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就说过要教姑娘下毒,还说过教姑娘用暗器对付您,或是怂恿姑娘离开凤京跑得远远的…”
随便带他去游山玩水,这种话三思觉得并不需要与王爷汇报。
“那……她,听到相西洲要给本王下毒,说了什么?”
虽不想听,但白宁徽还是忍不住想问。
三思顿时欣喜,为自己同样将这事问了来,而感到庆幸。
“姑娘说,若是学下毒,她会不会将自己先给毒死。”
他喜笑颜开地说,觉得这话定不会惹到王爷的。
不出所料,听了这话白宁徽脸色一下松快了。
如此说来,她果然没这个胆。
可这样的话,那个丫鬟说的就并非实情。
一想到此处,白宁徽脸色又沉了下来。
真想让她看看,她的眼光有多差。
如此蔑主叛主的恶奴,都敢用。
若不是自己英明神武,她这般被人构陷怕是难逃一劫。
白宁徽这样想完,心情又好多了,自己果然不是一无是处的。
三思歪着脑袋看他的脸色变来变去,心道王爷又在胡思乱想了。
自从他和姑娘吵架后,时常这般模样。
“王爷,是不是,要将相西洲抓回教训一顿?”
三思果断牺牲相西洲,希望王爷能通过教训他而开心一些。
“嗯?嗯,去抓吧。”
白宁徽回神后,面无表情地点头同意了,是该收拾他。
相西洲人在床上躺,祸从天上来。
暗卫们没有白日行凶,只将他的床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团团围住,客气地请他前去王府。
相西洲辛劳地当了半日暗卫训练机,而后签订了各种保证书后,才重获自由。
一出王府,腿软脚软的他,强撑起了气势冲去了何事屋。
他知道不是和曼曼告密,所以一定是她身边的丫鬟干的,不管怎么说,还是要找和曼曼算账。
“和曼曼!给老子出来!”
相西洲一冲进何事屋,就直奔二楼。
楼下的小强,连人影都没看着,想阻止都不知道朝谁说。
这时的和曼曼已经从“人贩子”那买了人回来了,正在楼上给小强写一份科目表准备让他背。
听到相西洲的怒吼声,她完全没打算放下笔,继续写着各个科目借贷双方的要点。
相西洲拼尽最后一丝力,将办公室的门猛地推开。
然后就瘫软在了和曼曼花了大价钱请人制作的布艺长沙发上。
“你叔叔我…我、我被你、你害惨了~”
他像个脱水的鱼一般,翻着白眼松软地横在沙发上,一只手垂下,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这场景就让和曼曼有些稀奇了,她停下手里的动作,仰起脑袋朝他看去。
“咋的啦?”
“我、我要死……了,嗝~”
说完这最后一声,相西洲两眼一闭,没了动静。
“啧,要死为什么死在我的沙发上?”
和曼曼有些无语地起身,走到另一侧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本来还想跟你说说我昨晚的事,看来这是没机会了,不过没关系,我会把事情写下来,跟着你的尸体一块烧掉,等你下了地狱就能看到了。”
她翘起二郎腿,贼贼地笑道。
相西洲一听说自己要被烧掉,就躺不下去了,但身子乏力得很,他只够将眼睛重新睁开,狠狠瞪她。
“你个不孝子孙,怎可将你叔叔我烧掉,混账东西!”
他颤颤巍巍地抬起一根手指头,声音沙哑地叫骂。
“诶?没死啊,那我就去忙了。”
和曼曼佯装一脸吃惊,屁股已经离了沙发,准备起身。
“站住!事情还没完呐!你知不知道跟在你身旁的丫鬟干了什么事!”
相西洲看着死没良心的根本就不管他死活,很是气愤。
“嗯?”
和曼曼撅起的屁股一下子就停了,接着马上想到了什么,屁股又落回了沙发,她急忙将嘴捂上,震惊地打量相西洲。
可他虽然气息微弱却衣衫整齐,和曼曼哪能打量得出什么,只能忍不住问了。
“不会吧,她把你给……嗯?”
相西洲没懂和曼曼省略之处的意思,直接气恼地道:
“你那丫鬟竟敢跟白宁徽去告密!说我要下毒害他,结果我就被白宁徽那王八羔子给抓去教训了!你说吧,该怎么赔偿我!!”
和曼曼听完心头一阵大骇,这消息跟云朵把相西洲给办了,同样令人震惊。
她的大圆眸睁得再不能更大了,各种吐槽从她脑中闪过。
最后得出了结论,云朵是个叛徒。
一想到这,和曼曼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虽然很不爽,但并没有多少愤怒。
云朵本就是花家的人,自己对她并没有放多少指望。
可如今她这样的做法,让和曼曼不得不想法子整她。
但此刻当务之急反倒是相西洲,他貌似真是被教训得很惨,跟个丧尸似的一直盯着她看。
“你要赔偿,就去找那丫头啊,找我做什么?”
和曼曼心虚地将头扭到一边,她昨夜才承诺了他一百两,不是很想再掏钱了。
“你说什么!你信不信我把她宰了扔你床上!”
危险的眸光带着残忍的笑意,相西洲哪还有心情跟和曼曼贫嘴,今日这赔偿他是要定了!
和曼曼顿时慌了,这都是什么事啊,她赶忙开口安抚着。
“额……有话好商量,今晚我带纪无双他们去喝花酒,为了赔偿你,也请你一起去如何?”
“不行,本来我就是要去的,这不能当赔偿!”
相西洲见她妥协,方才蔫了吧唧的模样彻底变了,脚往椅背一搭,翘上天去了。
可若要说到赔偿,和曼曼并不擅长,她只有钱。
但如今的相西洲一点小钱还真不能打发,大钱也不能经常给,把他养肥了,以后可养不起了。
和曼曼叉着手臂背靠在沙发上,有些为难地思忖着。
“嗯……那,我一会儿打算买衣服,你要不要跟我一道?”
这事她回铺子后就盘算好的,晚上要喝花酒怎么能穿女装,但又不想回相府换,就在外头重新买一套好了,反正她那几套男装也旧了。
相西洲一听就来劲了,长腿一晃,直接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一本正经地点头。
“这敢情好,我们现在就去!”
说完就迫不及待地拽着和曼曼要走,他整日穿劲装,是要买些贵公子的衣服撑门面,这冬日的再来件貂皮大披风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