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见?”
“是。”
“皇帝何时说的?何时说谁也不见的?现在还是?你什么时候见到他的,哀家怎么不知道?没见到?他说谁也不见?包括所有人?还有良妃?”是为这事?还是良妃?太后又不悦问了。
来公公摇头。
他是听回来人说的。
“皇帝。”太后再叫了一声。
来公公抬头。
“皇帝现在就要把人关起来?”太后想到,要是现在的话,她,她步子动了下。
来公公说是。
贵妃娘娘安乐郡主都要马上带走。
立马的带走,都不审了。
“皇帝到底又找了什么人,查到了什么?”太后想出去,想去一边的偏殿,她也想知道,来公公说肯定更肯定了啊,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你在这里等也没用,皇上说谁也不见就走了,你身体要是又怎么了也不好,还是回去吧?”杂家让人送你回去?他尖着嗓子。
想对外面叫人。
“叫什么叫,还想让我回去,哀家。”
太后出声,她想说自己还行,没有说。
走向一边的偏殿。
来公公看出来。
“太后娘娘。”他还要拦。
太后不许他拦,叫了身边人拦着他。
“哀家去看看。”太后再道。
来公公跟着太后娘娘。
太后出去没走多远,到了偏殿里,没想到没有见到人,里面一个人也没有了,光光的,看不出不久前有人在这里过,她看着,看了一眼一会,看着来公公。
来公公你要解释一下。
来公公哪里能解释,哪里有什么解释的,他也一样没想到。
才一会就没有人了。
他甩着拂尘,想找人问问。。
太后找了人问,一问才得知,贵妃已经被带走关起来,安乐郡主被人送走了,就在刚刚被人送出了宫。
“那她想出宫吗?安乐那丫头。”太后又沉着脸问。
来公公在一边也想着。
想知道,但又想安乐郡主怎么可能想出宫。
找的人也回了。
说安乐郡主并不想出宫,可是还是被带走。
其实太后心中同样知道安乐这丫头不想出宫。
太后又想到贵妃那里还可以去。
安乐这丫头这里,要见她的话,要找她的话,便要出宫了,不是才下的旨意?怎么人就走了?怎么人这么快就?
她问来公公,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应是杂家和太后娘娘你说话的时候人走的,太后娘娘,旨意是一起下的,两边一起,下来后,太后娘娘和人说了说,杂家过来,杂家又和太后娘娘说了几句,说话的时候,这边人可能不想再等,皇上的人太后娘娘想也知道,不是一般人。”
手脚特别快。
来公公也只能这样道。
太后是知道皇帝的人不同,可是。
走得还真是快,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安乐那丫头和贵妃怎么被带走的?
她。
“太后娘娘。”来公公再一声。
太后走了。
贵妃和安乐郡主在一起被带出养心殿偏殿后分开,她被带回自己的宫殿关起来,不过不是以前住的正殿。
而是偏殿,她已经不是贵妃,住不得正殿了。
被关在另一处常人住的偏殿,能在偏殿还是肚子争气。
还有看在她肚子份上。
她怀的皇子就这点用。
她想和肚子说话,她被人关在这里,生之前再出不去,她一直觉得还在做梦,审都没审完,明明皇上派了人带她们走,是要审她们,她还想着自己一直不承认,一直拖看皇上会如何,皇上又下了旨意。
什么也不说,再度下旨直接定了她的罪。
还有安乐郡主的罪,她们,她们是一样的,她不再是贵妃,不再是高高在上的贵妃,成了一个,一个——失去贵妃身份,她还有什么?
她一直以贵妃的身份自持,贵妃的身份就是她自傲的,还有皇上的宠爱,失去了这些东西的她就像被人众目之下剥去身上所有衣物。
光光的站着。
如今,只有皇子?可是没生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是。
贵妃心中明白,不知道那些女人怎么笑她。
良妃贤妃那些人,皇后。
尤其是皇后,她一直是不把皇后放在眼里的,从她入宫后,她有很长时间不把皇后放在眼里,什么人也不放在眼里。
只觉得自己是最完美,什么都有,最得宠。
皇上也只喜欢她,
她。
她怎么成了这样。
心里再想,脸惨白没有血色,手抓着宫装。
有血从手心流出来。
这是她恨的时候,因为想杀人,想毁掉一切,想——掐进了手心,指断了长年粗心养护的指甲刺进了手里撕开一小块肉流的血,现在还是血肉模糊。
难看又痛。
痛她不在乎。
很多的话她都说不出来,在审问时她还可以说,她还——她后悔下手,动手了,她不该这样快下手,以为不会有人知道,知道了也如上次一样,皇上最多禁一下她足。
罚下银子,她还是她生下皇子就好。
但她想差了,她发觉自己不了解皇上了,皇上变了,她该生下皇子再动手的!到时候动手说不定就不会被发现。
不会没有害到良妃那个女人,自己被发现。
皇上也不会这样对她!
