾引你了?”

和曼曼点点头,“对。”

白宁徽抿着薄唇,柔魅的眼角微微眯起,“我…如何勾引的你?”

和曼曼忍不住笑了,“你就站在那,就勾引到我了。”

白宁徽心脏猝然停止跳动。

凝视着和曼曼的眼神,是难以置信,是欣喜若狂,以及不知从何而来的酸楚。

他勾引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所以她今天才被他勾引到吗?

“呵……”

白宁徽忽地仰头,欢愉的眸里印着晴天流云,嘴角的笑,摁都摁不下来。

这丫头的嘴会骗人,但眼睛却是说了实话,她是真的爱他。

若非如此,她眼里不会有他,更不会被他吸引。

长久以来,白宁徽总算有了些许安全感,他不仅是要了她的人,还夺走了她的心。

这真是太有成就感了。

白宁徽紧紧将人搂着,再不像是抓着一只不断拍打翅膀的鸟儿,仿佛一松手,她就会头也不回地飞走,他除了用蛮力抓着她,便束手无策。

此刻的她,也抱着他,安稳得像株自己种的藤蔓,缠着他,不会与他分离。

“曼曼,你爱我,对吗?”

“嗯?对啊。”

“那你也不会离开我对吗?”

“嗯,不会不会。”

“好好说。”

“真的不会,对天发誓不会。”死了就另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