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月,我跟你偷偷说个秘密。”
和曼曼已经看出来白宁徽快不行了,冲出屋去,就找二月帮忙叫人。
不过在此之前,她还是没放弃这个恶整白宁徽的机会。
被她带着走到院里的二月,狐疑地瞥着她,脚下半蹲,决定听听看。
和曼曼捂着贼笑的嘴,飞快道:
“你们家王爷怀了我的孩子,现在快生了,你赶紧去叫七弦过来接生!”
清清楚楚地将这句荒唐话听完的二月,脑子都是钝的。
王爷…怀了?
还快…生了?
难道说…男人也能怀孩子?
二月从小在王府长大,对于这种事似乎懂,却不全懂。
带着怀疑,他还是将此事,转达给了七弦。
“王爷怀了姑娘的孩子,让你去接生。”
同样刚吃完饭,正在用茶水漱口的七弦,“噗”的一声将茶水吐了二月满脸。
而后,七弦就明明白白地在二月幽暗带水的眸光中,见到自己死后的模样。
“二月!你原谅我!我不是故意的啊!!”
这时候的七弦,很难顾得上给自家主子接生的事,抱着脑袋躲在床底下。
至于床边不肯离去的黑影,大约就是传说中的黑无常。
“老实出来给我踹一脚,然后给王爷接生去。”
黑无常很公道地发话了。
七弦一听,懵逼了。
前后两句都很懵。
给二月踹一脚跟去死有什么分别。
王爷…接生…呵呵…什么鬼。
不过他懵,不代表就能在床下待一辈子,二月见他不识相,便亲自动手将他拖出床底,又亲自动脚踹了他最顶踹的臀。
这就是二月的仁慈,留了他一条小命。
拎起药箱,扯了貌似半身不遂的七弦,二月很快将人带去给王爷接生。
寝屋里,七弦瘫坐在地上,对着床上横躺的主子哭哭啼啼。
“王爷,呜呜…二月他太过分了,呜呜…我不是故意吐他的…呜呜…他竟然把我踹得…呜呜…”
“七弦你搞毛啊,你家王爷都快不行了,你还不给他治治!”
和曼曼蹲在床里侧,一手摸着白宁徽痉挛的肚子,一手摸他的脸安抚。
白宁徽事实上已经被她摸得心软软,哪里还疼,不过装个样子还是要的,她难得这么疼他。
趴在床边的七弦,一被二月扯进屋就丢地上了,完全没发现和曼曼也在,乍一听,魂都要没了。
“是、是姑娘?”
七弦回魂后,挣扎地起身想看看是不是。
毕竟这个声音也有可能是别人。
“是小哪吒!”
和曼曼无语道,这七弦怎么不管他家王爷,还有空问她是谁,她是个虫子他也得先看看白宁徽啊!
“小哪吒是谁?”
七弦没有反应过来,白宁徽却先不满地出声质问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吃小哪吒的醋,知道的人就不会这么以为了,而是肯定他在吃小哪吒的醋。
“嗯?就是三太子啊。”
“什么?”
“三头六臂那个,托塔天王李靖的第三个儿子,老大叫金吒,老二叫木吒。”
“……”
七弦听着这匪夷所思的对话,已经能确定床上的人是和曼曼了。
正常人才不会跟王爷这么说话。
不过,王爷终于想通了,又把姑娘拐回王府了,以后都会有好日子过了,感动!
“诶?你肚子不痛了?”
和曼曼看着白宁徽半撑身子,面色平静地跟她说话,眼里又冒精光。
“七弦,你快看看王爷的肚子,是不是怀了孩子了!”她赶忙朝外头叫。
白宁徽顿时黑了脸,觉得肚子又快不行了,这死丫头…呸!是坏丫头…
依旧坐在床边的七弦总算明白二月的混话,是从哪听来的了。
若非如此,他都想怀疑二月是为了打他,故意编的。
神色复杂地转身,七弦跪在地上将身子撑高,见王爷没有反对,小心翼翼地给他把脉。
嗯,脉象很急躁,好在没有真的怀孕,看来是被姑娘气的。
“王爷,没有孕。”
“废话!!!”
白宁徽猛地扯回自己的手,在七弦耳边大吼。
以为他在给自己诊断吃撑的毛病,结果他还真听了和曼曼的话,给他诊喜脉!!?
要不是行动不方便,白宁徽绝对会给七弦来上一脚,以解心头之恨。
好在没有,不然七弦今日就逃不过高位截瘫的命运了。
“砰!”
“哈哈哈哈………”
这两人的举动,把和曼曼笑得跌坐在床上,她算是解气了。
平日只能他欺负她,她难得有机会整他,实在太爽了!
白宁徽冷眼瞪着和曼曼在床上滚得乱七八糟,笑得都不知口水有没有喷出来,心里又气又觉得她可爱,郁闷得不行。
“本王晚膳食用过多,胃不适,你赶紧治完滚。”
白宁徽只好转头将气往七弦身上撒。
七弦这下不敢耽搁,马上查看他鼓胀的肚子,突然很理解和曼曼的说法,这肚子确实有点分量。
随便给他扎了几针以示安慰,七弦决定附赠王爷一些福利。
“姑娘,属下教您一些手法,您给王爷揉着有助于消化。”
“啊哈?是吗?哈哈…行吧,你揉揉看。”
床铺里,和曼曼歪着脑袋抹眼泪道。
七弦哪敢乱来,伸手指了一个位置示意她摆放,接着,他揉着虚空,让和曼曼同方位揉着王爷的肚子。
“对,要整个肚子都要揉到,姑娘您手的范围不够大,继续往下一些,肠和胃都要揉到,还有腰…”
“嗯嗯。”
和曼曼一本正经地虚心听讲,手上果然很认真给白宁徽揉着,简直叫人心神荡漾。
经此一次,白宁徽彻底将七弦的前仇旧怨一笔勾销,甚至在未来,一旦七弦犯错,念及他今日的聪慧,白宁徽就都能忍他一忍从轻发落。
七弦完成使命后,拖着残破的身躯,安静地离开了此屋,深藏功与名。
“咦?七弦走啦,他没跟我说要揉到什么时候啊!”
和曼曼揉累了以后,一抬头不见人,有些郁闷地问。
“自然是揉到我肚子消下去为止。”
白宁徽双眼迷离地望着身侧的她,这满身的,越积越多,他怀疑自己撑不了多久了…
“嗯!!”
肚子上柔软的小手又开始肆虐,尤其是她揉过十分接近的地方,白宁徽忍不住闷哼出声。
“怎么,我手劲重?”
和曼曼听到他叫,连忙两手高举,不敢乱动。
微微泛红的眼透着诱人的光泽,白宁徽暧昧地摇摇头,勾唇道:
“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