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他师父可能不当回事。
但是福宝这个小丫头,他师父肯定是很上心的。
“师父,难道你就不想去见见福宝?”
“少给我转移话题!”
赵秉炤直接给了赵瑞一个白眼“你这些,都是我玩儿剩下的。”
“龙熙府那边,咱们等几天再过去,也不算晚。”
“倒是剑南府,你说倒是很平静,我却觉得,这里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赵秉炤从很早就在研究劫运道,往劫运道内掺沙子,塞死士。
在他看来,劫运道看似弱,但实际上,想要彻底覆灭劫运道,是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因为,只怕是劫运道主,也不知道劫运道到底有多少门人弟子。
劫运道一直被朝廷忌惮,从大唐开国太祖之时,劫运道就成了地下的老鼠,为了生存,很多人都是隐藏着自己的身份,即便是收了弟子,也都是秘而不宣。
此番劫运道立国,固然有很多劫运道的门人弟子赶到了剑南府,但还有不少人依旧藏在暗处。
毕竟,劫运道立国这事儿,有人看好,也就有人不看好。
赵瑞虽然跟在赵秉炤身边,但对劫运道的了解,比起赵秉炤,差了不知道多少档次。
最终,无法说服自家师父的赵瑞,只能跟着赵秉炤在巴城暂时住了下来。
而就在两人在巴城清平楼歇下的第三天,赵瑞早上去前面大堂喊人送早饭的时候,忽然发现客栈里一下多了不少的生面孔。
“五爷,早饭已经备好了,需要现在帮您送过去么?”
跑堂小二瞧见赵瑞下来,连忙上前招呼。
“行吧!”
赵瑞没有立刻询问这是怎么回事,但这情况分明就是要出事儿啊。
他很快带着跑堂小二端着饭菜回去后面的院子,他得赶紧把这异常的情况跟自家师父说说。
果然,姜是老的辣啊。
赵瑞这下对自家师父是真的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份眼光和预见性,他啥时候才能练出来呢?
清平楼后面环境雅致的小院里,赵秉炤正悠然地打着拳,看似慢吞吞的养生功夫,可若是在行家看来,赵秉炤的这些招式,只要速度稍微快上那么一点点,力量在大上一些,这些招式,就是杀人招。
“师父,该吃早饭了!”
赵瑞冲着自家师父招呼了一声。
赵秉炤闻听赵瑞的喊话声,并没有立刻停下手里的动作,而是一直等全套的动作演练完毕,这才慢悠悠地收手。
等赵秉炤到了餐桌旁,早饭的温度是刚刚好。
“师父,外面来了不少的生面孔!”
“我听了下,口音到处都有,并非是来自同一个地方的!”
赵瑞在赵秉炤入座后,先一步将自己在外面看到的情况告知了赵秉炤,“师父,看来,还是您厉害,剑南府,真的要出事!”
“知道要出事,还不赶紧吃饭?”
赵秉炤哼了一声,“赶紧的,吃饱了就去找李敢,跟他说说这里的情况,让他做好准备。”
“师父,李敢那边若是一旦行动起来,万一打草惊蛇咋办?”
“若是能打草惊蛇,那就好了!”
赵秉炤叹了口气,“劫运道此番出手,绝对不是小打小闹。”
“你都能发现这城里的异常,李敢那边,估计也有所发现。”
“这也就意味着,劫运道根本就不怕暴露他们的目的。换言之,劫运道此番动手,必然是有雷霆万钧之势。”
赵秉炤说到这里,便不再多言。
接下来的,就是关键的时候。
只要李敢的人没有一触即溃,那么,他就能力挽狂澜。
而力挽狂澜的法子就更简单了,那就是擒贼擒王。只要将劫运道在巴城的掌事人解决掉,那么,不管劫运道来了多少人,又怎样的谋算,都将是一场空。
只是,劫运道此番出手,会给剑南府造成何等的创伤,可就不得而知了。
……
巴城的混乱,爆发的很突兀。
从赵瑞发现巴城内多了很多外地人,到混乱爆发,连一顿饭的时间都不到。
便是有着诸多护卫的清平楼,也差一点点就被这些外地人给付之一炬。但清平楼大堂内的各种桌椅板凳被毁了个七七八八。
街面上的店铺,多数都被毁坏,无数的货品在混乱中被抢掠一空。
尽管李敢第一时间派出了军队镇压,可四处作乱的人太多,又没有明显性的方法加以分辨,使得这些暴民总能混在逃难的人群中溜走,然后又在别的地方作乱。
“妇人之仁!”
当赵秉炤从清平楼出来,看到巴城整个都乱了后,在看到军队的镇压方法过于温和,气得他直跳脚。
“老夫,富贵侯赵秉炤!”
“武成侯是老夫外甥!”
“听老夫号令,街上任何人不得走动,警告三次不遵号令者,杀!”
雪崩之下,没有一朵雪花是无辜的。
巴城现在的大混乱,那些看似无辜的百姓,又有几个是真的无辜?
暴徒的数量终究是有限的,劫掠那些店铺的人,更多地还是在街上仓皇奔逃的百姓。
他们,在无形之中,成了暴徒的帮凶。
而因为他们自己也多多少少因为贪念抢了些东西,自然是害怕被官兵给抓了,便只能仓皇而逃,成了暴徒隐藏身份的绝佳掩护者。
赵秉炤站出来,这一道凶残的指令很快被传开。
混乱的巴城,在这一刻,染上了血色。
倒在士兵刀枪下的有暴徒,也有一些想着法不责众的百姓。
但因为这种杀戮,巴城的混乱在以极快的速度被控制下来。
那些暴徒,因为失去了逃窜的百姓的掩护,再无没办法在流动中制造新的动乱,只能老老实实地靠墙站着,等待身份甄别。
凡是身份存疑者,唯一的结果就是被送去挖坑。
至于可能被冤枉了的人?
赵二老爷表示,运气不好,这是命,要怪就怪老天爷吧!
至于那些在暴徒作乱过程中参与了洗劫店铺的百姓,全都会被处以一定时间的劳役。
乱世用重典!
这么浅显的道理,是个人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