良妃从一介不让她在意玩意到现在,就是因为她太可恨,太恶心,恶心得不行,总恶心她,她才是对付她的。
良妃这个女人抢走了她的一切!
明明才该是皇上宠的人。
“皇上,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这样对我?”贵妃没有了高傲,没有了高高在上,没有了底气还有别的。
身上有些尘土,周围寂静而阴冷。
她嘴里念完。
没有一个人在身边,有人来也是皇上的人。
她身边的人全没了。
“是姐姐?”
纯嫔听到了偏殿的动静,知道有人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嫡姐回来,想问,想去偏殿,被人拦着。
她还是进不去。
只能知道嫡姐被送回来关在偏殿。
她看到有宫人进去。
安乐郡主,被人押着坐上马车也出了宫,此时马车到了宫外,马车里,安乐郡主听着外面声音。
想看出去,有人守着。
她不能看,也不能逃掉,更不能出去,都是皇上的人,她她只能被带着回去被关起来。
再永远出不了门。
她和贵妃一起没了封号。
她也再一次悔恨,下手该再狠点,再小心点,把良妃顾清舒那个蠢女人除了再出事被发现也好,她也不会这样悔。
她的郡主之位没了。
她的封号没有了,以后就是庶人,就是一般人,让她怎么接受?之后她还怎么帮太子?还怎么对付顾清舒?
还怎么入宫?
皇上不许她再入宫,她怎么找成王?
“皇上这样对我们,这样,成王叔才该坐在那个位置,还有太子。”
不是皇上。
安乐郡主想完,良妃顾清舒那个女人,被皇上护得一点事也没有,那个女人,她还想要报复,只能另外找枝了。
顾清舒!
她成这样,顾清舒还好好的!
自己总是算计不到她,女生男相凌利的眉眼敛起来。
“不知道到哪里了?”她又对外面的人问了声。
还是没有人回她。
直到马车停下,才知道自己回了自已家,但是送她回来的人,根本不管她家里的人,宣了皇上的旨意,带着人就她把她关了起来。
太子!
她和太子都被关了。
*
宫里,经过了这一些时间,皇后慧贵人淑妃这些人知晓了皇上再次下旨,不再审,给贵妃安乐郡主定罪还有关了人送了人出宫的事。
“新证据?”
“是。”
“安乐郡主。”皇后喝着茶水,再说声,发现茶水烫,放下,摸了摸唇,用帕子擦了下后道。
“皇后娘娘烫吗要不要换一下?”旁边有人。
皇后摇头,说放着凉一下。
她还是想着安乐郡主贵妃。
“不是安乐郡主了,娘娘。”皇后身边人再道:“安乐郡主也有点活该,这样被查到这样很正常。”
“是啊,贵妃也不是了。”就这样倒了,皇后一样还觉不可思议,忽然之间因为害良妃就——
贵妃以前是什么样子?目中无人说的就是她。
看她这皇后都不恭敬。
现在?
害人不能做。
再怎么也不该害良妃。
她和贵妃当了那么久的对手,以为会一直当对手下去,她羡慕贵妃,也想学,学了很久,就是学不会,对此自卑也有过,可贵妃被良妃击败了。
贵妃还能直你来不好,起不来的话——想着贵妃娘家,还有皇子,又想到良妃。
皇后再想着自己。
“皇后娘娘,贵妃娘娘也是嫉妒了。”
皇后身边人再开口。
皇后想说女人怎么会不嫉妒:“有时候觉得良妃来得好,可。”
“老奴知道皇后娘娘。”皇后身边人一脸明白。
皇后不说了。
“要不要看看良妃?”还有贵妃她们?过了会,她才又。
她身边人:“皇后娘娘你去看什么?”
