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宫偏殿的值夜小屋离得不远,站在小屋窗前的和曼曼,激动地捂着嘴看戏。
远处的两人,不停上演殷修彦要飞扑,白宁徽一脚踹开他的戏码。
这太精彩了,不知道殷修彦今晚会不会开荤成功啊,这两人没想到嘛,也是有些c感在的。
平日里总是互相不待见,走的就是欢喜冤家的路线,啧啧。
殷修彦中了药,似乎有点功力大增意味,身上的劲力源源不断的外泄。
虽然没有了理智,可作为灵长类动物,他还是可以靠着本能,在不停被踹后得些经验。
白宁徽一踹他,他就飞快闪避转身再一个飞扑,白宁徽也因此吃了几次亏。
直到被白宁徽狠狠打趴在地,被药效彻底掌控的殷修彦,仍兴奋地不停抖动手指。
白宁徽拖起地上一脸欲念的殷修彦快步飞回屋里,将人扔进了已然灌满的冷水里。
期间还被他的手指头偷摸了好几下,气得他破口大骂,骂够了就扔下他,满脸委屈地跑去找和曼曼求安慰了。
和曼曼此时正听着,从正殿跑来找殷修彦的得宝述说着事情的发生。
“是丁兰那丫头,被鬼迷了心窍,竟干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和曼曼异常惊诧,她都要忘了这人了,没想到她还有本事干出这种事。
“曼曼!”
白宁徽飞奔进屋,一把将和曼曼抱进怀里,那泫然欲泣的表情,让一旁不小心瞧见的得宝差点没认出来是谁。
“可怜可怜。”
和曼曼敷衍地摸着窝在自己脖子里的脑袋随口安慰着。
心里觉得可惜,殷修彦这功夫还是不到家,不然这人就是他的了。
“我差点就要被玷污了,唔……”
白宁徽这个凤京城里人人闻风丧胆的修罗阎魔,竟泪眼汪汪开始呜咽起来,丝毫不记得自己方才是怎么发狠地揍殷修彦的。
差点不就是没有,和曼曼腹诽。
“都怪那个给殷修彦下药的人!”
和曼曼佯装着义愤填膺,事实上只是想转移一下话题,她还忙着问话呢。
“得宝,那丫头是怎么进到殿下屋里的?”
和曼曼挪着身子,让白宁徽坐好,自己则继续问道,这长乐宫也不是说来就来的,她来了大家也不会瞧不见。
白宁徽则继续不高兴着,这种时候她应该亲亲自己才能算是安慰到才是,罢了,毕竟有外人在,等晚上回到床上再说。
得宝一脸惊悚地低着头,差点没回过神,这王爷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身。
待和曼曼又叫了他一声,他才赶忙回禀道:
“小的猜着,许是这两日殿下不在,屋里没人,小的们也没有特意去查看,便让她寻到空子跑进去了。”
得宝有些懊恼,不时用余光捕捉着姑娘与王爷的神色,深怕两人一怒就把自己下了狱。
这事说来也有他们的错,这平日皇宫少有盗窃之事,且殿下的屋里没有什么金银首饰,唯一的钱两都被自己看着,故而大家都没想到会有人乘隙潜入。
若是派个人守着屋门,也就不会发生这等事了。
“那她是怎么下的药?总不会是放到吃食里吧?”
和曼曼倒没有多在意得宝他们的过失,她还觉得得宝的话有道理。
这殿里没人确实不会特意去查看,相西洲不也时常趁着没人偷跑进她屋里吗。
白宁徽则是事不关己,管他如何,反正自己跟曼曼没事就成。
一个女人而已,要就要了,若是清醒后觉得不喜欢,杀了了事。
但不得不说,此事确实还是严重的,这宫里的女人若都藏着这种药,首当其冲的就是皇上,明儿个还是让皇上搜一搜宫整顿一下。
“是催情香,丁兰在殿下的寝室里点着。”
得宝有些羞怯地低着头,今夜是乐星当值,他一进屋也闻了些催情香,之后便不好了。
他忍着难受把香熄了,这才跑出来让叫人帮忙。
如今人正在井边冲凉,不知道能不能压下,否则还得把人送去医士所瞧瞧。
和曼曼与白宁徽听到这东西,不禁眸光一闪,心里想着同一件事,自然是曾经两人也同样中过这个催情香的事。
“那现在她人呢?”
和曼曼猜测得宝没有马上赶过来,一定是在收拾残局。
那丁兰点了催情香,自己也会中招,这殷修彦都变成这样了,那丁兰一个人在屋里,得宝他能应付?
“殿下将她击晕了,让小的们把她捆了。”得宝回着。
和曼曼听完此事,脸色黑沉得很,没想到自己手上还会出这么个人来,难道只是把人弄走,太便宜她了?
可当初她也没犯什么大错啊,总不能为了点小事大开杀戒吧,这宫里似乎也没这规矩。
“是你殿里的宫女?”
白宁徽听完后,低头问着还抱在他怀里的和曼曼。
除了后头浣洗两人衣物的宫女,大部分宫女都在和曼曼这的偏殿里伺候,这事他是知晓的。
“就是……”
和曼曼眼睛看向一旁,闪烁其词。
这事还真不好说,不知道白宁徽对于丁兰什么态度,弄不好还得怪她。
“怎么?”
白宁徽疑惑地把她的脸转了过来面向自己,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她向来伶牙俐齿,能让她说不出口的,应是还有别的隐情了。
“是之前一个犯错被调走的宫女。”
和曼曼斟酌着字句,尽量不想勾起他别的什么回忆。
“呵…那个趁你不在乱动我头发的宫女?”
白宁徽直接冷笑着拆穿了她,她宫里被调走的,也就这么一个了,他岂会不知。
那种女人什么心思他心知肚明,但如今想来,她和曼曼这么聪明当真也不知吗,还是有意纵容?
若是从前他是想不出有这个可能,现在格外了解她的没心没肺,觉得她还真有可能是这样的人。
和曼曼心里咯噔了一声,这白宁徽的记性还真是不错啊呵呵。
一点小事也值得记这么久!
“你老实说,那宫女当初能趁你不在乱来,是否有你的纵容?”
白宁徽垂眸绷着脸,手上不忘掐着和曼曼的脸问着。
“嗯?”
和曼曼又一个莫名其妙,怎么这人可以换着花样给她扣帽子呢,这事都过了多久了。
虽说自己确实的知道丁兰喜欢他,也给她提过去表白的事,但是擦头发一事,她觉得半点和自己扯不上关系了。
“没有。”和曼曼简略地为自己辩护。
“当真?”白宁徽有些不信。
和曼曼憋着口气想叹出声,又怕在这个节骨眼上被白宁徽找茬。
“我觉得这事得怪你,是你太招蜂引蝶了,你瞧,刚刚连殷修彦都看上你了!其实他就是特地来找你的吧,你还想赖在我头上!哼~”
和曼曼一噘嘴,马上使出一记倒打一耙。
白宁徽失笑,招蜂引蝶?亏她想得出来。
他手上跟着也使出一记曼曼屁屁掌,让她知道胡乱说话换来的只有挨打。
不过这殷修彦……莫不是真对自己有什么非分之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