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8 嚣张跋扈魔教妖女vs深沉纯情忠犬杀手

主持沉默了。

他打不过池翎,甚至也打不过身后这个少年。

但是作为江湖人,不战而屈未免丢脸,更何况还是如此重要的《独步心经》。主持也只是沉默了一小会,手里的禅杖便突然朝着傅挽袭击。

傅挽下意识避开,但是主持早就有了防备,先她一步将禅杖拐了个方向。傅挽手里软剑刺出,卸掉大半力气,但是少林武功刚猛,禅杖还是朝她飞来。

稍稍挨打很正常,傅挽并没有放在心上。

但是少年微微皱眉,漆黑沉寂的眼底闪过杀意,手里的匕首快得过分。几乎只是眨眼之间,匕首刺入气管,主持口中发出漏气的喝喝声。

伤害了主人,该死。

傅挽顿时反应过来,伸手一把按住他的脖子,“说,《独步心经》在哪?”

对方挣扎着,不肯说出口。

傅挽却笑了,“还能救,如果你不说,那只能……”

少女笑起来的时候,阴森妩媚,像是有毒的花。

“好……我给你……”对方挣扎着道,很明显是害怕死亡。

傅挽挑眉,“说吧。”

“你往东边走,上了藏书阁,我便告诉你。”他看了傅挽一眼,“我的伤口。”

傅挽从手腕间取出几根银针扎进去,又将他的脖子粗略包扎了,这才朝着东边走。竹便挟持着主持在她身后,三人走得很快。

在藏书阁门口的时候,傅挽才道:“何处?”

“进去,二楼。”

一直走到二楼的墙壁前,对方才继续道:“这个暗格只有我能打开。”

傅挽略一思索,对竹使了个眼色。对方松开手,于是主持朝着墙壁前走去,果然,他开始打开一个非常复杂的暗格。在暗格弹出来的那一瞬间,刷地一声,无数飞针刺来!

傅挽抬起软剑格挡,竹也是。

也不过是这么一瞬间,主持抄起旁边的大刀对着傅挽砍过来。

刀法刚猛稳健,迅速而狠辣。

几乎是两三招便震开了傅挽的软剑,然后一刀对着她的胸口劈下去!刀光一闪,傅挽闪身避开,一招内力朝着主持轰了过去。

哄!!

主持一下子被傅挽轰飞,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彻底奄奄一息。

“《独步心经》若是落在你这魔女手上,不知多少人丧命,我便是死,也不能交给你!咳咳咳!!”

傅挽懒得理他。

先前那一刀的余威却扫到了竹的身上,刚刚他第一时间过来替她挡刀,理所应当地在背后被砍了一刀。傅挽一掌将掌门拍了个半死,下意识抓住竹的衣摆,“没事吧?”

一贯冷淡慵懒到对人带着蔑视的女子语气急切,还微微蹙起好看的眉头。

竹的目光落在她皱起的眉上。

主人又不开心了。

为什么?

因为他吗?

是他不应该替她挡刀吗,她不喜欢他擅作主张?

傅挽看着他背后长长的一道血淋淋的伤口,原本冷淡傲慢的神情便淡去了,脸色沉沉地看了主持一眼,提着手里的软剑走了过去。

“你伤了我的人,”女子漂亮得像是罂粟花一样的脸上笑意森森,目光沉而冷,杀意猛地迸射出来,软剑唰地一声刺入主持胸口,“我的魔女,我是滥杀无辜,但我的东西,谁都不许染指!”

主持最后一口气也咽下去了。

傅挽倒是没觉得需要留他告诉他们《独步心经》在哪,能威逼的话,刚刚也不至于反杀他们。

看了一眼主持的尸体,傅挽伸手在他身上翻了翻,没找到。于是她便开始寻找会不会是放在了藏经阁,毕竟主持引两人过来,是因为这里的机关多。

既然有机关,重要东西肯定是在这。

但是主持这么放心……是不是说明,他们就算是知道在这,也几乎拿不到呢?

傅挽若有所思。

但是即便如此,还是得想办法试试。傅挽开始摸索这些暗格,果然,她一旦错了,就会有机关启动。这样试下去是很麻烦的,傅挽试了几次便没有继续。

她和竹朝着前院飞去。

但是实际上,之前那些人已经在藏经阁楼下等着了,只是藏经阁过于重要不敢上来和傅挽干架。于是傅挽半空迫降,和竹配合着将这些人收拾了。

大概是一刻钟之后。

“《独步心经》若是不交还给我,别怪我不给你们整个少林寺解药。”

作为一个魔教妖女,傅挽觉得,不下毒则已,一旦下毒一定要来发大的。所以,她给少林寺诸人下的毒药,除了毒娘子根本不会有人能在他们毒发之前配出解药。

傅挽好心地告诉了他们一声这个。

所有人脸色全都变得非常难看,但是过了很久,还是妥协了。

傅挽如愿拿到了《独步心经》。

说实话,她以为自己这样威胁,少林寺还是会不愿意答应。她还稍微有点紧张,虽然她杀人不眨眼,但是还并不喜欢一直杀与她无冤无仇的人。

虽然对于池翎来说,手里多几条或者是几百条性命都无所谓。

但是可惜的是,大家都只有一条命。

拿到了《独步心经》,傅挽发挥了一个魔教中人难得的言出必行,将解药给了少林寺,这才离开。但是毫不意外的,她又收获了一个门派的仇恨值。

傅挽暂时没有想这些。

打完架她觉得很累,才用轻功飞了三里路,傅挽就靠在树梢上不想动。

竹看着她满脸郁色,十分不高兴的样子,有些紧张,漆黑的凤眼里闪现过一丝试探,“主人受伤了吗?”

傅挽一愣,“没有啊,只是刚打架完,有点累。那么多血,熏得我有点难受,还有点恶心。”

竹盯着她看了一会。

就在傅挽不明所以的时候,少年忽然伸手扯掉了自己的一截袖子,伸出一双修长带着薄茧的手,稳稳握住傅挽的手。然后,他伸手用袖子一点一点擦掉了傅挽手心里的血污。

一直将她染血的手心擦干净,他才将那块布放进胸口的衣襟里。

然后,伸出手抱住傅挽的腰,将她打横抱起。

“我抱着主人回去。”他低头看了傅挽一眼,“这样就不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