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要她?
天知道他有多想!
他在她眼底捕捉到一抹狡黠,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容湛浅笑:“你喝醉了,现在不跟你讨论这个,早点睡觉。”
沈千夏闪着潋滟的瞳仁,盯着他看了片刻后,然后将脸靠在他胸膛。
“现在反正不早了,我一时也睡不着,你不必回避我的问题呢。”
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感受着他浑身的温暖,沈千夏微眯着眼眸,贪婪地拥着他。
容湛眉宇间萦绕着无奈:“总是这样休息不好,对你的身体有害,明天再说好不好?”
她的脸轻轻蹭着他,软糯的声音直击心房:“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他眼底闪过暗流,深深吸一口气:“我很想,但是现在还不能。”
她真是磨人,让他快要爆炸了一般。
沈千夏抿唇偷笑,决定不再逗他:“刚才司徒澈找你了?”
她进屋前,容湛放缓了脚步,而司徒澈像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容湛嗯了一声,坦言:“他说上京现在情形不太好,让我有心理准备。”
“你从上京一路走来,似乎都没闲着啊,身后已经搅得天翻地覆了,你如此辛苦,我心底很是动容。”
他的语气到后面满是宠溺,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沈千夏站直身子,眸光中的迷蒙逐渐褪去。
“我并没有做什么,柳国公一旦离开上京,容夜也就差不多孤立了。”
陆家,他已经完全是指望不上了,现在守在邺城,不过是自认为觉得换下的人都是容夜的人。
其实早已被容湛管控。
而王家与苏家的心,自始至终从未在东宫过。
容夜将他们视为眼中钉,没有柳国公的帮助,不能像除去顾家那般容易。
以前他表面上最大的支持者是容湛,可他们终究是对立的。
其实容夜所有维持的威严,都是绑在其他人身上,离开他们,他那个东宫太子,就什么都不是!
思及此,沈千夏问道:“你是答应他们父子什么了吧?或者说是被迫的?”
容湛微微一怔,眸光流转一阵暗流,眉宇轻轻拢紧,对她坦言:“当时形势所迫,以为是顾念大局,不曾想后患无穷。”
沈千夏心尖微动,果然是被什么束缚,他才会再三容忍太子的行径。
从他后面的言语中,再联想到先帝病入膏肓时的那段艰难,沈千夏逐渐领悟。
先帝去世时,狼子野心的北越趁虚而入,北关沦陷后,大举攻入邺城,最终在允阳止步。
上京因为皇位的事焦头烂额,先帝最喜欢的是尚年幼的容湛,邺城告急后,南晋岌岌可危。
先帝再三权衡,让除了年龄有优势的儿子继位,便是现在的明帝。
与此同时,立与容湛年龄相差无几的容夜为太子,还鬼使神差地让容湛答应辅佐容夜。
有先帝的遗诏为证,又逢战乱,容湛在母亲的示意下只得答应。
先帝仙逝后,悲痛欲绝的太后带着容湛亲自上阵杀敌,将北越打得节节败退。
也是从那时开始,容湛就参与了大战,耳濡目染下,加上他熟读兵书,逐渐露出锋芒。
我家王妃总想让我篡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