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彤得了打桶冷水来的命令,便使出了八百里加急的速度去打。
边跑还不忘胡思乱想,她水温向来是按着姑娘的要求给的正好,等凉下来还能再添热水,怎么还会要冷水,王爷是想冷死姑娘?
不,还有更严重的事,王爷难道要亲自给姑娘加水?这简直不敢想象!
待王爷给她开了门,她壮着胆子提议:
“王爷,要加水的话,还是奴婢来。”
白宁徽伸手提过放在地上的水桶,“砰”,门关了。
香彤脸色发白,姑娘,奴婢尽力了!
待白宁徽给和曼曼降了些水温,和曼曼终于开口了。
“王爷,您一直待在这里,我洗不了。”
和曼曼见白宁徽一直也不跟她说他的打算,只能自己委婉赶人。
白宁徽虽然不乐意出去,但他知道自己确实不能就此待着,容易把持不住。
“知道了,乖乖洗。”
白宁徽交代一声,却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盯着和曼曼似乎在琢磨什么。
和曼曼也不用多想,便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白宁徽长手一捞她的后脑,一下子把她的脸,带到了他的鼻尖前。
他轻轻落下一吻,却不自觉越吻越成瘾,直害得两人呼吸不畅,他才甩开了和曼曼,自己气急败坏地走了。
白宁徽是打算好好的,就触碰一下便离开,谁能料到一碰就缠住了。
只能怪和曼曼又一次引诱他吧。
和曼曼被吻得七荤八素,脑袋充血,好半天反应回来。
现在可不是郁闷的时候,赶紧洗,拖得越久越糟糕。
女生洗澡也可以很快的,重点就在于手速,头发搓搓搓,身子搓搓搓,浴巾擦擦擦,扯了衣服裤子穿穿穿。
这一流程,和曼曼是进行的心惊胆战,实在不知道白宁徽会不会突然再进来,她可怜的小心脏都快跳出喉咙口了。
待她检查过自己衣着整齐全无破绽后,她才扶着浴桶大喘气,洗澡好累…
白宁徽在外面可没有多想什么,和曼曼不在他眼前,他便可以很好的控制自己。
香彤又等到了姜汤煮好,再去敲了门,白宁徽接过姜汤,“砰”,关上门。
和曼曼躲在屏风后,探出脑袋朝外面偷瞧,想确定白宁徽的位置,再决定自己要如何行进。
这小动作,一下子便被时不时关注她进度的白宁徽发现。
“过来!”
和曼曼惊得缩回脑袋,想做只把头塞进沙子里的鸵鸟。
“本王数三下,三下之后本王亲自抓你。”
也不用等他数了,鸵鸟和曼曼一下子便把头从沙子里拔了出来。
和曼曼很想来个上前一步后退三步的走法,可惜她现在太怂了。
走到离白宁徽只差一步时,她停了下来,觉得这差不多了吧。
不过男人和女人的想法总是天差地别。
白宁徽也不威胁她了,他自己动手事情才能进展的顺利。
和曼曼就这么被他的大手揽住了,坐在他的大腿上,喝起了姜汤。
她脑袋里的弯怎么也转不过来,自己和白宁徽是怎么变成这样的,这往后的日子是要怎么过才对。
白宁徽抱着她,享受着短暂乖巧的和曼曼,眼神渐渐有些暗沉,这女人又引诱他了。
待和曼曼喝完姜汤,白宁徽将她手上的碗放置桌上后,就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和曼曼现在仅有两个选择。
一是,傻呆的让他亲完作罢,有一定概率他会上手,继而发展到别处。
二是,激烈反抗,他百分百的概率会上手,继而发展到别处,有一定概率会惹怒他,然后被揍。
这日子没法过了!!!
正当和曼曼被他吻得不知如何是好时,门外传来了声音。
“殿下!”
这是门外香彤的声音。
“姑娘在房里?”
这是殷修彦的声音。
“是!”香彤如实答道。
继而传来推门声,可惜门被白宁徽闩住了。
“怎么回事,她在里面做什么?”
殷修彦有些奇怪,大白天的人没出屋,门还闩着,不合常理。
香彤太为难了,她想说姑娘在沐浴,但是万一被殿下知道了王爷也在里头,不知该如何想。
里头的和曼曼在听到殷修彦的声音便没有犹豫,马上作势推开白宁徽。
白宁徽定然是恼火,这殷修彦已然成为他的绊脚石,他绝对得想个法子,让他别整天缠着和曼曼。
是了,他的亲妹妹不是要来凤京了吗,看看到时候他有没有空搭理这个假妹妹。
白宁徽马上便决定派人去打探南泽公主如今的下落,最好能让她快马加鞭赶来凤京,与她自家皇兄团聚。
白宁徽狠狠咬了口和曼曼的下唇后才将人放开,自己去开屋门。
殷修彦还在追问香彤,面前的门倏地大开,站在里头的白宁徽脸色已然难看到不行。
而面对他的殷修彦,脸色此时也没有比他好看多少。
自家妹妹房里出现个男人,这简直无法忍。
“你怎么在这?”
殷修彦语气不善,连敬语尊称也全都省略,现在他早没心情管这些。
白宁徽低头冷笑。
“我?呵,本王的事无论何时也轮不到你来管。”
和曼曼这会儿有人撑腰,一下子就把堵在门口的白宁徽给推开跑了出去。
“你醒啦!”
她被白宁徽闹的完全都忘了殷修彦还晕了的事,简直罪过,这该死的白宁徽净耽误事。
殷修彦一见和曼曼冒了出来,连忙把人拉到他身后,跟防贼一样盯着白宁徽。
“他怎么在这?”
殷修彦没去看身后和曼曼,只继续盯着白宁徽问。
“谁知道!你早上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晕了!我们去正殿说,啊,我好像还没吃午饭,现在都几点了?”
和曼曼才不想跟殷修彦讨论这件事,急忙要拉着他走人,还将话题转了十八弯。
“嗯?嗯?嗯?”
殷修彦被她绕的有点晕,在思考着应该先回答哪个问题,不知不觉就被和曼曼得逞了,被她给带走了。
“等等,曼曼你头发怎么湿了?”
殷修彦拉住了和曼曼,停下来脚步。
“昨晚没洗头,今早觉得难受就起来洗了。”
这是一个善意的谎言,殷修彦知道太多对他这个质子可没啥好处。
“噢!”
殷修彦又跟着和曼曼走了。
只留白宁徽一个人站着,连香彤都跟着和曼曼他们走了,不敢留下。
白宁徽的手指掐着门框,看着几人这么无视他就离开了,气得想大开杀戒,胸口处一阵酸胀。
很好,好你个臭丫头,有了哥哥,就没有他了,放心吧,他有的是机会算这笔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