皇后说看下。
“有人会去看的。”
“谁?”皇后再和身边人说了下。
淑妃她们也在说。
说着贵妃安乐郡主,说完后,觉得贵妃这会表情一定有趣,有人想去看下,宫里也不是没有恨贵妃的人。
还有人继续问皇上。
安嫔第二个想去看贵妃。
贤妃不想去看,但也知道了。
芙蓉殿。
顾清舒和皇上呆了会。
谢禇远有了闲情逸致,整个人彻底放下来,让她找了书来,顾清舒最初还看他,他说不想听他念书。
“想。”
顾清舒想死了,派人找了书过来,和皇上一起翻了一下后,听皇上对着她的肚子念书,皇上声音低沉又有磁性,有时候又清朗。
他念,念得很温和,她又听,听了听,听着有点想睡觉,她撑着,只是眼晴还是不由自主往下落着。
她再睁眼。
谢禇远放下书,好像看到了,看碰上她,盯着眼前的白皙小脸,脸上还是光滑的没有长什么。
他伸了手,修长有力的手在她脸上动了动,摸了下,收回。
“还要不要听?”
他问。
顾清舒心中想听还是不听呢,让他问他们皇子,手指着肚子:“父皇,父皇,我要听,我不听,我。”
“小丫头。”谢禇远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不让她说了,手下的红唇,嫣红小巧,还是那样柔软又香,他指腹轻划:“你自己想不想听,不要说别的。”
顾清舒嘴上一痒,往后退,说听吧。
“想睡了?”谢禇远又问了声。
顾清舒:“皇上。”
谢禇远又念了念。
看顾清舒打着哈欠,她捂着嘴不想打的。
谢禇远让她去休息。
顾清舒没去。
喝了点东西,皇上的人还没找到想要东西,她说的还要裁脏的话,找不到证据了,有人过来。
“有人来?”
是找皇上?知道皇上在这里了?顾清舒问人。
谢禇远端了水杯转了转,没问没说。
“不是。”来人主闻,李嬷嬷看着。
“不是找皇上。”顾清舒听完,谢禇远要说的谁也不见没有说出口,瞄了李嬷嬷。
李嬷嬷说是来找主子的,一个个要来见主子。
“都来见我?”
为何?顾清舒问。
谢禇远转着杯子手停了停。
李嬷嬷:“老奴问了下,看了下,觉得似乎是害主子你的人被罚了,一个个想来看看主子你,和你说说。”
顾清舒一想也可能。
谢禇远:“要不要见?”
“皇上在这里,皇上要见吗?”顾清舒问。
“不。”
谢禇远一声。
“那就不见。”顾清舒说,李嬷嬷望了下皇上,下去了。
“你不见?”谢禇远问她。
顾清舒点头。
芙蓉殿外,来的人听到良妃还不见,还是老的说辞。
她们又说了说,私下不高兴的议论了番,说着老话,回去。
还想着贵妃安乐郡主成了那样,来能见到。
良妃这是符其实最得宠的宠妃!
“良妃不会以后都不见人?”淑妃再一声。
“不可能!”
有人道。
淑妃一看,她们回去。
没太久后,她们慢慢的查啊查,总算是有人查到皇上在芙蓉殿。
“皇上在芙蓉殿?”那不是她们去时,皇上就在,皇上和良妃那女人一起,一起不见她们?
有人不高兴。
皇后就是。
淑妃也是,还有人,比如太后,太后只想着还说没在芙蓉殿,这不就在吗。
有人又想过去,还有人嫉妒。
谢禇远顾清舒还是不见。
太后也派人。
谢禇远见了,看得出太后不满不悦不高兴,也没有多说。
他不想多应付,人走后。
“太后娘娘。”顾清舒开口。
望着皇上。
“让朕还是找个太医给某人看一看,说怕有事。”谢禇远说,面无表情,盯着她,顾清舒再问,得知了太后娘娘想让太医给贵妃看看。
“妾也想和皇上说的,再怎么,皇子要紧。”
顾清舒说完。
谢禇远看她。
“皇上不要看妾了。”顾清舒虽然没有被看多久,还是用手挡了。
谢禇远:“你也关心?”
“那是皇上的孩子。”顾清舒说。
谢禇远回头凝着她脸,再拉她手,抱了。
顾清舒也抱。
*
时间又翻了一页。
宫外,林家也听说了一些,良妃娘娘不是很好,他们决定入宫看望。
哪怕宫里没有话。
有人更是想去。
林家的二姑娘,脸红红的,又想到那次入宫,想到皇上。
还有一些人家也听说了,越发多的人知道,威远侯府,威远侯那天让娘送了信入宫后,没料到顾清舒那臭丫头回信还是说没什么。
现在又听到。
他——
喝了一口酸酸的汤,顾清舒送走皇上。
皇上一直呆到刚才才走。
林家的人派了人来,想入宫看望她。
知道了她被人害。
顾清舒笑笑。
“主子要见吗?”
李嬷嬷说。
“还是要见一下的。”麻烦!顾清舒心中想,嘴里也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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