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湛身着黑色丝质软袍,轻薄的材质将他伟岸挺拔的身姿勾勒得无比完美。
秀发披散着,犹如瀑布一样垂至腰间,那是令女人都嫉妒的秀发。
俊逸非凡的脸本就足够吸引人,加上脸庞萦绕的浅淡邪妄,增添几分魅惑。
似谦谦君子,又似风流随性,还有一种骨子里透着的邪,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儒雅至深。
他还真是个矛盾结合体!
她大概不是因为紧张,而是被他迷惑住了,一时有点恍神。
气氛陡然就这样奇异起来,有点暧昧有点上头。
过了片刻,容湛握住她的手,浅浅一笑:“你这是在怕我吗?”
沈千夏内心波澜渐起,抬眸看着他,“我怕你做什么?我是在想怎样才可以让太子的念头打消。”
她避开话题,随意寻了个借口,正好这事也是当下急需解决的。
容湛轻轻抚着她的手,眉宇微微拢着,“这件事不可能打消他的念头,他借着消除水患的幌子,不过是想对付司徒澈,不惜付出惨烈代价。”
沈千夏想着司徒澈到底是让容夜忌惮之人,不管前世今生,他都将司徒澈当做妨碍他大业的绊脚石。
“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而允阳有你们三个,确实有点拥挤了,他想铲除的不只是司徒澈,还有你吧!”
他勾唇笑了笑,眸光熠熠,“我可算不得虎,他们两个倒是可以那么称呼。”
忽然这么谦虚低调了…
“可司徒澈与你关系好啊,在他眼里,你们就是一条船上的。”
容湛眸光渐凉,语气有点沉:“他不顾后果,只顾私利,终将自食其果。”
沈千夏寻思着,司徒澈背后的势力究竟是什么?能让容夜将他如芒刺在背。
仔细回想一番,允阳看似没有什么大的家族,可这样一座兵家必争之地,不在朝廷的管辖内能做到如此,背后肯定是有强大背景的。
南晋但凡大点的家族都被世人知晓,这样默默隐于世间的倒是极少。
思忖片刻,她忍不住问道:“司徒家是允阳的大家族吗?不被外人所知的世外高人?”
容湛握紧她的手,微微点头:“我猜想是的,不过未曾仔细调查过。”
沈千夏内心震了一下,果真是如此,大隐隐于市,高手真是存在民间啊。
她继续问:“你对他就这么信任吗?甚至不调查底细的?”
“真要调查他其实并不难,不过没有那个必要。”他回答得很坦然,目光从容淡定。
沈千夏哑然,容夜花了那么多时间精力去查他的底细,最终只是查到他的真名是司徒澈。
可容湛说调查起来并不难,真如他所说,莫非真是只有他想不想去探究的事情,没有他查不到的?
她觉得容湛即使不查,应该也是略知一二的。
良久后,一阵困意袭来,沈千夏眯了眯眼眸,露出一副疲乏之态。
容湛揽着她躺下,拉上薄毯盖在两人身上,这些动作做得很自然,她原先的那丝紧张感已经消散。
容湛压制住暗涌的情绪,规矩的搂着她,“睡吧。”
我家王妃总想让我篡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