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纪家三人闲谈完,纪无双就跑了。
等和曼曼回到房间,白宁徽早已醒来。
躺在没有她的房间,他心情很是低落,却并未差人将她叫回。
直到她回了屋里,心情才好转。
“曼曼,你离开太久了…”
白宁徽躺在床上,抱着她的腰,把头埋在她的肚子里,轻声埋怨。
“嗯?哪有久,半天不到。”
和曼曼努力用手顺着他的黑长直,敷衍地安慰。
“半天?”
白宁徽侧头拧眉瞪她,被和曼曼自动忽略。
等人的时候,总觉得时间太过漫长,人来了,又觉得时间太过匆忙。
白宁徽还未和她温存多久,外头就来人请两人用膳了。
“又要吃饭啦,我感觉中午吃的还在。”
连和曼曼也觉得日子太快,自己都消化不良了。
“晚上给你揉揉。”
白宁徽起身从身后抱着她,暧昧地在她耳边轻念,柔软甜蜜的声音偷偷捏了捏和曼曼的心,害她全身烫了一片。
等吃完饭,和曼曼便带着白宁徽陪孙琼芳聊天,毕竟住到纪家,主要还是为了陪她。
尽管多了一位不速之客,让孙琼芳很不自在,奈何和曼曼不管她,偏要拖家带口地陪她。
白宁徽倒也自觉,两人闲聊时他并不插话,是以,聊着聊着孙琼芳就把这人给忘干净了。
“我与你说啊,隔壁的老张,就是从前太医院的张御医,他跟你干爹聊天时,说起那时候宫里有个艳姿绝色的宫女……呃!”
说到重点时,她又想起了这么个人来,顿时说不下去了。
和曼曼正听到兴致,见孙琼芳忌惮地偷瞄白宁徽,她也随着瞧了一眼,就赶忙回头催促道:
“那宫女怎么了?你别管她!”
“不行不行,不能说。”
“别啊!说吧说吧!你偷偷跟我说,别让他听到!”
“这不好……”
“没什么不好的,又不是什么不正经的事,对不对?”
“嗯……也是!是这样的,那宫女啊……叽里咕噜……”
“不会吧,哈哈哈!”
白宁徽好笑地看着这两个女人,心里想着,曼曼平日住王府没人陪她聊这些八卦,怕是闷到了吧。
只是不巧,他耳朵好,两人的悄悄话都叫他听得一清二楚。
不曾想从前宫里还发生过这种事,长得稍有姿色的宫女,不知是不是都报着如此想法。
竟还跟御医要假孕的药,那御医倒是有趣,没有拒绝,却给了肠腹生气的药……
白宁徽一边喝着茶,一边听着也属实听出了些趣味。
他向来最烦女人聒噪,但他家曼曼就不同了,她说什么都有趣。
待两个女人兴致勃勃地聊了一晚上,和曼曼这才意犹未尽地带着白宁徽去休息了。
如此愉快地过了两天,孙琼芳再见白宁徽时,也不知不觉没那么生疏了。
等两人回到王府,二月便将昨日门卫收到的消息报了上来。
“顺天府来人报,相府一个丫鬟招供,说是她助杨氏给姑娘下的毒。”
白宁徽牵着和曼曼走在府中的走廊下,听到这消息,脚步停了停。
随后,细思了一番,转身回道,“本王亲自去问话。”
说完,又看向和曼曼,“和我一道去吗?”
“好好好,我去。”
未被牵的另一只手挽住他的胳膊,和曼曼直点头。
于是,才刚下马车的两人,又重新上了马车,前往顺天府。
顺天府尹接到消息时,还躲在房里烤火,待听到王爷已经到了府中大堂,他整个脑袋都差点掉到火盆里。
等他一咕噜从软塌上爬起来收整完衣服,再冲出房门到达大堂时,气都要断了。
“王爷恕罪!下官有失……”
“不必,即刻为本王安排……”
白宁徽没兴致与人寒暄,马上就进入正题,让府尹给他找个有屏风的小厅问话。
很快,府尹就张罗着把那丫鬟带了过来,安排在了屏风后,白宁徽牵着和曼曼坐在了厅里。
“屏后何人。”
屏风后的丫鬟,一听到这声音,顿时激动了起来。
“回!回王爷!奴婢乃丞相大人府上姨娘杨氏的贴身婢女,果儿。”
白宁徽没有意外地颔首,继续问道,“是你下毒害人?”
“不,不是我!是杨氏!她要害三小姐!”果儿慌忙否认。
“她为何要害三小姐。”
“奴婢,奴婢也不知为何,也许,是因为大少爷和三小姐感情好……”
“此话何意。”白宁徽不明所以。
“杨氏心思龌龊,痴恋大少爷已久。”
和曼曼倒吸一口凉气,两眼惊愕大睁,却又立即变得凌厉。
这相府,都是些什么破人!
此事,也完全出乎白宁徽的意料,惊讶完,却没有全然尽信。
“这种私隐,你个丫鬟为何知晓。”
“奴婢跟在杨氏身侧多年,全凭观察而得,王爷不信奴婢也罢,她想害人的原因奴婢也是猜测而已。”
“那证据呢。”
“奴婢…奴婢自己就是证据,这害人的毒药是杨氏命奴婢去买的,奴婢是跟宁至街一个街边郎中,偷偷买下的,王爷不信可以去派人问问,那郎中挂牌写着,绝命神医。”
“这只能证明是你要害三小姐。”
“王爷!奴婢与三小姐无冤无仇,为何要害她?杨氏也不只做过这一件事,那云朵的家人,也是她叫人去招来的,就为了让三小姐遭难!”
白宁徽闻言,稍稍沉默,如此说来,这杨氏确实不如表面温驯。
也是,她管家的时候,曼曼也未曾过得多好,而她却还是得了些美名,想来内宅之事,颇有手段。
可这丫鬟,根本也不是个良善的。
他揉捏着和曼曼的小手,面无表情地问。
“本王有些奇怪,下毒之人终究是你,你供不供出杨氏,都一样要死,为何要供出她。”
这话问完,轮到果儿沉默了,半晌之后,她才说了出来。
“奴婢是以为……她是主谋,奴婢不过听令,也许是,不用死的。”
白宁徽冷嗤了一声,这话听来怪有道理的。
“你也不必胡言乱语了,本王知道此事并非杨氏指使,那包毒药是你事后放进她床褥栽赃,你若是直接说了幕后之人,倒省得受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