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头发分叉是凶兆

“你在做什么?”

安静的隔间内,一个低沉慵懒略带磁性的性感嗓音响起。

突然响起的声音在和曼曼心里如雷般轰鸣而出,这是做亏心事的人最害怕听到的,被当场抓个正着的声音。

她被吓得手上一哆嗦,剪刀被抖落了地,发出金属与石板撞击的清脆声响。

和曼曼猛然抬起头,白宁徽意味深长的眼眸就撞进了她的视线。

人吓人,吓破魂。

“地上的是什么,拿来我看看?”白宁徽侧躺着将手伸给和曼曼说。

他刚刚就觉得这家伙不对劲,果然在干些不得了的勾当。

和曼曼脸色已然白里透红,红里泛白,咬咬牙闭上眼,绝望地将剪刀捡起来放白宁徽手里。

“剪子?你这是要刺杀本王吗?”白宁徽周身徒然戾气翻涌。

这世间再也没有比背叛与欺骗更让人愤怒的事,虽然只是一把剪刀,却足以让白宁徽推演出和曼曼一开始在宫内对他的算计,救下殷修彦混入皇宫的处心积虑,总是刻意与他针锋相对引他注意的费尽心机。

“啊?”和曼曼呆滞地看着白宁徽。

她还以为自己剪他头发已经够大的罪了,没想到最后他竟要给她安个刺杀的罪名,好手段。

“王爷你也想太多了,我想杀你也得有这本事啊!”和曼曼实事求是地说,但在白宁徽丝毫没有缓和的目光逼迫中,她马上继续解释着。

“我这是…看您头发有分叉,拿剪刀帮您剪掉,您可能不知道,头发分叉,这是凶兆,预示着您的未来会多遭变故和”

和曼曼还没瞎编完,就被白宁徽打断。

“你剪我头发?”

他惊讶地出声,方才还怒不可遏的气焰瞬间驱散,仿佛自己从未生出过那一个接一个的怀疑。

和曼曼以为他不信,还在怀疑自己要杀他呢,马上指着自己脚边的碎发说:

“不信你看地上,地上还有些头发呢。”

她满以为这些会成为她的犯罪证据,没想到倒能救她一命。

白宁徽一下将剪刀拍在了身旁的桌上,侧躺着的他伸手把和曼曼从他头边拽到身旁。

顺其自然地掐住和曼曼的脸,咬牙切齿地问:“谁允许你剪我头发了?”

和曼曼眼神飘忽,不敢挣扎,脑中认真找着借口说:

“额…我积极主动地为王爷分忧。”

“你可知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白宁徽缓缓将手游移到她脑后,将她的头往自己方向用力。

和曼曼努力挺直着腰板,手撑着躺椅,不让自己太过接近白宁徽。

“知道…但是分叉真的不好,不然我把你剪掉的头发收一收,你再还给你父母,这样也算受之无愧?”

白宁徽感觉到和曼曼在默默使劲,他不想强人所难,只伸出另一手,偷偷掐了下和曼曼的腰,和曼曼便自觉地弯了身子。

和曼曼脚下半蹲着趴在躺椅上心有余悸,刚刚脑袋差点没撞上白宁徽的,现在只能继续撑着手保持着两人的距离,白宁徽放在她后脑的手没有给她留退路。

“你觉得这主意很好?”白宁徽看着和曼曼这被吓得不清的表情,不免觉得有趣。

其实和曼曼是吃了没有常识的亏,这常识是对大辛这个国家没有全方位的了解与融入,她转世后就住山里,住完山里就住宫里,哪能知道这大辛能不能剪发呢,更何况曾经的花柳梦也是个生活小白痴,两人的融合致使信息获得不全面。

事实上,大辛许多女子留额发,所以少量的头发自然是可以剪的,而且也有专门剪发的职业。

且不说头发吧,身体发肤这也包括胡子,剃胡子早已经不是什么不能为之事,故而剪点头发自然算不上不孝。

更何况,白宁徽小时候自己就因为洗头麻烦,时常自己偷偷把头发剪短,虽然长大懂事后再未做这等任性的事,但他可不会把这事告诉和曼曼。

“还…不错。”和曼曼抿着唇,干笑着点点头。

白宁徽掐完和曼曼腰肉的左手,顺势就环过她的腰身轻搂着,他望着只有一个拳头远的小脸,倒是忘了和曼曼是有可能要刺杀他的人,若是这会儿一刀子捅他不知道能不能躲得过。

“你觉得我父母看到我的断发会如何想?古有割袍断义,今有我白宁徽割发断亲?”他状似不悦地说。

和曼曼歪了下嘴角,有些无语,这话说得真严重,你怎么不说你割发代首呢。

“那你说怎么办吧?”

她还是破罐子破摔得了,明知道不管自己说什么白宁徽也都会一个个顶回来,她何苦再费口水。

白宁徽又得逞了,嘴角溢出轻笑,他抬起头朝着和曼曼靠近,直到鼻尖触碰到她的小鼻头,这才开口说道:

“想让我原谅你,也是有办法的,今晚服侍我就寝。”

和曼曼僵硬着身子,屏着呼吸,不让白宁徽的气息闯入鼻间,紧抿着的唇瓣,在白宁徽话落后就迫不及待地张开了。

“滚!你这辈子都休想原谅我!”

“啧!真是不懂事,”白宁徽嗟叹了一句,要等和曼曼答应还不如自己动手,“那给我亲一下总行了吧?”

“嗯?”这话和曼曼就有些不解了,她不由自主地问了出声,“你要亲不是都直接亲吗?怎么会问我?”

白宁徽一滞,眨了眨双眸,难得自己想征求他的意见,没想到她这么不识趣,看来还是不要太怜惜她。

“你说得对,那这个不算,你先欠着。”说完就吻上了本就在嘴边的唇。

和曼曼立即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她不知道这世上有没有人跟她犯过同样的错误,自己把自己给坑了,她有预感,她若是再死一回,可能就是死于话多!

白宁徽觉得亲得有些费劲,搂着腰的手上一用力,把和曼曼带到了躺椅上自己的身下,当然也没忘记压住和曼曼的腿。

和曼曼确实有再试一次断子绝孙腿的计划,上回很成功,后来似乎也没受罚,虽然有运气的成分在,但难保自己不是运气女神转世呢?

直到她动了动腿,才发现计划失败,她气急败坏地果断伸手掐白宁徽的腰,毕竟推开人的力气她未必有。

以她过去二十多年的经验,遇到十个人十个都怕痒的概率可以推断得出,是人都怕痒吧。

客观的说白宁徽是有些痒,不过他的手还空闲着,他只要把和曼曼的爪子抓住便能破解这招了。

白宁徽把自己的手从和曼曼背上抽出,将她的手摁在了她的脸侧不让她再动,继续吻着细嫩的唇瓣。

和曼曼因为动了不该动的手,所以现在手和脚全被控制住,她只能义愤填膺地用眼睛死瞪白宁徽,妄想瞪死他。

不过这世上没有永动机,自然也没有能永远瞪着的眼睛,她瞪着瞪着就有些困了。

偏偏白宁徽被她瞪得直想发笑,为了克制自己想笑的念头,他放开和曼曼的唇,朝着她的眼睛亲去。

和曼曼被吓得闭上了眼睛,他这才继续吻回她的唇,和曼曼一有要睁开眼睛的念头,他就作势要亲她眼睛,直到她不敢再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