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侧妃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了两下,身边的婢女赶紧上去搀扶,徐侧妃一把甩开婢女,目光灼灼地紧紧盯着信上的内容。
这时候,她又注意到,信封里还有东西,她赶紧摊开手掌,将其倒出,是一个小布包,徐侧妃用手轻轻拈了一下,小布包传出淡淡的药香味。
徐侧妃的眼中逐渐迸发出死灰复燃的身材,她猛地转头看向内侍:
;这封信是什么人送来的?
;回娘娘,没看清呢。内侍哆哆嗦嗦回答。
徐侧妃来回踱着步子,紧接着坐到书案边开始奋笔疾书,然后将写好的信叫到内侍手中:
;速速去交给我父亲和兄长。
徐侧妃看着内侍奔跑而去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弯弧度。
那封信上说,海云烟身体有隐疾,她已经患有不孕之症,无法为皇家延绵子嗣,但却一直隐瞒不报,已然犯了欺君之罪。
当然,仅凭一封信不足以让人相信,但写信之人的准备很充分,他不仅提供了调查线索,还展示了一些证据,比如这个布包中的药渣就是证据,心中提到的一个药方还有一个地址lsquo;徐记药铺rsquo;,这就是调查的方向。
徐侧妃坚信,如果心中所言之事为真,那么,以父亲和兄长的人脉和办事效率,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掌握。
到时候,自己就会将海云烟打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这是她如今唯一的机会,她必须全力掌握住!
浔阳王府。
路晓肆匆匆而来,直奔秋月白书房。
;事情办妥了?秋月白问。
路晓肆兴致高涨:
;当然,我办事,殿下就请放一百二十个心。
秋月白抬头看了他一眼:
;这个主意,属实阴损,亏你想得出来。
路晓肆笑得贼兮兮:
;我想得出来,也得王爷同意才行呢。
秋月白道:
;若不是父皇突然下那道圣旨,本王也没想先发制人,不过这样也好,事情已经推进到这个程度,本王一直等待的时机也到了。
;王爷,接下来需要做什么?难道您手里已经准备好可以把司徒雍他们一击即中的证据了吗?
秋月白摇头:
;暂时没有。
路晓肆张大了嘴:
;啊,那王爷怎么说时机到了?
秋月白淡淡道:
;很快就会有。
路晓肆并没有明白王爷说的lsquo;很快就会有rsquo;是什么意思。
直到书房的门被敲响,打开门后,看到来人竟然是三哥路雪山还有他身后的泉儿。
路晓肆惊喜地道:
;泉儿姑娘身体无碍了?
路雪山带着泉儿给秋月白行礼,路雪山道:
;我今天带着泉儿来,是要与王爷说一些陈年往事。说着扫了路晓肆一眼。
这一眼,让路晓肆意识到自己很多余。
秋月白淡笑着,说:
;本王知道,今日这间屋子里的人都是自己人,泉儿姑娘但说无妨。
路雪山有些微微诧异,他感觉到秋月白好像一直知道了他们会来,也十分清楚他们即将要说什么。
泉儿躬身一礼,她眉目清隽,白皙的面孔上带着一丝倔强与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