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徽这下不客气了,扯了她的被子,钻进被窝开始教训人。
难怪她总是不把生死记挂于心,都是因为死过一次的缘故。
但拿自己的身子开这种玩笑,她男人可不允!
把屁屁拍红以后,白宁徽掐着和曼曼的脸蛋,厉声训斥:
“往后再不许你做这种没病装病的事!听明白没!?”
“明…明白…”
和曼曼吃痛地回应。
“乖了。”
白宁徽满意地松了手,用唇替换了上去。
“你个不老实的家伙,明日本王就亲自去那座山屋探查。”
和曼曼被他抱在怀里脊背一僵,尴尬地扯了扯唇角,嗫嚅了一句。
“那我不用去吧…”
“你自然要去,我们不是说好了,得一块儿出门才安全,你不怕我有危险吗?”
白宁徽委屈巴巴地翘起嘴啃她的脸。
和曼曼一脸懵懵地给他咬,总感觉他的话有点毛病。
“好了,别想了,快睡。”
白宁徽自己决定完,便快速把歪歪扭扭的人摆好,拍着她的背哄她入眠。
翌日,和曼曼没有睡到自然醒。
“王爷!请王爷给本宫做主!董氏残害我儿!望王爷秉公处理!”
天光刚亮,窦小玉携女穆元瑶来到白宁徽的寝屋门口,大声喊叫。
二月怒火中烧,想将人一掌拍死的右手,被自己的左手死死摁住。
“郡王后!”
他咬牙阴沉地喝了一声。
窦小玉不愧是怀柔大漠的女子表率,丝毫没有在怕的,继续扯着嗓门叫喊:
“王爷!!王爷!!”
自家儿子如今躺在床上受病痛折磨,她岂能让这对狗男女痛快!
屋内的白宁徽,其实早就醒了,抱着他的宝贝正幸福得自己冒泡,听到外头乱吠倒也不气。
可那窦氏还是将他的女人吵醒了,他着实不悦。
“乖,继续睡着,等我回来再起身。”
将人重新哄睡后,白宁徽自己起身穿衣。
“去正厅等。”
白宁徽先在门边道了一声,随后才继续收整衣袍,开始束发。
最后再回到床边亲了一口离开了屋子。
正厅里。
一早起来的窦小玉,将自己收拾得妥妥当当,雍容高贵,脸上未消的淤青,悉数以脂粉掩盖,恢复往昔的光彩。
与她相比,大难不死的董秀梅,惨烈不堪。
昨夜回到屋里用被子一裹,冰雕般的身子竟是渐渐回温了,这才苟活了下来。
得亏她身体素质强硬,睡了一晚后,被二月叫醒时,除了浑身酸痛,却没有其他大碍。
只是这脸,委实叫人不敢看…
窦小玉此时端坐在下座,没有在这个档口找董秀梅麻烦。
化了浓妆的艳眸,余光嫌恶地盯着那脸瞧,也不知那王爷怎么下得去手,匪夷所思。
为此,她特意将自家女儿一起带了过来,好让王爷瞧瞧,究竟什么样的女人才是适合他的。
白宁徽来了以后,厅里生风。
他快速坐在上座,“郡王后如何,阳曦说了是她干的?”
白宁徽没有看董秀梅,指了她就问。
“是的,王爷。”
窦小玉面色严峻地点点头,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想看他会如何判。
“那便按此前说好的,这人交于郡王后自行处置。”
就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时,白宁徽一下子就把处理结果说完,“哗”一声,便起身走人。
“王爷!!!”
还在沉思昨夜之事的董秀梅,立时大吼出声。
白宁徽还真被这个类似和曼曼声音的大吼,吓了一吓。
他曼曼可从来没这般粗吼过,如此吼声简直已经不像凡人了。
白宁徽顿时沉了脸,狭长尖锐的双眸瞬间如飞剑一般,从董秀梅的脸上划过。
“二月,匕首。”
阴冷的话落,候在厅外的二月,面无表情地从怀中取出一柄晃眼的银亮匕首,双手奉上。
所有人都不知他是何意,董秀梅见他停下脚步,立即再次开口吼道:
“王爷您不爱………呃……我……了……么…”
“啊!!”
“啊!!!!”
董秀梅的话,没有完,喉咙就被那柄银色匕首封住。
滚烫的鲜血,像是找到了生命的出口,疯涌喷溅。
银色匕首深陷脖颈,只余刀柄在外,寒光乍泄的刀尖,在后颈处显现而出。
她,双目凸出,顷刻间断气,浑身气力消散,软塌塌地歪斜倒地。
整个正厅,充斥着难闻的血腥,和死亡的气息。
亲眼见白宁徽飞刀直击董秀梅喉咙的窦小玉和穆元瑶,吓得面目全非,魂飞魄散。
白宁徽离开许久,两人也缓不过劲。
二月无声地将自己的匕首从中用力拔出,借董秀梅的衣服擦干净后,平静地收回怀中。
之后,又当着厅里两个呆滞女人的面,将尸体拖离。
过了一会儿,又回来开始拖地,仿佛这些都是极为稀疏平常的事,他的神情从头到尾没有变过。
窦小玉这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女人,先穆元瑶一步回神。
“瑶、瑶儿,别怕。”
她颤颤巍巍起身,抱住痴儿一般的穆元瑶,轻声安抚。
穆元瑶僵硬的身躯,直直靠在窦小玉怀里,没有任何回应。
抱了许久,窦小玉就把她带回去了,穆元瑶好似没有了魂魄,任凭窦小玉牵着,两只漂亮的蓝眸没了光芒,直勾勾灰扑扑的。
今日依旧下着小雪,路面的雪过了脚腕,没有高抬脚步的穆元瑶,为雪路留下了两条长长的沟壑。
前一刻杀完人的白宁徽,下一刻就兴匆匆地回屋,毫无挂碍地宠他的女人了。
见她正乖乖地睡在他的床上,白宁徽甜甜地笑着,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住,拿脸蹭她。
“嗯…?”
和曼曼很快就被他闹醒了,长睫轻抖了两下,却没有睁开。
白宁徽停了停,见那长睫明目张胆地勾他,他微微仰头,薄唇抿住羽翅般的浓睫。
和曼曼脑袋一歪,扯回自己的睫毛。
得亏白宁徽嘴巴未用多少劲,否则便要发生人间惨剧了。
又闹了她好一阵子,人总算是甘愿起身了。
“曼曼这般贪懒,从前每日早起去铺里,多少辛苦,往后起迟些可好?”
白宁徽一边给她穿戴着衣服,一边出言蛊惑。
他声音柔柔,和曼曼刚起床的脑子迷糊,没在意他的小心思,随意道了声,“看情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