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爱,起码也得是两情相悦,没有违背伦理道德。而赵敏之,分明就是个心理变态。
五年前的赵宝珠才堪堪十岁,他却能起了那种肮脏的心思,卑鄙地利用了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单纯孩子对他的信任,一点点控制她。
庆幸的是,赵宝珠有一对很好的父母,她接受的教育之中有礼义廉耻,也并没有被赵敏之迷惑,产生异样的感情。随着渐渐长大,也开始对信任的兄长起了怀疑。
她学会了反抗,想要彻底断绝这不正常的关系。她和孙家少爷的婚事,才是真正的两情相悦。然而赵敏之却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他只想把赵宝珠留在家中,让她一辈子都不能离开。
所以,赵敏之用孙家少爷的性命来威胁她。深知赵敏之的偏执疯狂,他是真的会为了自己杀人的,赵宝珠左右为难,痛苦不已。
她的病,就是这样来的。不敢对父母说出真相,因为这样的丑事,会让家族蒙羞,更会彻底毁了赵敏之。因为即便是知道赵敏之在逼她,这单纯善良的少女,还是不忍心让他被家人唾弃,千夫所指。
无论是为了家族父母,还是为了赵敏之,为了孙家少爷,她都只能选择闭口不言,为难和折磨自己。以至于赵敏之越是步步紧逼,她就越是心存死志,只有她死了,所有人都不会受到伤害。
赵敏之如果真的深爱她,又怎么做出这种事情?他故意给赵宝珠下药,让她虚弱无力,就是要让她无法反抗,慢慢传出重病的消息。
如此一来,年后和孙家的婚事自然是不能成的,孙家也是高门大户,不可能娶一个命不久矣的长孙媳妇。赵家和孙家,势必会私下交涉,推掉这门婚事。
至于会不会被太医治好,发现端倪,赵敏之并不担心。反正他要的,只是拖延时间,只要赵宝珠并不配合看病,不肯吃药,这病就能一直继续下去。
太医好歹也是有品阶的,病人自己不听从医嘱,他们管不了,旁人也怪不得。更何况,赵宝珠是真的病了,心中之疾,药物无解。再这样下去,临死之前,她怕是会真的被逼疯不可。
赵敏之只想用重病这个理由,将赵宝珠彻底控制在自己的手心,囚禁在自己的身边。这样偏执而又疯狂的爱,谁稀罕去做一个受虐狂接受?
更别说他还罔顾人伦,那可是他的亲堂妹!只要是个正常人,也不可能会对血脉相连的妹妹产生那样的心思,归根到底,赵敏之就是个心理变态,不可饶恕!
他唯一没有禽兽到底的,大概就是坏了赵宝珠的清白。然而即便是这样,他也做了许多不该做的,简直让人作呕。
如今,赵宝珠都已经有了面对男人的心理障碍了,任何男人的靠近和触碰,都会让她觉得惊恐害怕。再这样下去,她要么变成疯子,要么彻底成为赵敏之的傀儡,要么就只有一个下场,自尽而亡。
如果不是因为实在是看不下去,苏长乐其实没打算去参合其中的,毕竟她已经确定了赵大人的情况,不需要再多此一举。
飞霜默不作声地在旁边守着,随时都可以向赵敏之发出攻击,她看了一眼苏长乐,这还是姑娘第一次这么生气,连脏话都骂出来了。可见对眼前的男人,究竟有多么厌恶。
不过,姑娘轻易不生气,这一旦发起怒来,却是有些可怕。这赵敏之,都快被打得不成人样了。
听到苏长乐这般开口,飞霜顿时心中一惊。
“姑娘,你难道是打算杀了他吗?”
就这么动手可不行,对方好歹是赵家的人,要是出事必然不会罢休的。至少也得做好充分的准备,抹掉所有的后患再除掉他也不迟。
“我不杀他,杀了他岂不是脏了我的手,而且摊上一条人命,万一赵家人查出来怎么办?但是,要让他生不如死,以后不能再做变态之事,自然是可以的。”
苏长乐摇了摇头,此时此刻,赵敏之还保持着神智,然而看向苏长乐的目光,却满是恐惧。眼前的少女笑容无害,然而却给他带来了一种极为危险的气息。
“你、你要做什么?”
“姑娘,我错了,我可以向你道歉,以后再也不会为难你。你要什么,无论是金银财宝,还是身份地位,我都可以给你!我能让你做贵人,做娘娘,啊——”
苏长乐根本没有理会赵敏之虚弱的叫唤,她取出银针,毫不客气地朝着他身上好几处死穴刺去。
“我要让他变成瞎子,哑巴,四肢残废。从今往后,只能在床上躺着,什么都做不了。而他却能听到,宝珠姑娘顺利成婚,夫妻恩爱,生儿育女的喜讯。而自己,却只能孤家寡人,凄惨终生。”
她这话,是对着飞霜说的,连看都没看赵敏之一眼。这是她替赵宝珠讨回来的一个公道,而且,谁让赵敏之心肠那么歹毒,竟然对自己起了杀心呢?
赵敏之虽然满脑子都被剧烈的疼痛所占领,然而却是将苏长乐的话清清楚楚地听在了耳中。从未有过的恐慌席卷而来,不,不可能的,这个女人不过是在说大话而已!
可是,他已经渐渐地感觉到四肢没了知觉,张了张嘴,他想要委曲求全的求饶,却发现自己竟是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不能说话,也不能写字告诉任何人,所以,即便知道是我害他成了这副样子又如何?他根本没有办法报复回来。谁让他太过自负,以为可以轻而易举的除掉我呢?实际上,他根本不知道我的身份,我的住处,还有我背后的靠山。这样的滋味,想来也是又气又恨,无可奈何,生不如死吧。”
苏长乐语气淡淡地开口,漫不经心地说着让人心惊胆战的话,让赵敏之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
“碰!”
男人的身体僵硬地倒在了地上,鼻青脸肿的一张脸,还残留着惊恐的扭曲之色,显得格外的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