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西洲这个第一杀手,如今竟丢脸的被瑄王府的人抓住。
靠着出卖亲人的消息才从王府铁牢里出来,重获新生。
这不能怪他,王府里暗卫那么多,根本就是人多欺负人少啊!
白宁徽倒是从他身上发现了利用价值,原本跟在和曼曼身边的暗卫,以及三思私自调去的暗探,都不能太过接近她,有些消息还真没有相西洲灵通。
故而白宁徽这才决定放相西洲一马,并且还赏赐了一间屋子给他住一晚,让他以后认真做好盯人的工作。
相西洲身陷囹圄不得不低头,简直是他人生一大耻辱!
早知道就应该蒙个面了,若是被夜里的其他同行发现,自己还怎么在这凤京城混!这永夜殿的排行榜都会把他的名给揭了。
这事气得他睡都睡不好,不到晌午便醒了过来,醒来又是一顿气。
“相西洲!给老子出来!”
…
中午,白宁徽难能可贵地带着殷修彦跟和曼曼一起吃了午饭,不为了什么,就是想在殷修彦跟前炫耀现在人已经在他手上了,你能奈我何?
殷修彦自然不会跟他一般见识,他本就是随着曼曼的心意来,曼曼愿意和他在一起,他也不可能特意要坏事。
只是有一句话他未跟白宁徽说,那便是,以后可别忘了辈分,要叫他一声哥!
待吃过完饭,白宁徽就把殷修彦赶走了,本想把人赶回宫,又怕和曼曼要一起回去,就差遣了三思陪他下棋去了。
而和曼曼则恳求白宁徽带她这个残疾人士来找相西洲算账。
为此还花了她一个吻,而且亲完后,白宁徽竟说这吻是求他办事的报酬,不能算那五十次里头。
她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自然要把这些怨气全都发泄到相西洲身上。
白宁徽推着连夜让五叶赶制的四轮车,带着和曼曼来到了相西洲住的客房这。
这四轮车自然就是轮椅,和曼曼也是这么叫它的,但它和轮椅又有些不同,因为白宁徽做出来是给她坐的,这轮子自然就是普通大小的四个轮子,而没有大到拿来给坐着的人用。
所以这个四轮车,和曼曼没有操纵权,只能靠着白宁徽大发善心地推她走。
白宁徽能这么好心的推着和曼曼来找相西洲,无非就是想看她教训人,她身边的男人,最好都能与她交恶。
相西洲正躺着生气,被和曼曼这么一叫,稍稍有那么点心虚,但马上又理直气壮地下床拉开了门。
“找老子什么事!”他靠在门边也朝着和曼曼叫着。
“你小子敢出卖我!”
和曼曼不打算跟他多寒暄,指着相西洲就开始进入正题。
“什么!白宁徽你敢出卖我!”
相西洲二话不说也指着站在和曼曼后头看戏的白宁徽叫道。
白宁徽眉头轻蹙,什么叫出卖他,他们两人很熟吗?
“此事是二月透露的。”
白宁徽倒是没出卖相西洲,却显而易见地出卖了二月。
“好你个二月,二月是谁?”
相西洲大声叫嚣着,自己出卖人也就算了,竟还被别人出卖,更气了!
“你少东拉西扯,你一个大男人,被抓了就应该努力求情,若是被打,也该好好受着,竟拿我的事做交换,你良心不会痛吗?夜里不会做噩梦吗?!”
和曼曼愤怒的小鸟一般拍着四轮椅上的扶手,一通数落。
这已经不是出卖不出卖的事了,白宁徽竟凭着这破消息,又给她定了不平等条约,她能不气他吗!
“你当我愿意把你的事就这么说出来的吗?这消息本来我是打算用来卖点银子的,可你不知道这王府的牢房多恐怖,还有那许多吓人的刑具,我要不是掌握着那么点有用的消息,你当我能活着吗?”
相西洲也叉腰冲到和曼曼面前叫嚣着,说得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我能知道这些事吗?我又不闯人王府!!你说你有多闲,好好的皇宫不去,来王府做什么?还有你竟打算拿我的事卖钱?!”
和曼曼气得想站起来踹他,可惜力不从心,只能不停地挺着脖子啪啪啪的朝他射击。
“哈!你都知道我闲了!我要不找点事做,我这一身的武艺该往何处安放?自然要找点挑战,你个小姑娘懂个屁!?还有,我凭本事知道的事怎么不能卖!”
论起打嘴仗,相西洲跟和曼曼可以打个三天三夜不停歇。
白宁徽边安逸地看戏,边拉起和曼曼的小手瞧着她有没有打痛自己。
没想到这丫头吵起架来,气势这么强,平日里都没见过她这么凶的模样,想来自己还是与众不同的,她就不会对自己这么凶。
白宁徽倒是全然忘却头一次见面,和曼曼是怎么数落他的。
后来回京,他一个权势滔天的王爷,任和曼曼怎么浑身是胆,也干不过他几句话就动手,一点小事就狠罚,她自然不可能跟他对着干找罪受。
不得不说,以和曼曼的想法是,自己都如此乖巧可人了,依旧可以让白宁徽找到罚她的借口,当真是漫天遍野都是绝人之路,走哪死哪。
但说到和曼曼对人的态度,白宁徽若以为她对自己不错,等哪天见到和曼曼在白之维跟前的热切劲儿,定然会气得翻滚。
白宁徽这头才牵起和曼曼的手,就马上被和曼曼甩开了。
她正打着仗呢,怎么能分心,也没在意什么情况,就把限制她发挥的东西甩开了,继续指着相西洲的鼻头骂。
“你要安放,就别怪人家把你抓起来打,用点刑也是应该的,这都是为了你子孙后代消灾呢,你个死老头子懂不懂事!!还有脸卖别人的消息!”
白宁徽微微敛眉,虽然她平日也没少打开自己的手,但当着外人的面,他面子可有些挂不住。
他又伸手抚了抚和曼曼的头,想引她些注意。
和曼曼又是一撩,将自己头上的东西挥开了。
“我子孙后代!?我就该把你这死小孩打死在你娘肚子里,省得让我给你消灾!”
相西洲竖起食指就戳着和曼曼的脑门,吵架吵得完全不记得和曼曼后头还站着一位虎视眈眈的家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