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夜与莫庭匆匆回到东宫,一路上都不曾开口,气氛冷沉得可怕。
直到踏进书房,容夜才闷声问道:“究竟是什么情况?本宫不是已经封锁所有消息,而且让柳国公精心改动阵法,怎么苏政的注意力还是回到东郊了?”
他亲自去看过,柳承的阵法无比精妙,即便是布阵行家,一时都难以琢磨出破绽。
那里已经压根看不出任何痕迹,他甚至大费周章地将很多东西转移,就连与容路牵扯不清的一些事情,都果断斩断。
怎么会在短短时日就被苏政盯上?
莫庭也很疑惑,这些日子,大家忙得焦头烂额,避开可疑的耳目安排好一切,自认为是万无一失。
他面色凝重,微微垂首:“或许是哪里有纰漏,被他钻了空隙。”
容夜不这样认为,水患过后,他就有所警觉,忍痛将该毁的毁,该藏的藏,就是怕有那万一。
然而,他的心血再次要付诸东流,他只觉喉间被什么堵得慌。
“这么多年,本宫如履薄冰,小心谨慎,不曾让人察觉半分过。最近却接二连三地被揪出软肋,实在是可恨!”
被苏政盯上的地方,他再想做什么手脚,恐怕不行了,毕竟苏政极有可能是七皇叔的人。
虽然他没有掌握到证据,但能让苏政这样有底气的人,除了父皇,也就只有七皇叔了!
莫庭抱拳说道:“殿下,就算苏大人派人搜遍整个东郊,有国公的阵法护着,定是无功而返,您不必太过忧虑。”
容夜冷嗤:“你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话,否则何必忧心忡忡地找本宫禀报?”
莫庭垂眸不语。
当初雅苑那样高深的阵法都能被破,他们现在何来底气?
也只有那些愚笨之人,相信是太子妃误打误撞破的阵。
事实真相究竟如何,他觉得太子比他更清楚。
容夜负手来回踱步,思忖良久后,驻足立在窗前。
“如果注定事情败露,那就只能放弃东郊那块地了,这些年转移的那些东西也够了。”
他的语气无奈中透着不甘,更有浓浓的杀意。
莫庭心领神会,劝慰道:“殿下放宽心才是,有舍才有得。”
容夜沉着眸子,眉宇间拢着狠厉,冷冷地说:“本宫舍弃的,都得在他们身上夺回来!”
莫庭再次沉默,太子浑身的锋利,压抑得令他喘不过气。
那种恨与狠迅速蔓延开来!
片刻后,容夜回身看向他:“容路反正已经在垂死边缘,那就再加条罪,也让他死得其所,有点价值。”
莫庭微怔,上次要将三皇子往死里整,没有成功,这次…
他瞧着容夜势在必行的样子,不忍心再泼冷水,颔首应允。
默了短瞬,莫庭再次开口:“殿下,那名妇人已经离开刑部,追杀失败。”
容夜顿时气血汹涌,双手紧握成拳:“本宫恨的就是没有顺利灭了整个村,如今给自己留下后患!”
莫庭愕然,屠村一事原来真是太子的意思,一计不成生二计,所以有了后来的疫病。
我家王妃总想让我篡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