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④②

宝宝……

相奴的目光停留在那两个字上,明明是平平板板又不带任何感情的字眼,却忽然让他心情焦躁难耐起来。

相奴动了动,换了个姿势站着,同时疑惑的问郁苏道:你……为什么忽然这么叫我啊?你以前不是喜欢叫我奴奴吗?

郁苏回答的很快:这个名字不好,我不喜欢了。

相奴想了想:那……香香?

和别人讨论着自己的昵称和小名,这让相奴莫名感觉羞耻。

郁苏已经不回答这个问题了,只是问道:不喜欢我叫你‘宝宝’吗?

明明没有人在看着相奴,但相奴就觉得不自在极了,视线慌忙地到处乱飞,在原地挪来挪去。

他羞怯的抿了下唇,然后才慢慢答道:因为听上去觉得你在叫小孩。

郁苏:如果可以,我很想回到过去,把小时候的你带在我的身边,用最好的所有把你娇捧在我的掌心里长大。

相奴呆了呆,郁苏又叫他:宝宝。

相奴无力的闭上眼睛,虽然心脏不在,但是他有种自己的心如同被浸泡在牛奶里一般,被浸泡的万般柔软、甜蜜芬芳。

郁苏:宝宝,我感觉到你的开心了,你的心告诉我你很喜欢这个称呼。

相奴很久才回复他:……你作弊。

郁苏走在进入监狱的小道长廊上,因为是在自己的地盘,他表现的非常轻松自在,一边走路一边回复相奴的信息,路连看都不看,更不关注周围的动静和变化。

郁苏:等你拿到我的心以后,你也可以这样作弊,时时刻刻感知我的心情和全部想法。

相奴:……你不要总是窥探我的心事。

郁苏看着他写的字,仿佛看见了他略显焦急慌乱的模样。

还不等郁苏回复,相奴又紧接着说道:但我这个鬼很双标的,我要天天看你的心事,看你有没有骗我!

郁苏:乐意之至。

郁苏:那我以后一定每时每刻都在心里默念着情诗。

让你能够时时听到,被我的爱意包围窒息。

相奴捂脸,郁先生他怎么忽然那么能撩,感觉恨不得能蜜罐把相奴给封死在里面一样。

相奴轻舒一口气,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他沉溺在和郁苏的聊天里,连身后铁皮再次响起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直到一根如铁丝般的细却很坚韧的藤蔓从刚才那个洞口里伸出来,一把勾在了相奴的脚踝上,拖着脚踝往洞口那里拉。

理所当然,那么细一根藤蔓是勾不动相奴的,但是他娇嫩白皙的肌肤却被勒住一道猩红的血痕,犹为触目惊心。

相奴神情平静地在面板上敲下几个字:郁先生,我们等一等再联系,我现在要先和这里的小伙伴做个游戏。

郁苏:?

郁苏:……你在哪个监区。

郁苏后知后觉问到,但相奴已经关掉面板不理他了。

郁苏有些烦恼,因为他的监狱里关了不少怪物,为了防止它们能够利用一些奇特的力量逃跑,监狱的墙壁材料都拥有着隔绝力量的效果,因此郁苏还真没有办法立刻找到相奴。

当然,墙壁只能将怪物们限制在一个范围内,并不能使怪物的力量消失。

想让怪物们无法动用力量的话,有另外的枷锁将它们束缚。

郁苏心想,还好相奴身上没有锁链,其他怪物和任务者又都被锁链锁住,相奴大概是没有安全问题的。

但相奴突然不和他聊天肯定也是被一些事情绊住了。

郁苏冷酷的眉眼中逐渐浮起一抹阴郁,他想起刚才相奴和他说的话,有人试图越狱。

是他们伤害到了宝宝吗……

郁苏穿过相奴进来时的走廊,停在了大门外,他勾起拇指抵在唇间,吹起嘹亮尖锐的口哨。

监狱里担任公职的怪物们比想象中到的要快,手里还拿着一些致使性的工具。

郁苏的目光落在那些工具上,一个左袖空空的老头瑟缩了下脖子,小声说道:“狱长阁下,我刚刚在花园里发现了一个不是职员也不是犯人的家伙,疑似有外人闯进监狱来了。”

郁苏看着他,淡淡道:“不是外人,是我夫人。”

老头傻住,一众怪物们傻眼的看着他们冷酷可怕的监狱长,只觉得他身上的金属徽章亮的瞎眼,刺的众人都产生了错觉。

刚才他们听到了什么,狱长阁下有夫人了?

“对了,他刚刚还告诉我,他发现有犯人想要越狱。”郁苏抬起手,一截森白色、近两米长的骨鞭出现在他手里,被他众众挥下。

骨鞭落下方向的怪物慌慌忙忙地尖啸着避开,郁苏也没有变换轨道,骨鞭穿过特殊材质的金属墙壁和地面,将这据说拥有抗魔力量的金属打了个洞穿,留下一片深深的凹陷和恐怖的痕迹。

众怪物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狱长阁下那极致俊美的容颜也无法让它们有一丝丝沉迷失神,它们对他恐惧无比。

狱长阁下冷声说:“我带他来给看的家,可你们却留下了那么大一个纰漏给他看见。”

“你们让我在他面前丢尽了脸。”

“今天,我要给我的花园施肥。”

众怪物们的形态纷呈不一,有的看上去根本都没有个人样。

饶是如此,它们周身的气质也能让人感觉到它们此时内心的苦逼。

狱长花园里的花都是食人花啊!进去施个肥,出来后虽然不至于没命,却估计能有半边身子没了。

也不知道狱长夫人发现的越狱者到底是哪个倒霉鬼手下的犯人。

“你们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快去查看你们自己的辖区?”

您不说,谁敢直接走啊!

怪物们在心里齐齐腹诽,然后一窝蜂的散开,回去自己的辖区搜查去了。

郁苏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站了片刻,走进了右手的长廊。

相奴那里,他蹲了下来,手攥住了那根细细的藤蔓,把它从脚腕上剥下来,缠在掌心里绕成两团,然后用力往外扯着。

小洞后传来一声痛苦嘶哑的呜咽声,仿佛谁的舌头正在被生生扯下来一样。

相奴顿了顿,脸上闪过一抹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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