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守株待兔
胡欣婷是结束接新生的工作之后才背着画板来到小树林想要写生,却没有想到看到眼前生的一幕。
张峰也是没有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见到自己惊为天人的少女。
她站在那里,俏脸上带着微微的错愕,画板跌落在她的脚旁边,一切都是那么和谐。
慢慢的转过身,张峰向着另外的方向准备离开。
“等等。”
听到喊声,张峰停下脚步,他对自己很了解,没有高大的身躯,没有过人的相貌,更没有雄厚的背景,他不认为自己能够和胡欣婷这样的美女生什么美妙的事情。
胡欣婷跑到张峰的身边,有些紧张的将一个纸团塞进他的手里面,道:“这个应该对你很重要。”
说完,她走回去,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画板,莲步轻移的消失在树林的深处。
低头看着手掌中攥着的纸条,正是他丢掉的写着罗叔电话的那一张。
纸条上还能感受到女人手掌的微热和香气,一切都让人迷醉。
它的失而复得让张峰重新思考起来,到底该不该去拨打电话给罗叔!
张峰已经清楚罗叔是一个军人,而且明显职位不低,不过他更加在意的是罗叔口中自己的父亲!
抬头看看天,嘴里面喃喃道:“看来一切都自有安排。”
将纸条揣进口袋里面,张峰快的向着宿舍里面走去。
坐在山顶上,面对着渐渐落下的夕阳,胡欣婷却不知道手中的画笔该如何落下。
那个大男孩的脸总是出现在她的眼前一般,挥之不去。
从小到大,向她献殷勤的人能够排成一个大队,各式各样的都有,却没有一个能够在她的脑袋里面留下深刻的印象。
偏偏这个一切都看起来都非常普通的大男孩却好似刻在脑袋里面一般。
“算了,不画了。”
胡欣婷收拾起画板,向着宿舍楼走回去。
空空荡荡的宿舍里面还没有其他的同学过来,只有张峰一个人冷冷清清的躺在坚硬的床板上面。
隔壁宿舍已经来了好几个人,不时传来欢笑声,和张峰身处的寂静格格不入。
他猛然从床板上坐起来跳下床,走到阳台上,点燃一根劣质香烟猛地吸了两口,烟雾在胸腔里面转了两圈之后从口鼻当中喷出。
心情安定下来,张峰掏出手机拨通了罗叔的电话。
嘟嘟两声之后被接通。罗叔略微沙哑的声音紧接着传了过来:“电话来的比我预计的时间更短!”
“说说你的条件!”张峰早已经明白这个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对方不会白白的告诉自己父亲的情况。
电话另外一头的罗叔叹一口气,说道:“参加三天之后的黄泉路,并且通过地狱门,我就会告诉你想要知道关于你父亲的一切。”
黄泉路?地狱门?
听到这个名字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度假的地方,张峰接着问道:“然后呢?”
“然后?然后成为一名军人,光荣的军人!”罗叔的声音变得神圣起来,尤其是军人两个字他说的特别重,就好像是在他心中的重量一般。
张峰拿着手机沉默了一会,好像是知道了什么一般,道:“我父亲也是一个军人吧?!”
他的话不是一个问题,更像是自问自答,自我确定。
“明天我会去学校接你,无论你能不能通过黄泉路,你都会成为军人,这是宿命。”
电话挂断,张峰一动不动的站在阳台里面,黑暗之中只有猩红的烟头在闪烁着。军人?平时都只是停留在媒体上面,现在却被人说成是自己的宿命。
这样的说法让张峰感觉非常的沉重,就好像是背负着打不开的枷锁一般甩不掉。
军人、父亲!很难将这两个八竿子打不到的词语联系到一起,却偏偏被现实硬生生的捆绑在了一起。
明天就要走了,张峰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他快冲出宿舍,向着楼下狂奔,直到奔跑到宿舍楼下,他才意识到自己根本不知道胡欣婷的宿舍在哪里。
如果离开之前不能够再见到她,可能将不再有见面的机会。
他的生命当中很少出现美好的事物,每当出现的时候张峰都会倍加珍惜。
“小爷我怎么能够找到胡欣婷呢?哪怕是远远的见她一面也好啊!”
正在他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的时候,看到有穿着睡衣的女生正拎着暖水向着远离他的方向走去,边走边拿着手机不断聊着天。
“只能够如此了!”
张峰悄然的尾随女生,远远的吊在女生的屁股后面。
一路走远,能够见到越来越多的女生,张峰觉得自己应该是能够找到女生宿舍楼,可是问题又来了,该怎么见到胡欣婷呢?
女生拐进了女生宿舍楼,附近都是马上要分开的情侣,男男女女依依不舍。
“要不然找个女生问问?”
转而摇摇头,真是开口问了,别人还不把自己当成是色狼?
“要不然直接溜进去女生宿舍?一间间的宿舍找?”
赶紧将这个馊主意放弃掉,不说这个办法完全不可能成功,就算是真的溜进去了,还不是打着灯笼进厕所找屎死!
最后,张峰选择了最明智的做法守株待兔!
“胡欣婷,小爷我就不信你不下楼!”
嘴里面嘟囔一句,张峰找了避风,视野开阔的地方作为根据地蹲了下来。
一双不大不小的眼睛,活灵活现滴溜溜的在进出宿舍楼的女生身上来回的扫射,生怕错过了胡欣婷。
可是不大一会,张峰就有些承受不住了。
现在这女生都如此的开放了吗?裹着单薄的睡意就直接出来了,还有一双双白皙的大腿就这么暴露着。最致命的是一个姑娘居然之围了一条浴巾就从宿舍楼里面走了出来,头还是湿漉漉的,应该是刚洗过澡。
抽抽鼻子,张峰还像能够闻到十米外少女刚刚洗过澡的娇躯上面的幽香。
夜渐渐的昏沉,张峰也没有见到胡欣婷走出宿舍,便紧了紧肩膀靠着墙脚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