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儿!”
只听两声大喝,一声尖叫,白悠奕轰然倒地。
要是平日,白宁徽也是极疼一年不见的自家小皇妹。
可今日不行,她居然敢往他心口戳刀!
他一脚就把她的椅子给踹倒,直接看着她凄惨摔落,半点愧意也不曾浮现在他凶狠的脸上。
要不是看在她是自己的妹妹,此事根本不能就此了结。
竟说他的曼曼会嫁给他人,想想他的心就疼到崩溃,抱着她的力道不断加深,仿佛要就此将她揉进骨髓。
和曼曼忍着身上的挤压,伸手拍拍他的背安抚。
刚刚他挡在她身前,她没看清他干了什么,但听动静也知道那位公主摔了。
她一下子就消气了,心中还多了一份内疚。
自己瞎提什么去南泽啊,害他不高兴,还跟家人吵架。
“我不去南泽,你别气了。”
她一边给他顺背,一边在他怀里喃喃。
白宁徽是气懵了,可她这句话一出,他猛然听清了。
手上的力道一松,白宁徽捧起和曼曼的脸,既茫然,又认真地打量。
他家曼曼,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是不一样了,那眼神,她看着自己的眼神,真的有了心疼和怜惜。
白宁徽浑身一颤,直觉得身上每一寸皮肤,都起了鸡皮疙瘩,酥麻到泛寒。
这就是……被人爱的感觉吗?
他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为之震动。
这一刻,所有人都被他忽略了,他俯身就吻住了她,疯狂地吻。
靠!
和曼曼尴尬值,再一次爆表!
特么的什么情况!
白宁徽这厮,不会真的脑子有问题吧!这种时候!当着他爹妈的面,亲她?
她身子不断往后——被禁锢。
脚上狂踩,手上狂拧——没反应。
急得她全身起火,差点!
桌上的白崇元和尹燕萦刚怒起,要教训人。
额……
下不去手了,这对男女也太不管不顾了吧!
不知道该帮哪头的白宁烨,一见到这种情况,他低头吃饭。
刚被文语儿扶起的白悠奕,才真的怒了。
她揉了两下屁股,气急败坏地起身冲过去——
“我踹死你个王八蛋!”
吻得忘我的白宁徽,察觉自己被袭击,顿时长眸微掀,缓缓松开甜腻的唇瓣,转而看向身后。
“你看什么看!重色轻妹!以后我再也没有你这个哥哥了!!!”
白宁徽心情不错,懒得理她,腰身一弯,把自家女人扛起,染上的丹凤眸,刹时凛冽一扫。
“去南泽的事,不许再提,否则……”
之后的话,就只能靠在场的几人自行领会,总之,看那凶狠的眼神,不是什么好话。
言罢,回床。
“白宁徽!你疯了吗,我们才刚起床啊!!”
和曼曼扯着自己的衣服,看怪物一般看着白宁徽。
“曼曼——你惹我伤心,不该补偿我吗?”
白宁徽眼角微勾,魅人极了。
“我!不能放以后补偿吗?你这样!身体,会坏!!!”
和曼曼知道歪理讲不过他,哭丧着脸,假意关心地大叫。
“怎会坏,此前二十多年都没用过,憋都憋坏了。”
没想到这丫头还会关心他身体,白宁徽更开心了,手上的力道更猛了。
其实,早上起来就没碰过她,从昨晚到现在这都过了整整半日,他已经算克制了吧。
“可!我们还没吃早饭!”
“曼曼,你说的,吃完饭运动,会胃下垂,我们必须健康,才能长命百岁……”
“啊——呜……”
和曼曼不知道别人家什么情况,但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天底下最惨的,哪有这么疯狂的人,她不信男人都是这样,绝对只有白宁徽这么疯!
事后,白宁徽爱不释手地抱着和曼曼。
“曼曼,你说,你肚子里是不是已经有我的宝宝了?”他期待地问。
“……应该没有吧。”和曼曼萎靡道。
“什么!为什么?”白宁徽激动地捧起她的脸。
“因为是安全期啊……”
和曼曼呆呆地看着他。
“那是什么!”
“就是,嗯……女人每个月不是有那么几天流血牺牲吗?那阵子的前后,就是安全期,就是怀不上孩子,过了以后才会有。”
和曼曼给白宁徽科普道。
不过她知道的也就这么多,至于前后几天她并不清楚。
但宫宴前她刚好结束,所以她觉得这些天都是安全期。
这种事,白宁徽听都没听说过,可他却并没有怀疑她。
因为他知道她懂得很多他不懂的事,尤其是怀没怀孕之后就会知道,她不必骗他。
这下白宁徽伤心了,虽然不过几天,但他多希望她肚子里能马上有属于他们两人的孩子。
看着他如此悲痛的表情,和曼曼无语了。
“你不是吧,这有什么好不高兴的,你有希望这么快生孩子吗?”
反正她不希望。
“曼曼,你不愿意给我生孩子?”
白宁徽抿着唇,微抽了两下鼻头,表示委屈。
和曼曼嘴角一抖,赶紧摸着他的脸安慰:
“不是,是有了孩子,你就不能碰我啦,要……一年好像,不对不对,十月怀胎,也差不多。”
还在伤心的白宁徽顿时一愣,这事……还真严重。
孩子,和她。
两个都想要。
可要让他憋一年,不对,十个月,对,差不多,反正都数不过来。
这么久,他一定会想死。
仔细想想,他和曼曼也算不上岁数大,其实不必着急才对。
对!要孩子不过是想把她套牢了,那么,平日注意一点,不让她跑了就行,孩子什么的,还是晚几年再要。
白宁徽一下子就被和曼曼说服了,立即打定主意,先不生。
如此一来,白宁徽觉得还是先把婚事给办了,名分定了以后,她也不方便跑。
等两人起身,白宁徽就匆匆带着和曼曼回了王府。
“七弦,给曼曼开一副不会对身体有影响的避子汤。”
“啊?”
七弦满脸的震惊,什么情况,要避子?这还是王爷吗?
而且……
等等,他居然现在才注意到,这两人都在一起这么久了,姑娘的肚子竟会没动静,这难道是说……
七弦更震惊了,那表情,绝对是佩服啊!
从未见过有如此忍耐力的人,这简直比刮骨疗伤不用麻药还强悍。
白宁徽不满地瞪他,慢慢吞吞在这看什么看。
七弦蓦地被瞪醒,再看王爷这春风拂面的神色,机灵如他,瞬时领悟。
“明白明白,属下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