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无双刚被打过,此时猛的被抱,真有些无福消受。
“好了馨儿,让我看看你最近长肉了没有。”
纪无双忍着疼,将柔若无骨的女人从自己身上拉扯了下来。
馨儿被他露骨的话,惹得双颊飞红,娇嗔地打了他一下,这才身姿摇曳的退开一步,在屋内柔美地转着圈。
“如何?”
屋内四个角落都烧了一盆炭,就是为了能让她在这大冬日里,也能仅着薄纱,显露傲人的身段。
纪无双沉默地挪着脚步坐了下来,而后才笑着点头道:
“冬日吃了不少好东西吧,看上去比夏日更丰腴可口了。”
“讨厌!”
馨儿被嘲弄得一脸媚态,再一次柔若无骨地往他身上一坐。
纪无双很想与馨儿各坐各的,毕竟他身子骨不大好。
但他瞥见外头的人影,马上振作了起来。
“馨儿可有想我?”
纪无双魅惑的桃花眼一眨不眨地看着馨儿,手上搂着她的纤腰,暧昧地在耳边吹着热气。
馨儿被他挑逗得咯咯娇笑,银铃般的笑声一个未漏传至屋外之人耳里。
被推开一条缝的门框上,一只小巧的手紧紧地抠着木头,留下了几道指甲的印迹。
“馨儿每日的心心念念,就盼着你来,可你呢!”
不等馨儿多说些没用的话,纪无双连忙出言打断。
“既然你盼着我,我这也来了,就不要浪费时间了。”
纪无双着急地说完,就想给她宽衣解带,手上还有意捏着腰间的痒痒肉。
“啊!哈哈……别闹,哈哈~”
馨儿果然受不住,上下起伏地在他怀中挣扎。
本是极为惹火的动作,却让纪无双痛得差点摔倒,但是他铁骨铮铮,忍下了。
不仅如此,他还很勇猛地将人横抱起身,走到床边手上也不客气,直接把馨儿扔进了床褥。
“啊!”
馨儿的娇躯有些禁受不住,身上稍稍痛了一下,却更加的兴奋了。
没想到多日不见,他竟变得如此威猛。
外头的人,已经听到两人转战床榻的声音,怎还能再听得下去,当即就推开门冲了进来。
“纪无双!你个王八蛋,水性杨花的臭男人!!!”
纪无双一听到声音,快速上床,弯腰压住馨儿,一副进入正题的模样。
继而才满脸邪气地扭头看向冲进来的人,眉梢轻挑。
“这是谁,敢败本公子的兴?”
“你给我睁大眼睛看看我是谁!”
纪无双不用睁大眼睛也知道她是谁,这人自然是他特意请来观赏的殷陶然。
“哟,这不是南泽的公主殿下吗,怎会跑来烟花之地,莫不是也喜欢女人?”
纪无双趴着有些累,转而侧躺着,手上还不忘揽着馨儿的腰,微翘的眼尾瞥了一眼扮作公子的殷陶然,很快又看回床上的馨儿。
馨儿一开始被吓到,但马上明白是他的相好来闹事,再看他的态度,馨儿便得意了起来。
她成心扭动着婀娜的身姿,佯装害怕躲进了纪无双的怀里,与他密不可分。
杵在床边的殷陶然简直看呆了眼,从未见过如此不知羞耻的人。
她人都站在这看了,他们还能安然躺在床上如胶似漆,气得殷陶然火气冲顶,上手就朝外侧的馨儿打去。
“你们两个狗男女!”
“啊!无双救我!”
那手还没碰到馨儿,娇媚的惊呼就脱口了。
可已经弱不禁风的纪无双,此时不仅谁都救不了,还希望她们两人都离他远一些。
奈何无人听到他内心的声音,馨儿死死紧抱住他不放,还不停扭来扭去躲着殷陶然掐肉的手。
“够了!”
总算有人出现救纪无双了,外头听到动静的殷修彦快步走了进来。
“看也看到了,别再丢人了!”
殷修彦没有多看床上的两人,拉着殷陶然就走。
殷陶然还未消气,却又挣脱不开殷修彦的手,只能朝着纪无双和馨儿怒吼:
“贱人!以后不要再让我见到你们,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殷修彦头也不回地带着殷陶然下了二楼,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身后的殷陶然,却突然甩开了他的手,自己跑了。
不知何时,她已经满脸泪水。
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何要哭,那男人她虽然费劲了心机,两人却并没有多少相处。
她如今满肚子的恶心,想吐。
觉得会喜欢上那样一个人的自己,也很恶心。
此前听到类似的传闻,自己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以为最糟不过来喝个酒看个舞,没想到会肮脏至此!
这样污秽的地方,她一刻不想停留!
殷陶然用了她自己觉得极快的速度飞奔,一路跑下了楼,跌跌撞撞地穿过沁风苑的大堂朝门外跑去。
可在殷修彦眼里,她这慢慢吞吞的动作,他随脚一跨就能跟上,便没有紧追其后。
“哎哟!”
随着一个男人的声音暧昧地响起,殷陶然的身子直直被一个阻拦在前方的高大身躯,弹得倒退几步跌倒在地。
此时的殷陶然虽然在哭,但气性还未消,被撞倒后几乎是怒火冲天。
“哪个不长眼的王八蛋敢撞我!!!”
她一下子从地上爬了起来,脸都未瞧见就开始骂人了。
可当她看见脸,反而骂不出来了。
方才只是想吐,现在真的要吐了。
这男人也长太恶心了吧!!!
但对面的男人,跟她的想法正好相反。
他看着殷陶然搽脂抹粉的漂亮小脸蛋,以及明晃晃的胸脯,一下子就猜出这是个俏妞儿,但她非要假扮男子,真是别有一番风情。
跟她一比,此前围着他的那些女人都成了庸脂俗粉,钱少爷的猪脸露出了淫邪之色,他巴滋了两下肥唇,嘴角勾起自信的弧度。
“这位小公子很是可人,不如留下陪小爷我?”
一边说着,一边抬起他的蹄髈,将侧着脑袋干呕的殷陶然的小巧下巴,强势地勾起。
他将自己那张比殷陶然大三倍的脸凑了过去,与她两两直视。
“呕!!!”
殷陶然晚饭还没吃,一下子涌出了胃里的酸水,朝面前的猪脸吐了出去。
这恶心的场面与气味,大堂中的人顿时跑远了,给两人留出了很大的空间。
殷陶然吐完就后退了好几步,抬袖就猛擦自己的下巴和嘴角。
“怎么了?”
慢慢悠悠走过来的殷修彦,没瞧清发生了什么,但众人一哄而散还是引起了他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