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我家就住那

和曼曼和殷修彦这回成功进入了锦延宫,御医和他们一起前来复命,而白宁徽居然人还在。

“如何?”白宁烨向御医问道。

“回皇上,七皇子是中了雨花蛇的毒,此蛇多出现在死尸附近,专食的肉身,但若是活人被咬,中毒者便会先出现昏迷,继而在昏迷中慢慢死去。而七皇子身上的毒已经被人解了,只留有一丝残毒,但因蛇毒伤了脑,所以才会无法忆起往事。”

和曼曼听后,惊讶地望着殷修彦,若说死尸什么的,她不得不想起她醒来的乱葬岗,难道殷修彦也是在那被老女人捡回去的?这听起来很有可能。

“那又是谁救了七皇子你?”白宁烨继而转问殷修彦。

“回皇上,是曼曼的娘。”

娘?对于认定了和曼曼就是花柳梦的白宁徽,听到这句后便眉头紧锁。

“曼曼是指身旁这位姑娘?”白宁烨看向和曼曼,换了一身装扮的和曼曼,让白宁烨和白宁徽两人眼前一亮,只是一个亮得毫不掩饰,一个亮得瞧不出端倪。

和曼曼点了下头,“是我,是我娘将他救了回来。”

“那她人呢,怎么眼下只有你们两个人?”

“我娘前些日子在山里采药,突然掉下了山崖死了,我在家里等她不见她回,和哥哥去山里找了许久才找到她的尸身。”

和曼曼说完这些瞎话,不得不面带悲痛。

“家里原本就我和娘两人,娘死了我就剩一个,哥哥看我孤苦无依,为了报娘救他的恩情,便认了我做妹妹,说要照顾我一辈子。”

这是两人套好的词,因为救人的人死了,所以他俩真真假假的把这事给圆了过去,她还另得了个身份。

虽然不是编的天衣无缝,但胜在无迹可寻。

白宁烨点点头,没有对这番说辞表示怀疑。

但白宁徽就没这么好打发,上前拉过和曼曼的手,果然如他所料。

“你作为个农妇之女,这手未免太过细嫩?”

和曼曼烦死这个人了,“王爷自重”。

她甩开了白宁徽的手,她收起了楚楚可怜的样子,冷冷地回答:

“回王爷的话,我娘对我很是宠爱,从来不让我干粗活,想着日后可以嫁个好人家。”

白宁烨看到白宁徽居然随意拉起了个陌生女子的手,嘴巴已然变成了个o,这两人,有点问题。

但对于和曼曼的说辞,并没有觉得可疑,他压根不觉得这种事有何可欺瞒,救人本就是好事。

可白宁徽想的是,她口中的娘都死了,那便是死无对证,她怎么说都成。

按理来说,既然殷修彦的毒解了,那应该确有其人,但那人却不是和曼曼,否则她一定会认下这事,而不至于再编出一个人。

如果那人确实是意外身故,和曼曼因此借了她的身份,那一切就说的通,而所有的线索便指向了那个救人的人,偏那人又死了。

但倘若那人未死,那殷修彦也不可能放着救命恩人不管,就只管他这个不知道哪来的妹妹,难道是美色误人?

“那七皇子和你两个人住在哪?”白宁徽又问。

白宁烨的o型嘴才恢复,这下又变出了对铜铃眼。

喂,皇兄,你管太多了吧,你问人家住处,是要上门提亲吗?人家娘都不在了喂。

和曼曼就知道白宁徽得问,之后还会派人去查,好在那地方他们早就清理干净了,连她原先那身花柳梦的衣服她都烧掉了,不然被他发现了什么,那刚刚好不容易编的瞎话,就只能被戳破了。

“就在你们今早去的那座山,从那山的这条路一直往这边走,然后就能看见几个屋子,就是那了,王爷这么聪明,肯定一眼就能明白。”

和曼曼一个人站那,举着两只手在那瞎比划,比划了座山,又比划了个路,接着顺着她的手,就指出了地方。

呵,你倒是懂了,哦不,你和殷修彦都懂,除此之外,谁还能看得懂你这用手比划的鬼地图。

白宁徽在心里冷笑,这女人肯定是故意的,算了,就那么点地方,他还能找不到吗!?

和曼曼确实有一半是故意的,另一半是她确实不认路,作为一个标准的路痴,平日去商场的厕所,进去以后再出来,她都要站在门口思考刚刚进来是从左边还是右边,若是没有殷修彦带着,她绝对可以一个人死在山里。

白宁烨偷偷捂着嘴,偷看着皇兄那阴晴不定的脸色,他不知道皇兄懂了没,反正他是没看懂。

殷修彦对此很是淡定,和曼曼是个鬼机灵这事,他早就深刻了解过了。

“曼曼姑娘一家既然救了七皇子,那也是帮了我大辛,朕定会有赏。”

白宁烨试着缓解尴尬的气氛。

和曼曼立刻喜笑颜开,“谢皇上,皇上真乃明君,爱民如子,体察民情,赏罚分明,此乃百姓之福,天下之福。”

白宁烨很是受用,他虽然没有没形象地笑出声,但还是一脸喜滋滋的模样,看得白宁徽想掐他的脸问,这种谄媚的话,你一个皇帝听的还少吗,有何可乐成这副模样。

“咳哼。”白宁徽打断这两人。

“那七皇子,可还能记起些什么?”

“过去之事已全然不知。”殷修彦回道。

白宁徽和白宁烨对视了一下,他若什么都不记得了,那这事查起来还有些难度,只能从那些被关押起来的人下手了。

“那便请七皇子先行回去歇息,让御医继续帮你将身上余毒清干净。至于中毒一事,本王与皇上会着手调查,希望七皇子可以信任我大辛,定然不会做出伤害两国关系之事。”

“有劳陛下和王爷了,若有什么消息,烦请告知一二。”

殷修彦说完便带着和曼曼告退了。

和曼曼一路蹦蹦跳跳开开心心地走在回长乐宫的路上,总算应付完白宁徽了,她心下又觉得安稳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