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柜里头,和曼曼两个小拳头搁在脸颊边,看不清表情。
衣柜前,相西洲急不可耐地冲夙不寒使眼色。
“赶紧赶紧。”
夙不寒安静地看了他一眼,“看完了就马上滚。”
说完,干脆利落地打开衣柜。
吱哑——
相西洲眸子一紧,没有东西!
“怎么可能!衣柜里怎么也该有衣服啊!”
夙不寒点点头,同意他的说法,“干卿底事?”
相西洲气愤难当,“既然什么东西都没有,那又为何会有声响!”
夙不寒垂眸浅笑,谁让那丫头笨呢。
“风素素!”
门外的风素素含泪走入,“公子。”
“说,怎么回事!”夙不寒余光扫了一眼她。
风素素偷眼看了看公子绝代容颜,心中有些委屈,“是奴婢不小心撞到了墙。”
夙不寒:“瞧。”
相西洲气笑了,“撞到墙?你在外头撞到墙!屋里能这么响?!!”
夙不寒看回风素素,“不能吗?”
风素素含泪点头,“能。”
相西洲:“哈哈!行啊,你再给老子撞一遍!真这么响,我就信你!”
风素素看着公子,公子蹙眉,“还不去?”
风素素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身,都入夏了,空气还是如此冰冷。
砰——
相西洲被吓得倒退两步,“这女人,是牛吗?!”
这声可比刚刚那声大太多了啊!
外头把自己撞得跌倒的风素素,听到相西洲毫不怜惜的话,身子不断颤抖。
夙不寒也觉得好笑,“看热闹看完了,就滚吧。”
相西洲却摇头,“我不信,我要亲自看她撞。”
柜子里的和曼曼简直无语了,这相西洲什么毛病。
以夙不寒的性子,他定是叫人把相西洲拖出去扔掉的,但今日似乎心情格外好,竟陪着他胡闹起来。
于是,可怜的风素素泪还没干,就见到两个男人,出现在自己面前。
风素素惊恐地看着两人,“公子……这是……”
“他不信,你再撞一次。”
风素素的瞳孔猝然紧缩……
“哦?这什么情况,你要告诉我刚刚不是你干的,我就放过你。”
相西洲得意地看着她变化的表情。
夙不寒的脸,在这一刻凝成腊月寒冬,凛冽气势仿佛化为交加风雪,呼呼往风素素脸上刮。
风素素猛地打了个寒颤,二话没说,起身就撞!
砰——
相西洲摸着下巴,“感觉这声音没有第一次听到的清脆啊。”
风素素害怕地低下头。
夙不寒一下子掐住相西洲的后脖,“这是看上我家侍女了,要不送你?”
风素素难以置信地抬眸。
相西洲眸子一亮,“可以?”
夙不寒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可能,快滚吧,和曼曼那丫头死了,别再来找本公子了。”
风素素顿时满怀感激。
终于,相西洲还被丢出去了。
“相公子!如何,姑娘是否在里面!”
外头的暗卫飞快拦下半空中的相西洲。
相西洲脸色阴沉地摇摇头。
“那变态男人说和曼曼死了。”
宛若雷暴炸裂,四个暗卫被这个消息劈得当场眼黑,动都动不了。
相西洲比他们冷静许多,虽然消息糟糕,可他却由始至终抱着怀疑态度。
“他说,那丫头被黑棉虫咬了,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这话一出,还没恢复的暗卫们,更是手脚冰凉到绝望。
“黑……棉虫?”
相西洲看他们的眼神,就知道这虫子看来是厉害了。
小黄最先哭出来,“姑娘怎会被黑棉虫咬了呢,七弦大人到现在都不知道要怎么破解那虫子!”
小玄手脚的冰冷蔓延到心肺,“孙大人是被刘氏害的,姑娘离开的当日,正好刘氏也在……”
小黄哭得更惨,“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那该死的女人难道不只一个虫子?”
即便冷静如小天,仍是被真相吓得发抖。
“如果是我……”
小地明白他的意思,“如果是我们,要对一个人下毒,也绝不可能只买一次的分量,毕竟不知一次能不能成。”
相西洲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心下不知不觉跟着慌张。
“你们什么意思,那丫头真有可能被!”
小天倒抽一口气逼自己更加冷静,“未必未必,如果想知道姑娘是否被人害,我们可以问人!”
小黄哭个不停,“姑娘都不知道在哪,还能问谁?”
另外三个暗卫互相交换过眼神,“刘氏。”
小黄猛地抬头,“我昨日回了一趟王府,听一痕大人跟王爷汇报,说是今日天亮刘氏就要被问斩了!”
小天心态要崩了,“今日!完了!问斩前不允许人探视,这要怎么问!”
相西洲愣愣地看着四人,“要不……去劫狱?”
嗖嗖嗖——
几道看傻子一般的目光,朝相西洲投射而来。
小地摇头,“我们还是去试试吧,如果真不行,就只能让王爷出面了。”
问个话还要劫狱,他们可是王府的暗卫,哪能干出这么没水平的事。
小玄眸底压抑着痛苦,“姑娘若是真有不测,本不该告诉王爷,尽管王爷如今状态堪忧,可我真怕……”
“哇——”小黄刚憋住的泪又喷出来了,“我可怜的王爷。”
小天缓缓垂下头,“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们绝不能惊动王爷,就让这件事掩埋在我们心底,也许久而久之,王爷会忘了的……”
相西洲无语地看着这几人,“不就是问个话吗,不用这么夸张吧,事情还没有定论!”
四个暗卫心头一震!
“对!我们在这难过什么!这不是诅咒我们姑娘吗,她一定没事的,那男人向来贱的很!”
方才还一脸哀恸的小玄,立即振奋了起来。
小天的眼也弯了弯,“对,我们先去顺天府,莫要耗到天快亮,事情变得棘手。”
加油打气完,四人加上相西洲快速前往顺天府。
“啊对了,你们先去,我一会儿跟上。”
相西洲瞬间改道,前往百合香居。
“怎么你也来问黑棉虫的事。”
戚子隽又被他从群芳宴上抓出。
“我也来?除了我还有谁来问?”
戚子隽难得看他如此严肃的神情,“王府的七弦啊,前些日子孙大人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相西洲微微眯起犀利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