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白宁徽的语气冷得像是刮风,眸光亦同样的冰寒。
和曼曼瑟瑟发抖,却不敢动。
“乖一点,否则要了你。”
分明是与她一样侧躺在床上,白宁徽此时却依旧给人高高在上俯视苍生之感。
和曼曼欲哭无泪。
这句话,前半句和后半句,可以是因果关系,可以是假设关系,也可以是递进关系,偏偏被他离奇地转折了!
成了一个悖论!
如何才能相信,她乖乖光着身子投入他的怀里,他可以什么都不做…
那昨晚又如何说?
昨晚她睡了,睡了就约等于死尸,男人不会有兴趣的,她猜。
两人中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白宁徽看着她那要哭不哭的小表情,早就怒到不行了。
但他近日来,忍耐力见长,并没有上手。
“看来曼曼,是想要我了?”
白宁徽面色依旧阴沉,却还是给她了一个微笑。
笑得和曼曼都不敢看了,她迅速闭眼,哀声打着商量。
“有、有、有别的选择吗?”
“只有我过去,和你过来,两个选择,这两个选择的后果,你明白。”
见她闭眼了,白宁徽的眸光突然变得柔软。
白日里见到她,又是和黑夜里全然的不同,这才是真正的她。
他想,光明正大地与她一同生活在骄阳之下,而不是黑夜里偷偷摸摸的温存。
可和曼曼的表情却越变越恼,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气愤道,“那你发誓,不能对我…嗯…逾矩,就是…嗯…不能碰我!”
白宁徽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听着她为难的措辞,顿时忍俊不禁。
“曼曼…”
“我不碰你,那你,碰我?”
他尽力摆正表情,严肃地问。
本以为这话,会惹得她气急败坏,却没想到和曼曼听罢,反而安静了下来。
随后,大眼珠子悄悄地转啊转,仿佛真的在思考他的提议。
女人嘛,也是很愿意掌握主动权的…
哎,不对!
和曼曼立即清醒了过来,瞧见对面的白宁徽越发暧昧的目光,顿时危机四伏。
“我…我不会碰你,我不能对你负责。”
和曼曼总算硬气了,手里攥着被子裹紧自己的身子,勉力反抗。
这相当于拒绝的话,让白宁徽再一次沉了脸。
她居然不负责!
她一个女人,居然还能不负责!
白宁徽也不知道该怎么理解这句话,可怎么想怎么不对,总之就是不行,她不能不负责。
“那我负责。”
终于,白宁徽没了耐性,手臂一伸,如探囊取物一般,轻而易举就将人扯入自己的怀里。
就离开了一会儿,她就已经全身冰凉,果然不能让她离了自己。
和曼曼惊恐着眼,生生被他拉扯走,虽然变得暖和还挺好,但一想到方才他的警告,她就不能淡定,浑身绷成了铁板。
白宁徽直接掰开她身前的手,将人好好的抱着,知道她担心什么,却也很好意地在她耳边轻声安慰道:
“碰你还是要碰的,只是不会将……入你的……”
和曼曼完完整整地听清了白宁徽的话,脸瞬间无法克制的赤红。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心知肚明就好,何必将话说得如此明白啊!!!
“那、那…行。”
和曼曼身子紧缩,将头埋着,不敢看他,也不敢继续这个话题。
白宁徽看着她的反应,长眸勾起,知道他的宝贝,已经熟得可以食用了…
“你、你不用回去吗?”
和曼曼觉得这样的气氛,绝对应该聊些正经事,来缓和一下,依旧埋着头,闷闷地道。
“昨夜,雪大,路,不好走了…”
抱着自己爱惨了的人,白宁徽如何能什么都不做呢,细细密密地吻着她的耳朵,温顺地回答着她的问题。
和曼曼忍着崩溃尖叫,拼命缩着脑袋想躲,但她,不是乌龟…
“你用…你用轻功啊!”
这几个字说得怪声怪调,她实在受不了白宁徽这样乱来,抬手就捂住自己的耳朵。
“啧,不行,轻功也是要踩着地方借力的,万一踩滑,摔死了可怎么办…”
白宁徽亲不到耳朵,干脆抬起头来不悦地解释。
说完,抱着她的脑袋就开始吻那张话多的小嘴。
“呜…”
冬日里,温暖的床,让人没有起身的意志。
“啊!我得去铺子里!”
热吻的间隙,让和曼曼想到了这个重点。
“不许去,外头的雪都没停,地上的雪都能把你埋了,乖乖躺着。”
白宁徽霸道地将人紧紧搂在心口上,一想到她要离开,就浑身泛疼。
“可是,我怕小强会去,要真的雪太大,我得让他回去。”
和曼曼依偎在他的怀里没有不适,就这么一会儿已经让她重新习惯了他,两人好似就从来没有分开过一般自然。
白宁徽见她躺在自己怀里,还想着别的人别的事,心中是万般不痛快,他一下子就将人松开,沉着脸掀开了罗帐。
突然的离开,让和曼曼一头雾水,莫不是提个小强就把他不高兴走了?有这么容易?
自然是没有的。
白宁徽收整了里衣,下床披了披风,开门寻了暗卫,让他们去跑腿了。
再回来时,他冷冷地笑了。
“你觉得这衣服我能脱一次,就脱不了第二次了?”
很明显,和曼曼不会傻傻地等他,一溜烟就找到自己的里衣穿上了,虽然只是件薄薄的衣物,却莫名可以保命。
“你又不做什么,不穿衣服会很冷。”
和曼曼故作无辜地看着白宁徽,凌乱柔软的墨发铺洒在她的周围,像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娃娃。
白宁徽看得入迷,渐渐觉得窒息。
不知为何,他觉得她越变越美了,只是单纯地看着她,心底的就会被清晰地勾起。
这样的她,让白宁徽涌现出诡异的恐惧。
他能够真真切切地看清自己的想法,他害怕她变美。
她本就不受他的掌控,能够让男人一见就倾心的美貌,他如何会不害怕失去。
除了真正拥有她,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缓解他的恐惧。
松了披风,微微发寒的身子再一次将人压在身下,用力地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