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会在禹城待多久?”
钟潇潇此话一出,不止君越,祁景都抬眸朝夏云姝看去,祁景还下意识的握紧了桌上的水杯。
“不清楚。”
夏云姝笑着看向祁景,视线与他对上,然后说:“大概会一直留在禹城。”
祁景高高提起的心缓缓落下,唇角微不可查的扬了扬。
君越和钟潇潇却是心情复杂。
有点意外,又有点高兴。
是为以后他们能常见面高兴,也是为夏云姝高兴。
一直以来,他们都觉得夏云姝像个浮萍,四海为家又哪里都不是家,到点就会回医院去。
现在她彻底清醒了,他们还担心她父母那样对她,她会更加飘零,毕竟以她的性子是不可能和他们六人之中任何一人一起生活的,即使他们真诚邀请。
祁景能让她停下脚步,未尝不是件好事。
钟潇潇笑了笑:“这样也好,那以后我们可以常见面。”
“是啊,以后可以常见面。”夏云姝笑应。
钟潇潇瞄了眼祁景,继续说:“对了,你现在和君流在一所学校,多看着他些,别让他到处惹事,不然凭他那到处惹事的性子,还不知得有多少麻烦。”
这是为君流的存在在祁景面前打预防针。
云姝和君流同校同班还同桌,肯定会经常待在一起,祁景和云姝既然是这样的关系,一定会撞见。
两人年龄相当,难保祁景不会误会。
还是提前打个预防针吧,也能给云姝减少点麻烦。云姝既然来了禹城还进了学校,那就安安心心做个普通学生吧。
即使这样平静的日子未必能维持很久。
君越不愧和钟潇潇在一起三年,钟潇潇这话的意图,他很快明白。
跟着说:“我听说你们同班还是同桌,如果君流再惹事,你就给我打电话。”
夏云姝挑了下眉,说:“会的,小事一桩。”
祁景看一眼坐在对面的两人,再看一眼身边的女孩。
君流,君越……
这关系并不难猜。
“不知云姝有没有告诉祁少,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君越突然问。
“来的路上提了一下。”夏云姝接话。
微笑着看他们:“哥哥知道我这五年偶尔会醒来,也知道我们是在我偶尔醒来的时候认识的。”
他们共事多年,默契还是有的。
夏云姝特地这么解释,就是在告诉他们,祁景只知道这些。
于是君越看着祁景补充:“云姝的外祖家在禹城,早年云姝的外祖和潇潇的爷爷是好友,潇潇曾去医院看过云姝,是我陪着去的,当时恰好撞上云姝醒来。”
“后来我们又悄悄去看过她几次,久而久之,关系就亲近了。”
钟潇潇的爷爷已经去世,他曾有过什么好友,无从求证。
“原来是这样。”祁景神色平常的应,看不出信没信。
“这些年,姝姝有劳两位照顾。”祁景一句话,端的是自家人的架子,将君越和钟潇潇都划在了外人的行列。
君越和钟潇潇听出来了,不过没有在意,倒是觉得祁景和他们想象中不太一样。
君越温润浅笑说:“照顾谈不上,就是多见了几次。”
“后来我弟弟也见过云姝,他们也算熟悉,没想到云姝转去禹城中学恰遇到也转学,两人还同班,也算缘分。本来我们还担心云姝一个人来到陌生的环境会不适应,得知我弟弟和她同班,我就放心了。”
“君流别的不行,倒是很会打架。有他在,我们不担心云姝在学校里会被人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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