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 讨说法

屋里的墙角,已经自觉回避的七弦,还是倒霉地听到了这句渗人的话,他浑身上下,鸡皮疙瘩狂冒。

王爷是不是被什么鬼东西附身了,怎么会变得如此恶心。

跟没见识的七弦一比,和曼曼显然淡定很多,眼珠子翻白,手上推了白宁徽一下,语气不善道:

“别转移话题,快说。”

“是是是。”

然后,又粘了上去蹭了起来。

“瞧你,什么女人都往我身上栽,我可冤枉极了。”

被冤枉极了的家伙,嘴角都翘到了天上去了。

“你那丫鬟自然不是个安分的,但你的男人我,心里是只有你的。”

白宁徽也不说几句有用的,立即就借着别人表白,顺势把人搂住吻开了。

和曼曼嗔怪地咬了他一口,又惹得他甜酥甜酥的。

“好了好了,你还没说呐!”

和曼曼随他吻了会儿,赶忙躲开继续追问。

“呵呵。”

白宁徽乐不可支,才不愿意就这么把事说开,必须要吊着玩一会儿才值。

就这样,两人闹到了顺天府来人,和曼曼也没听到一句正经话。

至于云朵究竟什么情况,白宁徽早抛到九霄云外了。

有和曼曼在,白宁徽总是很容易忽略他人他事。

“王爷,顺天府的衙差已经入府。”

屋外,一痕敲着门道。

白宁徽听罢,愉悦的心情一扫而光,将怀里的软宝宝安放在软榻上,自己去把门打开,放衙差入屋了。

“参见王爷。”

屋外站着十数名衙差,齐齐行礼,看这架势,顺天府尹是一下子把人全派了出来吧。

其实,若不是惧怕瑄王殿下,府尹大人都想亲自过来,毕竟事关相府,怎么也不能马虎。

白宁徽看着这些人,只放了两个进屋取证,其余人全都安排去相府各屋各院搜查去了。

在此之前,方才偷偷离开的果儿,也顺利回来,没有离开的模样。

眼见如此大的阵仗,还跪在院里的女人们,这才真切感受到惧怕。

此前只是听听,没想到王爷当真要查相府,这不是有意刁难吗?

这可是一朝丞相的府邸,竟全然不顾相爷脸面,把事情闹得如此大。

地上的女人们,皆是埋怨之色。

等花鸿志赶回时,顺天府的人,已经在相府张罗开了。

“王爷!”

他顾不上那些衙差,老泪纵横,直奔养心斋。

“来得正好,给本王一道跪着。”

两个衙差取证完,白宁徽刚将人赶走,这就正好瞧见远处仍旧身着朝服的花鸿志,踉踉跄跄踩着雪花奔跑而来。

即便这老家伙年纪是有些大了,白宁徽也从未有半点怜悯。

该跪该罚,不曾含糊。

花鸿志气得牙痒痒,还是同花淳娴一道,跪在了院子里。

“王爷,究竟发生何事,小臣所犯何罪?”

他声色哀痛,胡子颤颤巍巍看着叫人心酸。

“何罪?花相,你府中有人做出谋害他人性命之事,你这相爷难辞其咎。”

白宁徽指挥七弦给他搬来凳子,就这般坐在了门后,对着门前的花鸿志厉声训斥开来。

花鸿志听得心惊胆寒,立即问明缘由,待一听又是出自花柳梦身上,他顿时阴了脸色,浑浊的双目闪过一抹阴鸷。

之后,衙差搜府的这段时间里,花相以及相府的女眷,都跪等在养心斋的院子,惨受风雪肆虐,冻得耸肩缩背。

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时的管家,又跑来通报了一件事。

“王爷,相爷,府外来了一家子人,说他们家女儿在相府出了事,要来讨个说法!”

花鸿志此刻冻得老腰都直不起来,一听就火了,不管不顾就骂骂咧咧起来。

“哪来的刁民!敢来相府撒野!给本相快快赶了去!”

“把人带到正堂。”

院里花鸿志叫管家赶人,屋里白宁徽却出声叫人进府,管家二话没说,出去领人。

花鸿志皱巴巴的老脸,垮得不像样了。

“你们全部跟本王去正堂。”

白宁徽起身,发了话后,自己却转身回屋。

众人如蒙大赦,拼命挣扎着起身,再不起来,这腿怕是要废了。

杨氏被果儿扶起后,赶忙去搀扶摇摇晃晃的花鸿志,赵氏瞧见了,脚下踉跄,把杨氏撞开,自己扶上了花鸿志。

王氏无奈,走到花鸿志另一侧扶去了。

几人不敢先走,都低着头站在院里等着王爷。

不一会儿,就见王爷搂着那位始作俑者,相府众人深恶痛绝的女人出现了。

和曼曼被一片阴毒的目光洗礼,她撇撇嘴,不乐意地往白宁徽怀里躲。

白宁徽心里笑呵呵,脸上恶狠狠,帮她全给瞪了回去。

这帮孽障,他家曼曼自来了相府,早出晚归,不吃他们不喝他们,他们竟还敢欺负她,先下毒在先,如今倒有脸拿眼睛吓唬她,简直可以去死了!

府外,花柳清三人赶回来的途中,正好撞上了那伙来相府讨说法的一家子。

“这相府是吃人不吐骨头啊!我好好一个闺女进去,连个魂都没剩下啊!!”

一个老婆子正趴在府门外的石阶上,声嘶力竭地哭喊。

她身旁不仅有个老头子帮腔,还有两个年轻壮实的男人,同样是哭哭啼啼,泣不成声。

“天下…呜呜…乌鸦啊!一般黑!!!”

好奇的花柳洁,刚想上前问问情况,就立马被花柳清和花柳静两人拖去了后门进府,不让她惹事。

三人的身后,传来了管家气恼的吼声。

“赶紧起来!王爷要见你们!要是让王爷等急了,你们就各自备好棺材!等死吧!”

门外四人一听,王爷要见他们!

原本还想多闹一会儿的四人,一声不再吭,骨碌碌地爬了起来,半点不敢耽搁随管家入府了。

正堂内

白宁徽搂着和曼曼,将人放在了上座右边椅子上,自己才坐回左侧那把椅子。

两人这架势,俨然成了相府的主人一般,看得下方的众人,面色不好。

王爷坐是应该的,那死丫头算什么身份?

这上座除了相爷,其他人都还没资格坐,如今倒让一个小小的庶女坐了,而他们这些长辈,反而要低着脑袋站着,还不敢反对。

花鸿志如今便是恨透了这个惹事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