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九章 去军队

大辛边境军队,占地面积超大,驻扎着二十万大军。

此刻,军队高高的拒马前,两人拉拉扯扯,很不雅观。

“真的要去吗?”

殷陶然撅着嘴,扯着自己的手腕。

“对,都到了边境,我们无路可逃,你还想被追杀?”

汤其司冷面冷脸,抓着她手腕,力道不轻不重,却不容她放手。

殷陶然气恼,“万一要杀我的人!就是这里头的人呢?”

汤其司脸色微沉,这不是没有可能。

“我一路护送你来,你也该信我,不会叫里头的人伤你。”

殷陶然美眸雾染,她是可以信他,却还是害怕,他只是一个人,里头是很多很多人啊!

汤其司见她还是不愿意,高傲如他,又不想用强的。

无奈之下,他俯身在她耳边说了一件事,叫她宽心。

殷陶然的耳朵微微泛红,有些怀疑地问,“真的吗?”

“你还真以为我是神,可以不喘气地杀那么多人?”

汤其司好笑地看着她。

“可……有这么厉害吗?”殷陶然抿了抿唇,用眼尾瞧他。

“不然呢,这回我是有任务在的,不仅仅是送你,这军队你不跟我去,我也得去。”

“啊?那我!那我跟你去!”

殷陶然环住他的粗手臂,紧张地说。

她可不能一个人待着啊,这不是送死嘛。

算了算了,就信他一回吧。

汤其司微眯鹰眸,没想到最后这句派上了用场,早知道只说这一句了。

两人来到站岗的士兵面前,汤其司拿出他的令牌,果然很快就进去了。

军队中,将军府。

“阿司!你这孩子!居然大老远的跑来了!也不给叔叔写封信!”

南境大将军,隗勇,是汤家曾经的老部下。

殷陶然怔愣地看着这位胖胖将军,热情抱住汤其司。

她心中大定,太好了,这里是安全的!

“哦?这位是?”

隗勇色眯眯地看着殷陶然,又色眯眯地看着汤其司。

汤其司不喜欢这样的目光,挡在殷陶然面前,看了一眼她,回头说道:

“是内子。”

殷陶然抓着他背上的衣服,身子一抖,羞红了脸。

隗勇一脸果不其然,“明白明白!这是来玩的?”

汤其司神色微顿,“带了父亲的话来,之后与您单独商议。”

隗勇面上一抹不耐,转瞬即逝。

之后马上殷勤道,“行行行!一路周居劳顿,先去沐浴更衣,然后叔叔给你接风洗尘!”

汤其司点点头,拉起殷陶然跟着下人离开了。

隗勇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满面的笑容眨眼不见。

回到指挥室。

沙盘前,站着他手下几位副将和军司。

周副将是其中最年轻的副将,看到隗勇一脸阴沉,他打趣道:

“我们的大将军这是怎么了,汤家那小子该不会敢给您脸色吧。”

其他三位副将不动声色地交换眼神,除了周副将,他们三个都是汤家旧部。

看着这位自己一手提拔的副将,隗勇不在意地摆摆手。

“他还不敢,倒是没料及,汤成武还想着回南境。”

尽管汤其司没说什么,隗勇也已经领会了。

“噗!汤成武啊,都多少年前的人了。”周副将忍不住嗤笑。

包副将严肃着一张脸,“这回南境有战事,他大约觉得是机会。”

隗勇感慨地叉腰,看着沙盘摇摇头,笑着说:

“他人在皇城,在皇帝面前说话的机会多得是,说不定啊,过几日就要冲来南境取代本将军咯!”

众人互相对望了一眼,都笑了,只当他开玩笑。

隗勇不着痕迹地盯着他们几人的表情,很快就不再提此事,一本正经地商量此次战事。

顺天府牢刑房里,一切都很和谐。

司狱长:“事情已经查明了,只给你们两人一次机会交代,交代的对,关一个月,交代的不对,关三个月。”

孙晓瑶看着四周阴暗恐怖的刑具,吓得冷汗直流。

大辛这些年不流行用刑,用刑要走很复杂的流程审批,所以这刑房如今演变成了审讯室。

刘莉听到交代的对,还要关一个月,这不行啊!

“官爷~通融通融吧。”

司狱长好笑地看着谄媚的女人,要不是每次审讯,门口都站着督察院的监察御史,他也不是很介意通融。

“你当本官是什么人?律法无情,何来通融?”他严肃之至。

刘莉噘嘴,“那日的事,妾身是后来才到的,哪知道这么多。”

司狱长当即脸就沉了,“看来是要三个月了。”

刘莉心尖一颤,这话不对吗?

跪在她身旁的孙晓瑶一下子直了腰身,“我才是后来到的!我才不知道什么事呢,一去就见和曼曼在偷听!”

司狱长早看出这年轻姑娘是个胆小的,他指着刘莉,“你先安静。”

刘莉一听,顿时有些紧张。

司狱长继而朝孙晓瑶看去,目光十分犀利,“然后呢,你看到她在偷听,接着做了什么?”

孙晓瑶看这长相凶恶的黑脸大叔,心中非常惧怕。

“我我我……我没做什么啊!”她硬着头皮。

司狱长冷笑,“看来你也要三个月了,果然是个疼娘的。”

这话听起来,有点像骂人,孙晓瑶又被吓得哆哆嗦嗦。

“我没说谎,她杀了人,我留下来抓住她!”

司狱长煞有介事地点点头,随后站起身。

“我这有一份你们那日所做一切的过程,你们要是不想说,我就亲自念给你们听,等我念完了,你们就在牢里安安心心待三个月。”

说完,他拿起桌案上的纸,作势要念——

“大辛一百一十……”

“不要!!!”孙晓瑶真的怕了。

司狱长瞪了她一眼,觉得这两个女人真是很耽误人时间。

给她们机会不说,让她们待三个月不肯,磨死人。

“是不是真的要说!再耍本大爷!信不信我!”

“咳哼!”

门口一声威胁,打断了他。

司狱长朝那个方向讨好地笑了笑,扭头再一次凶神恶煞地看着两个女人。

刘莉咬咬牙,“官爷,您莫不是听了和曼曼那丫头的一面之词,才以为我们两人说的谎话?”

司狱长沉了一口气,这女人还在垂死挣扎,“不是。”

刘莉不信,当时四个人,死了一个,只有那和曼曼了。

“对!是那和曼曼,她杀了人,你们可不要听她胡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