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七章 夫君

地底下,一痕带了这屋里原有的烛灯,将一方的地室照亮。

很快,他发现了地室的上前有烛台,他又将其点亮,如此便看得更清晰了。

地室不大,入口处有个垂挂的绳梯。

底下有桌椅和箱柜,皆和上头一样布了灰。

一痕看了眼桌上留下的纸张和簿子,又翻了地上的箱子,他想了想,决定将这些都带上去给王爷看。

之后,一痕分了几趟,将桌上的东西和箱子里的东西送了上去。

“哦?”

白宁徽饶有兴致地拿起一摞簿子最上头那张纸。

好奇地盯着一痕搬了搬去的和曼曼,马上就转头看他手里的纸。

上头画着一个男子的头像。

“这画的谁?”

和曼曼歪着脑袋,不解地自言自语。

“认不出来?”

白宁徽扬了一侧长眉,手上继续帮她揉着手臂。

这笨丫头,摔到了也不说,不是最怕疼的吗?

和曼曼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老实地摇摇头。

听他这语气,怎么好像知道…

和曼曼突然灵光一闪,重新凑近看着。

不会吧,这人会像殷修彦!?

确实是鼻子是眼睛的,但这眼睛也太空洞,鼻孔也太大了些吧…

白宁徽对她的回答很满意,也不跟她说这画的是谁。

瞧吧,他曼曼根本与殷修彦也不是那么熟稔。

只是这画是何意?

白宁徽没有想明白,将其放下,拿起一本簿子查看。

“六月初四,女,风迎阁,八两银。”

“六月十二,男,华采院,三百文。”

“六月……”

白宁徽好似看懂了什么,没有继续念,而是翻到记录的最后一页。

“七月十五,女,”

后面没有写出来,却叫白宁徽的丹凤眸瞬间停滞在那处。

揉着和曼曼手臂的动作不再,五指收缩。

突然,他猛地将这本簿子砸到地上,怒气翻涌。

那一瞬,薄薄的纸张被地砖撞裂了许多张,写着账簿二字的蓝皮簿子,在地上滚了两下,便安静的扭曲的躺着,再不动弹。

偶尔有冷风过,又吹起了两张,让它变了变姿势。

白宁徽甩完它便紧紧拥住了背靠在怀里的人儿,将头埋在了她的脖子里。

和曼曼眨了两下眼,随手拍了拍他的脑袋。

“曼曼…”他低喃。

“嗯?”

“那女人,死了对吗?”

“嗯……对啊,我不是说了吗,她死于重病!”

话落,白宁徽突然抬头,微凉的薄唇贴着她的耳侧,语气变得邪媚。

“是你,杀了她。”

!!!

“才不是!!”

和曼曼头一偏,躲开了他的唇,赶忙心虚地否认。

“呵~”

白宁徽不信,微翘的眼尾因为染了笑意,变得更加惑人。

这声意味深长的笑,让和曼曼更心虚了,好似被他看穿。

但她是不可能承认的,杀人犯法,反正他没证据,抓不了她,她也不会妥协,死都不认。

别看他一幅深情款款的模样,要是不小心惹到他,这就是把柄了。

和曼曼不认,白宁徽确实是拿她没办法。

这丫头做事不错,几个屋子看下来,确实不见有人被害的痕迹。

白宁徽奖励地亲了她的脸颊一口。

他家宝贝这点很让人省心,心思通透,做事谨慎,遇到危险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连他都时常着了她的道,被忽悠得团团转。

此前不小心上了画舫,在没有暗卫的帮助下,她也很机灵,没有叫人占了便宜。

这要真是从前的花三小姐没死透醒了,如今也已然落到青红街那地界,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了。

白宁徽这下也不再过多的庆幸,这全然不是她运气好而已,是她的机灵,一直在保全自己。

“那你是如何知晓这女人有问题的?”

白宁徽亲完她的脸,又偷亲了她的嘴,才好奇地出声问道。

“啊?”

和曼曼拧了眉,嗔怪地扭头瞪他。

这家伙真狡猾,居然套话。

白宁徽虽然是无意的,但很显然,他自己也知道是在套她的话,见她发现了,他柔柔地笑了。

“那我用一个秘密与你换这个秘密。”

和曼曼翘了翘唇,圆眸半阖,对他表示怀疑。

“什么秘密。”

她很干脆地直接问。

“呵呵,曼曼,你不会天真地觉得我会先告诉你,然后相信你会守诺告诉我吧?”

白宁徽垂下眉梢,好笑地看着她。

她不信他,他难道会信她?她这么狡猾。

“哦?你不信我,我也不信你,那这秘密就没办法说了对吗?”

和曼曼也好笑地问。

“我们可以写下来啊,曼曼。”

白宁徽友善地捏捏她的小下巴,提议道。

“那你怎么知道我一定说的是真话呢?”

和曼曼一歪头,扯回自己的下巴。

“啧,不乖。”

白宁徽重新捏住逃开的下巴,柔美的丹凤眸缓缓阖了一下,似有所求的红色薄唇,渐渐靠近了她。

“与夫君,不可说假话。”

浓重的鼻息扑面而来,那双叫人迷陷的褐色眼睛,正死死擭住她想逃避的视线。

和曼曼变得脑子有些不大清醒,不断加快的心跳,仿佛就在耳边。

“大辛律法…呜!!”

才说出了几个字,双唇毫无疑问地被吻住。

已经把地底的东西掏空的一痕,此时回到地面上,尴尬得想自我消失。

就在他脚尖点地,要悄摸摸地离开时。

白宁徽狠厉的双眸,突然一睁,直直射向他,一痕便知道自己确实应该马上消失了,于是,也不管动静不动静,飞一般就不见了。

把碍事的人瞪走后,白宁徽缓缓垂眸,加深了这个吻,手上也开始放肆了。

和曼曼被吻得昏昏沉沉,猛然被袖子里出现的手,摸得鸡皮疙瘩乱冒,还痒得发麻,痒入心底。

白宁徽如今觉得单纯吻她,寡淡无味了,不做点什么,似乎都对不起美人的甜嫩。

吻着吻着,唇瓣下移。

和曼曼瞬间清醒,甩开他的手就打他压低的肩膀。

“我们还在外头!!”

你丫到底是不是古人!是流氓穿越的吧!

“嗯?”

白宁徽笑眯了眼,牙齿咬了一口,这才抬眸。

“曼曼认了我这夫君,我不需要表示一下吗?”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