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源拱拱手,牧欢也点头示意,林枫一脸纠结:“你怎么来了?”
“听说今日这里有热闹看,我便来了。牧兄,上次说好一同在肥景楼内过夜,你竟先走了,真是不够意思。”
林薇自来熟的坐到牧欢身边,看到了唐玉玲微微一愣,随即意味不明的看了眼牧欢:“好美的姑娘,牧公子真是艳福不浅。”
牧欢一直注意着林薇的表情,看起来,她们两个不认识?
但这两个女人,都是演戏的好手,牧欢也分辨不清,她们是真的不认识,还是假装。
这时候,三楼一群人下楼,正是州星书院的一众教员陪着玉树临风的刘厂。
白思源小声提醒,牧欢他们扭头看去。
州星书院今晚来这里玩的学子不在少数,大多都站起来跟院长和教员问好,
白思源他们也不例外,纷纷站了起来。
院长摆摆手,示意学子们继续玩,这时刘厂却突然记起一件事。
“对了,白公子可在啊?”
院长左右看看,瞧见了二楼的白思源,朝他招手。
白思源见叫自己,急忙走到了楼梯边,迎上了刚从三楼下来的刘厂他们。
“你就白家的二公子吧,果真是一表人才。”
“刘大人过奖了。”
刘厂笑着点头:“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我来之前,令尊托我给你带封信,我怕之后事忙给忘了。”
刘厂说完,他身后的小太监掏出一封信笺,双手恭敬递给了白思源,
白思源急忙道谢,刘厂一脸和气,明明也年岁不大,说起话来老气横秋:“去玩吧,年轻人就该好好享受。”
跟院长行礼后,白思源拿着信回到了牧欢他们这边,刘厂的目光注视着他去的方向,
想看看着白公子平日跟什么人一起玩,却一眼就瞧见了风情万种的唐玉玲。
见刘厂不动步子,院长也朝那边望去,顿时明白了过来。
“本座是不是饮多了酒?”刘厂喃喃自语:“如何竟出现了幻象,看到了仙女下凡。”
说完,他竟抬脚朝牧欢他们的桌子走去。
白思源回到桌边,还没坐下,就见刘厂竟然跟过来了,
提醒了林枫和牧欢一句,三人都站起来,看向刘厂。
“刘大人,您还有事?”
刘厂眼睛一直在唐玉玲身上,他似乎没听到白思源的询问,
直接问唐玉玲:“姑娘,你可是仙人下凡?”
唐玉玲捂嘴轻笑:“公子说笑了,奴家不过肉体凡胎,怎敢自称仙人?”
“那你为何生的如此貌美?”
“多谢公子夸奖。”
刘厂见唐玉玲对答十分大方,心中好感更胜,他好似刚想起白思源他们一样,
看了眼座位,便知道唐玉玲刚刚在陪着谁,于是,也没跟白思源去说,
直接朝牧欢点点头:“这位小公子,本座对这位姑娘一见如故,想要细谈一二,小公子可愿意成人之美啊?”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牧欢身上,
林枫和林薇,知道牧欢背后的是福王,根本不必给一个内宫太监面子,
而其他人,并不清楚,都觉得牧欢只要不傻,就不会去得罪每天有机会在国主跟前吹风的刘厂。
唐玉玲一脸的忐忑,也看着牧欢,想知道牧欢怎么做。
牧欢习惯性的抿了抿嘴唇,微笑说道:“未请教,公子是?”
刘厂微微一愣:“你不认识我?”
“抱歉,在下刚到青运城不久,并不是很熟悉。”
“难道,你的同桌之人,也没有告诉你,本座是谁吗?”
刘厂冷哼一声,背负双手。
牧欢看向林枫和白思源:“林兄,白兄,你们认识这位公子?”
白思源跟林枫,嘴角抽搐,刚刚还跟他说完刘厂的事,现在就失忆了?
这叫他们怎么说?
刘厂的身份,好说不好听啊,尤其是在这种地方。
白思源有些不满牧欢祸水东引,心道他明明知道这人是谁,还弄这么一出。
牧欢见大家都不说话,于是长袍一撩坐了下去:“抱歉了公子,虽说你对这位姑娘一见如故,可也不能连自己都不介绍一下就从我这儿把人领走呀。”
说完,牧欢伸手一拉,唐玉玲就坐到了他腿上。
刘厂眯了眯眼睛:“本座倒是看走眼了,也不知公子你又是谁家的后生?”
“刘大人,刘大人,还是个孩子,何必跟他一般见识,在下还知道一处地方,那里的姑娘,才让人流连忘返呢。”
院长两步上前,拉着刘厂劝,刘厂却衣袖一挥,丝毫不给院长的面子。
“白家公子,这位可是你的朋友?”
白思源头皮发紧,他不是怕这个刘厂,但也没必要去惹他,
都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刘厂就是个小人,为了个青楼女子得罪他实在不明智。
“牧兄,刘大人年长,既然他对玉灵姑娘有意,牧兄不如...”
“咦?原来这位不肯报上性命的仁兄是白兄你的兄长么?”
“胡说。”一个太监,如何跟他兄长相提并论,但这一声吼完,他就知道坏了。
看着刘厂冷下去的脸,白思源也生了怒气。
“刘大人,此人只是在下的同窗,这姑娘是他的,在下也没那么大的脸面叫他让,天色已晚,在下家中规矩严,就先告辞了。”
白思源甩脸离开,跟牧欢这段时日的友谊,算是彻底终结了。
他不明白牧欢为何要固执的得罪刘厂,还不给他面子,殊不知,牧欢是故意要这样。
因为这刘厂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是谁,他牧欢算不得什么,但外公福王的脸,可不能让一个公公给打了。
白思源走后,牧欢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林枫和林薇两姐弟,
要说这两人没在这事上动点什么小心思,牧欢是决计不信的。
“好啊,本座倒是很有些时候没见着这么有骨气的小子了。有骨气是好事,但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若是自不量力,那便不是有骨气,而是自讨苦吃。”
牧欢笑了一声,搂着唐玉玲站了起来,转身看向刘厂,
“身为男子,若是连身边的女人都护不住,那还算个男人吗?怎么这位大人,却硬是要叫小子做那不是男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