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相安无事,马不停蹄。
上京,自古繁华,车水马龙,两旁到处可见奢华的酒馆,茶楼。
随风飘荡的商铺招牌,川流不息的行人,到处彰显出四海升平,门庭若市的景象。
沈暮雪的车轿原本奢华张扬,现下是满目苍痍,可上面的沈字还清晰可见,引得众人纷纷驻足议论。
“这是邺城沈家的二小姐吧?是谁这么大胆敢行刺她啊?”
“树大招风啊,她太子妃的身份可是只等皇上颁旨了。”
“轿子都被射成筛子了,沈二小姐仍安然无恙,定是凤星庇佑。”
“我听说二小姐故意用这奢华车轿引人注目,是怕三小姐遇刺呢。”
“姐妹情深,真是令人动容啊。”
“……”
沈暮雪拉开帘子,朝边上的路人微微笑着。
片刻后,她放下帘子坐好,眼底划过不耐。
她此举又是引起一番歌颂,众人脸上皆是欢愉之色。
“沈二小姐她朝我笑了哎,她真的好美啊,与太子殿下真是郎才女貌。”
“一点架子都没有,真是南晋的福星,百姓的造化呢。”
“……”大家无不称赞,目光随着车轿一直消失在街道拐角处。
望月倏地放下轿帘,嗔怒道:“二小姐初到上京,就已经扬名在外,偏偏那些人是明眼说瞎话,说那些话良心不痛吗?”
沈千夏并不意外,进东宫,当选太子妃是沈暮雪的梦想。在柳凝香日积月累的熏陶下,她还是深知形象尤为重要。
即使她在邺城趾高气昂,可在上京,为她出谋划策的不在少数,她就是再气血翻涌,为了前程似锦,都会极力忍着。
她半眯着眸子,淡淡道:“盛极必衰,只有将她捧到至高点,才能体会那种摔倒的疼。”
“听说太子温文儒雅,长相隽秀,迷倒上京无数女子,若是能得他青睐,以后可能荣宠后宫,也难怪二小姐如此痴迷。”
望月虽是说的沈暮雪,意味不明的眼神却看得沈千夏有点发怵。
她极淡地笑了笑:“望月可见过人面兽心之人?”
“二小姐和夫人不就是吗?”望月撅着嘴,满目愤怒。
沈千夏眸光黯淡下来,她们母女那点手段,在容夜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望月又看向她:“小姐,您还是要得到太子垂青,以后才能不被二小姐欺负。”
沈千夏投给她一个无语的眼神,望月立刻轻叹,不再多言。
望月知她并不心急,她家主子是被迫来的,她就是来凑数的。
若是可以抗旨,恐怕她压根不会来上京。
车轿的速度缓了下来,最终停在一座豪华府邸前。
镶金匾额上的“国公府”赫然醒目,字体行如流水,彰显大气。
整座府邸的一砖一瓦都透着富贵与气派,门口的石狮威风凛凛。
府邸大门外,沈暮雪的舅父舅母,柳承与顾芸带着众下人正候着。
柳承早年被明帝封为晋国公,颇受尊敬,他唯一的妹妹便是柳凝香。
柳承妻妾成群,却只育有独子柳其霖。
柳府从上至下,自然是把那个小公爷宠上了天。
我家王妃总想让我篡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