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心正要说话。
“信是从小院那边送过来,送过来的人呢?”顾清舒开口。
兰心也不知道,送信来的人走了。
顾清舒便不再问,打开信要看。
“什么信?给朕看一下。”谢禇远直接带着人走了进来,开了口,也看着顾清舒手上的信。
他现在想看看。
“父皇?”
顾清舒一脸惊讶,望着父皇就望着父皇,父皇怎么来了?还带着身边人直接进来,她们都不知道!还要她把信给他看!
兰心也呆住了。
皇上。
接着她行了一礼。
“起来吧,怎么?朕不能看?”谢禇远不看兰心,叫了起看着顾清舒,盯着她的表情又道:“脸色好了些。”
顾清舒有点不好意思,摸着脸低头。
“可能是喝了药。”
“那就好好喝,还有吃东西!”谢褚远觉得脸色好了好看多了,说完不再说。
来公公心中也没料到陛下直接就带着他进来,看一眼前太子妃脸色是好了,再看下前太子妃身边的人和前太子妃娘娘手中的信。
陛下听到有信送来就过来,现在还要让前太子妃娘娘把信给他看。
为什么?
他还是不清楚,是信中有什么?
谢褚远也又提起信。
“不是不能给父皇,家里来的信可能是让我——”让我怎么后面顾清舒说不下去,她柔弱的低头。
声音带着微颤和别的。
握着信的手用力,把信抓皱。
“信里写什么让你把信抓皱?”谢禇远猜出来了,还是问,见着她的样子心里有点堵,又让她把信给他看一下,看完再说。
来公公虽然不知道陛下为何要看,还是上前到了前太子妃娘娘面前。
“父皇,信里可能会让我——父皇要看,看了不要生气,也不用在意!”顾清舒看着父皇又说了,柔弱的,把手中信递给了一边兰心,让兰心给来公公。
来公公接过来。
睥了一眼,拿到陛下面前。
谢禇远马上打开来。
随后抽出信纸展开,他看着信里写的几句话,知道了。
再看向顾清舒脸色不是很好,信里果然是让顾清舒这个女人去死,问她怎么还活着,还不死,上次的信没看?还在想什么。
所有人都望着他。
“信。”谢禇远开口,上次的信也是让这女人死,这次也是,他手折着信,不想把它还给顾清舒这个女人了。
顾清舒见状,小声祈求:“父皇信里写应该还是一样,不过也是应该,父皇给我吧,儿媳看一下就。”
她有点伤心又释然。
释然?明明睡着了还委屈!谢禇远没有把信还给她,折起来后收了起来:“你还是不要看了。”
说完看来公公,丟给他。
来公公看着陛下接过。
陛下这又?
“威远侯府倒是管得宽,想得多,前太子妃再是他府里的人,但也嫁人了,就算不再是太子妃也不是他们能指手画脚的,派人过去让他们不要管。”
谢禇远吩咐起来。
“陛下,是。”陛下要让人去威远侯府说一声?
来公公不懂信里写什么让陛下如此。
谢禇远:“去吧。”
来公公去了。
谢禇远又一次觉得眼前的女人可怜,没有他的话这个女人该怎么办?这个女人还能活得下去吗?
只能去死,她自己也有这个意思。
就算以前都觉得这女人该死,威远侯府也不该一次次写信来催。
好像嫌死得太慢!
惹他不悦了!
“父皇,信为什么不给我,我……为什么要派人去府里?”顾清舒又问,她还想看信,也一脸不明白。
“有什么好看的?以后威远侯府不会再敢派人送信来,你也不用再收到这样的信。”谢禇远不满的对着她。
不懂他想什么?当然是不想她死!
不过他没有解释。
顾清舒凝着父皇,可怜兮兮。
美目中好像有仰慕和别的,只看了一眼又垂下眼帘,怕有人看到。
兰心也望着皇上。
谢禇远看着她们,看见了女人眼中的仰慕。
看得还很清楚,不是错觉。
如果说昨晚只是听她说喜欢他,那现在就是看出来了,之前真的没发现,她是在仰慕他。
这样的眼神对他来并不陌生,只是出现在她身上,他想伸手摸一下她的脸。
“今后好好服侍我,赎罪就行,别的不用再想。”现在是他主动要她服侍他了。
顾清舒听着父皇主动的要求她服侍他赎罪。
“父皇儿媳会的!就是儿媳——”
“那就好好服侍赎罪。”
谢禇远说完,还想说什么没有说,走了。
顾清舒看着。
兰心望着陛下离开,有些激动:“姑娘,皇上派人回威远侯府了,以后再不用接到信,陛下为了姑娘竟派人回威远侯府里!”
“这有什么,倒是再不用看催我去死的信。”
顾清舒也回神说:“父皇不想我死。”
“皇上,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突然。”
兰心开口:“皇上居然看姑娘收到的信。”神色复杂。
“还不是昨晚的梦话有用。”顾清舒又轻轻说了声,没有说出来,因此兰心没有听到。
兰心又叫着姑娘。
“父皇不让我死,我活着就说得过去了,还有做了这么多还不明白?”顾清舒道。
兰心——姑娘和皇上,也许以后不管如何,她都不该说姑娘!
“有陛下在,谁也不能让我去死。”顾清舒再道。
兰心同意!
谢禇远回去,等来公公回来。
“你说威远侯府胆子倒是大,朕都没有明目张胆让那个女人去死,他们却敢。”谢禇远看着来公公。
来公公听闻,心想陛下日理万机,哪有时间管这样的小事,威远侯府不同,为了名声还有以后啊:“是没想到。”陛下。
陛下要管这事,他就要管。
谢禇远不喜欢那个女人死,他又生了下气不生气了。
来公公:“这也不算什么。”
“不算什么?”
谢禇远一听问他。
来公公低头。
谢禇远看了他一会,等到晚上一个人又去了那个女人的屋子,看着外面守着的宫人,再看里面的女人。
“朕不想你死,你的心意,朕收下了。”
他语毕,面对无声睡着的女人,低头手撩起她的秀发,放到鼻端闻了闻,再放开,在手上缠了几圈,轻柔抚摸。
“朕的心思也。”
“……”
之后他没有再说,手把玩着她的手,触着她的面颊。
“父皇。”
顾清舒突然醒了的叫他。
谢禇远混身一紧,看着光线不明下的她手抽回来。
顾清舒又叫了父皇。
谢禇远没有再离开,黑暗中,四目相对,
顾清舒渐渐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