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七章 互相尊重

“你办不到…”

听到这句话,白宁徽的心重重地跌落。

她,太狠了…

不是她办不到,而是他…

“那你,能办得到吗?”

“帮助我,得到你?”

白宁徽再一次松开怀里的人,与她直视。

和曼曼的背,微微渗汗。

“如果你可以做到我的要求,那我也可以。”

她目光坚定地说。

如果白宁徽可以变成她心目中的样子,那她又有什么不能接受他的?

由始至终,白宁徽的强势与禁锢,都让她无法接受。

她又没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偶尔的甜蜜和爱恋,可以让她忘了自我,忘了动不动的压迫和暴虐,甚至忘了自己的生命曾受到威胁。

这世上,没有什么善可以消弭曾经犯下的恶。

受过伤害的人,是有权利不原谅施加者的。

而他,却有着这样的执着,希望她能爱上他。

那么,除了让他改变,她想不出自己有什么理由非要爱上他。

如此想来,和曼曼即便是被迫要嫁给白宁徽,依旧未必会敞开心怀,但在未来,改变他,也将成为她生命中占比很重的一件事。

事实上,和曼曼已经做好了接受他的准备了,这个准备,也许与他想要的很爱他,并不相同。

但只要她能够把自己想过的生活继续下去,她完全可以什么都依着他,顺着他,让他有着被爱的感觉。

这已经是她最大的妥协,而白宁徽,自然也感觉到了。

她给他,开了一道口,接近了她的心。

“好。”

他同样坚定地颔首,紧接着,用力地抱回了她。

“你说,我做。”

他努力克制内心的激动,强自镇定地道。

这时,在白宁徽看不到的地方,和曼曼勾了勾唇角,笑得诡异。

“首先,我们必须互相尊重。”

“这话你可能理解的不会太好,我举例说明,比如,我想回相府你不能拦…”

“啪!”

“白宁徽!!!”

“和曼曼,我在屋里说的,你都当耳旁风了?”

白宁徽打完屁屁,就捏着她的脸凶道。

“靠!你就孤独终老吧你!”

和曼曼忍着脸被扯破的可怕后果,一把就甩脸走了。

这一天天的,耽误她时间!

“曼曼……”

白宁徽马上就苦着脸追了上去,一手接过她扛在肩上的衣服,另一手揽着她的腰。

“今晚说好的事,我们不变好不好,等明日,你想如何,我都同意?”

“哼!”

和曼曼扭头不理他。

“你要是想回相府,我明日陪你回去,但你若是不答应,往后就不要出王府了。”

白宁徽又犯了威胁人的老毛病,但谁让这方式效果佳呢,和曼曼气归气,踩了他一脚,终究还是没说话了。

沐浴的时候,和曼曼没有闹,谁让她是真残废,干不过白宁徽。

脸皮一撑,眼睛一闭,啥事都能挺过去!

“白宁徽!你别乱动!呜……”

“没有,帮你洗着呢。”

等洗完澡,更惨,和曼曼居然想上厕所了,造孽了…

但她忍着不说。

“曼曼,过几日宫里开宴,你可要乖乖去。”

屋里,白宁徽一边帮和曼曼擦着湿发,一边柔声地说道。

竖躺在床上,从被窝伸出一个脑袋的和曼曼,歪了歪头,奇怪地问,“为什么,我才不去。”

宫宴她去过了,没啥意思。

“你是花家三小姐,总是要露个脸的。”

白宁徽放下湿透的布,重新拿了块干的继续擦。

“我是庶女,用不着的,以前也没去。”

和曼曼煞有介事地分析。

“以前?曼曼你记得以前的事?”

白宁徽狐疑地停了动作,眼睛探了过去,低头与她对视。

“是啊。”

和曼曼随口答道,虽然现在已经记不清了,但这点小事,她之前就可以知道了。

“那你从前就都是在骗我了!?”

白宁徽手里的布一甩,伸手就要捏她的脸,可见她的脸确实红得惨极了,还是收了手,去给她拿了药膏涂着。

“我骗你什么了,我确实不是花梦梦。”

和曼曼无辜地说。

“哼,我是不是问过你花柳梦的事,你都怎么糊弄我的?”

白宁徽手劲不轻地给她涂着药,嘴里不开心地翻着旧账。

和曼曼满脸的懵逼,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还拿出来说。

“王爷,你说的瞎话也不少,我们就当扯平了,而且我要是承认我是花梦梦了,你会怎么样呢,你会尴尬的,我这都是为了你。”

和曼曼的脸终于舒服了许多,那药膏涂着凉丝丝的,她心情也跟着畅快,连讨好人的话,也说得格外顺溜。

白宁徽听着她这贫嘴话,倒是得了些趣味,心里顺着她的话想着。

若是她早承认了,他会如何呢?

好像就会失去了某些乐趣,但就此放过她大约是不能的。

定是早早逼着她回相府,然后再继续缠她,直到名正言顺嫁入王府为止。

如此想来,她一直不承认反倒拖了他许多时日……

这个坏丫头!

白宁徽想明白后,手上狠狠揉了几下,痛得和曼曼龇牙咧嘴。

等涂完了药,帮她和自己烤好了头发,两人便就寝了。

黑灯瞎火,白宁徽将人搂在怀里,轻拍着她入眠。

等觉得她已经睡下了,他便自己起了身,披了披风,来到了书房。

书房里亮着烛火,三思正候在里头。

“看了那些东西了吗?”

白宁徽一进书房,便直接开口。

“是,属下看过了,那些眼线,刚巧与灵虺宗分布在凤京的眼线,多有重合。”

三思冷静地回复。

“呵…如此,可这些消息,似乎在往外传。”

白宁徽闻言,稍稍安心地坐在了冰冷的雕花木椅上。

“是,早年间,属下便发现了些端倪,推测着是与南泽传递消息。”

“嗯,他们有何目的?”

此事白宁徽是听三思提了一嘴,但一直没有什么动静,他便不放在心上了。

“这就不知了,灵虺宗素来神秘,谁也不明白他们这些年在做什么,属下只能据目前了解的情况分析,定是为了破坏大辛的长治久安。”

白宁徽若有所思,每个人做事都带有动机,灵虺宗挑拨两国关系,对他们究竟有何好处?

想来,也只有夙不寒本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