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曼曼不知道这古代人什么时候这么没节操了,动不动就爬别人家的床。
她冷冷望着自己身旁这位古代人,想知道他是不是得了失心疯,为何用如此诡异的笑脸盯着她看。
说实话,比起相西洲这个堂堂正正的杀手,这个随时会发神经的王爷更让她发愁。
“咳咳…”和曼曼试探出声,想看看是否能开口说话。
“想说什么?”白宁徽撑着脑袋侧躺在一旁问。
“王爷,能和您确认一下吗?您应该不会以后都要来我屋里…睡觉吧?”和曼曼拧着眉心问道。
白宁徽伸手捏住和曼曼皱起的眉头轻轻揉着,“不欢迎我?”
和曼曼打掉他的手,点点头,“嗯。”
做完这个举动,和曼曼马上扯了被子盖住脑袋,生怕被打。
白宁徽无奈摇摇头,就这么怕他。
他也扯了被子潜入其中,将和曼曼抱怀里,在她耳边轻声问:
“或者换成你去我府上?”
和曼曼愤恨地掀开被子,咬牙问道:“王爷!非得这样吗?我不能自己一个人睡吗?”
白宁徽将她抬起的脑袋摁回自己的怀里揉着,嘴里假意担忧地说:“你一个人在宫里有危险。”
和曼曼撇着嘴将他的手再一次打掉,转身脱离白宁徽的怀抱,背对着他语气清冷地说:
“那我自己找个会武功的人陪我,或者我去殷修彦那待着也行,不用劳驾您。”
这句话瞬间引燃白宁徽的怒火,他双手钳住和曼曼的肩膀,用力将她的身子转了过来,强迫着她用正脸面对着他。
“谁都可以,就我不行?”
他的双眸狠狠瞪着和曼曼,手上不断加力,若不是生而为人,他还尚存人性,和曼曼的肩膀都能被他卸下。
也不等和曼曼回答,他便已经气急地咬上了她的肩头。
“嘶…!”
和曼曼的双肩被他用力抓着已然很痛,没想到他竟还能咬她,到底是不是人啊!
和曼曼想对他说,谁来都不会爬上她的床,但她终究还是忍住了,毕竟她不自虐,他总有咬完的时候,若是自己多说话,就保不齐要做点别的了。
白宁徽咬了许久才终于放开,和曼曼都以为自己的肩膀已经废了,他松开后便再不瞧她一眼将人甩开,自己起身下了床。
和曼曼抬手轻轻摁着自己的肩膀,他是一点没在客气,即便隔着衣服,她也依然感受到了深陷肉里的牙印。
衣冠禽兽,说的就是他吧,看起来是人,其实是个怪物。
和曼曼一言未发地侧躺在床上,面对着床的内侧,就是不想看到白宁徽,引起他的注意,让他安安心心离开。
她认真摇摆着耳朵分辨一旁传来的窸窸窣窣声,应该是在系着腰带,这是穿外袍的声音,继而梳起了头发。
最后是震天的关门声。
他竟敢走正门!!
白宁徽总算彻底离开了,和曼曼也最终松了一口气,虽说是把人气走的,但走了就好。
外头的香彤惊魂未定地推开门,走入了偏殿。
“姑娘?”
“嗯?”依旧躺在床上的和曼曼有些无精打采。
“方才奴婢似乎见着王爷了。”香彤有些羞于启齿。
“不会吧,你兴许看错了。”和曼曼随口回应着。
“怎么会,奴婢不会认错人的。”香彤急声反驳道,王爷是什么样的人,谁还能将其认错。
“是吗?”和曼曼意兴阑珊地看了一眼香彤,不会认错还说什么似乎啊。
她懒洋洋地坐起了身子,又打了个哈欠,“那就怪了,我怎么没见到。”
香彤不免疑惑,她不仅看到了人,还看到…
“王爷是从姑娘您的房间出去的呢!”
和曼曼掀开被子下了床,开始穿衣服,被白宁徽吵得又没睡好,她觉得自己日子过得开始不顺心了。
“这么奇怪,许是来查刺客的事吧,此前也是如此,不打紧,随他去吧。”
瑄王府上。
白宁徽一个人在银杏树下舞剑,银杏叶子落下一片他便劈碎一片,待树上的叶子不落了,他就用剑挑起地下的叶子往空中甩去,再在一瞬间全部击碎。
三思和一痕站在远处看着。
“王爷似乎多年未练剑了,今日是怎么了?”三思疑窦丛生地用手肘顶着一旁的一痕问道。
“谁知道呢?”一痕耸肩回着,他虽然是一直跟在王爷身边的,但对于王爷的事,他未必知晓多少,尤其是宫里的事。
“昨夜王爷去哪了?”三思换了一个一痕能答得上来的问题。
王爷的事不在他调查的范围,但他也没瞎,一早便从外头回来,一痕与王爷都穿着昨日的装束,怕是一夜未归的,再装作不经意地问着一痕,事实便能知晓。
“宫里。”一痕马上便回了。
他也不是二月和三思那般小气之人,自己府上的兄弟,这点小秘密说了就说了。
“原来如此,就不知是王爷不得姑娘欢心,还是姑娘不得王爷欢心。”
三思得逞地微微笑着,心里颇为好奇王爷在宫里发生何事,他必须找机会好好问问潜在姑娘身边的暗卫。
一痕也是有些好奇的,见三思这么直白地点破了缘由,便也跟着他的话想了想。
“依王爷的性子,我…不好说。”
曼曼姑娘的性子他算不上了解,但自家王爷的脾气他还能不知道吗,本来想说些什么,又怕会被王爷听到,还是作罢吧。
直到午膳时间已过,连七弦都已经吃完饭过来了,白宁徽仍未有放过落叶的念头,四周原本散落的整片整片金黄银杏,渐渐变成了细碎的金沙。
“这是?”七弦有些目瞪口呆,这王爷在做什么呢,不喜欢这银杏叶子太大,想在院里弄出一片金黄色的沙滩吗?
“等着吧。”三思没有多解释,他都等半天了,自然不会与吃了饭悠哉而来的人分享什么情报。
但不得不说,由于七弦出现,总算让白宁徽歇了手,他将剑收回剑鞘,朝着几人走去。
“王爷。”三思与七弦俯身见礼。
“解药弄好了?”白宁徽瞧着七弦问。
七弦立即将手中的瓶子递上,“是,每日三餐后服一颗。”
“下去吧。”
白宁徽伸手接过瓶子便无情地出声赶人,七弦捂住嘴巴一副被负心汉抛弃的样子抬脚便跑了。
可惜在场的几人都没心思多看他。
白宁徽步入书房将剑放在桌上,坐定后便对着三思说:
“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