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阑真是烦死了迦霄的敏锐,他沉默不语,是真不知道该回答什么,感觉再说下去就变成了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心虚。
“你不说话,你怕露馅。”迦霄揪着尹阑不放。
尹阑直接选择无视迦霄。
“尹阑,你肯定有什么瞒着我,你必须得告诉我,无论如何我都要得到答案。”迦霄太好奇了,尹阑到底想隐瞒什么,亦或是一开始他到底想说什么。
好像是关于尤霜的事,一定是关于尤霜的事。
既然关于尤霜,他太好奇了,太想知道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总是没忘记那个无情的女人,她似乎有魔力一般,驱使着自己不时想起她。
虽总是想起她,但要说对她有什么重要的情感也不是,没什么情感,就是忍不住会想起。
颜景本来津津有味地看三界尊者乱斗,他们打着打着,都往缺月山中心处靠了一些,离他们更远了,力量波及更小了,离得远了好,离得远了,颜景感觉舒服多了。
之前离得近,力量波及搞得她有点不舒服。
然后听到迦霄对着尹阑穷追不舍,颜景才把目光放在迦霄身上,她缓缓开口问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那我不管,我现在就想知道,他明明知道什么,却就是不给我说,他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他得负责。”迦霄哼了一声:“他要是一开始不说那种话,不这样表现,那我会起疑心吗?”迦霄理直气壮地说。
颜景嗤笑一声:“负责,要怎么负责?”
“就算他不给你说,你又能把他怎样?”
“哦,反正都在这里,我有机会就去纠缠他,他迟早有一天会说。”迦霄瞥着颜景:“你不要小看我的决心。”
“要不就你自己承认,你是不是尤霜。”迦霄转而开始试探颜景。
颜景沉吟片刻,说道:“你挺豪横。”
“那自然,我想知道的东西,就一定要知道,反正我就不会轻易放过他了,谁让他在我心里留下一个心结。”迦霄哼了一声:“我不允许谁这样耍我。”
颜景看了一眼尹阑,以她对迦霄的了解,她并不怀疑迦霄的无聊,他这人,还真有可能这么无聊。
到时候自己走了,迦霄一直缠着尹阑,非要揪着这个事。
尹阑定然深受其扰,烦不胜烦,但按照尹阑的脾气,只要自己不让他说,他定怎么也不会再告诉迦霄这件事。
这个事起源于尹阑的一时好心,也不能说算引来了麻烦,颜景心里没有太在意,也并不生气尹阑,如果这件事非要变成尹阑的麻烦的话,颜景还是不愿如此。
不愿意尹阑以后被迦霄缠着,烦着。
而自己承认了也无所谓,有什么关系,反正雪奚神女不回来,没有后顾之忧。
至于承认之后,迦霄的认知如何被刷新那就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了,哪怕他知道了天外有天又如何。
人被困在一个世界中,想要去往天外有天的地方,何其困难,世界犹如牢笼,困得每个人动弹不得。
颜景都忍不住在想,自己也是被困在所谓天外天的地方,那个叫万灵树的周围。
“小黑,你脾气该收一收了。”颜景突然缓慢且淡然地开口,幽幽地喊他一声小黑。
听到小黑,迦霄震惊地看着颜景,不可置信地问道:“真是你?”
尹阑听到颜景喊迦霄小黑,就知道她算是间接的承认了她的身份,表情划过一丝内疚和懊恼。
若不是自己自作主张露出端倪,迦霄就不会咬着不放,而师妹就不会做违心的事,师妹本不想说的,是自己自作主张导致了这一切。
师妹是被迫承认,是不愿意自己后面受到来自迦霄的困扰,而自己的的确确让师妹做了违心的事,这让他心里极其难受,他向来只愿师妹高兴开心,万不想做这种事惹得师妹不开心。
“这还有假的?”颜景回应完迦霄,又看向尹阑,眼神安抚他,想了想还是开口说:“我这人不太会安慰人。”
“但是我只想给你说这件事无关紧要,你不要自责内疚。”
尹阑越发内疚了,张了张嘴,像犯了错的孩子,说不出话来,颜景又说道:”我说的是真的,无关紧要,你别在意。”
“真的是你。”迦霄激动的伸出手摇晃颜景的肩膀,说道:“为什么?”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和尤霜又长得不一样。”迦霄还是没想通关键,一时间觉得自己既高兴又不明白。
“难不成还要我给你证明吗?”颜景嗤了一声。
“得,你这不可一世的样子,除了你没谁了。”最后迦霄还是选择了相信自己的直觉,她们虽然长得不像,看起来就不是关联的人,但这个德行,是真一样。
至于为什么会长得不一样却还是尤霜,他暂时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就算了。
“不行不行,我觉得我还是要确认一下,万一你和尹阑联合诓骗我。”迦霄摆摆手说道。
颜景翻了个白眼:“诓你有什么用。”
“你又不是什么大人物,难道还能拯救我。”
“你...”迦霄烦躁地说:“是,我是拯救不了你。”
“那求你了,你能不能说一下我们从前的事,这样让我心安,你善良一点,不要让我胡思乱想又想不明白好不好?”迦霄语气软了下来。
他知道对方吃软不吃硬,只有好好说,对方才能愿意配合他确认。
他就想完全确认这是不是尤霜。
“行。”颜景见他态度软了下来,也不跟他继续较真了,更是懒得与他再多费口气,说了一些从前只有他们两个相处时才发生过的事。
这样一说,就让迦霄完全确认了这是尤霜。
“就是你,尤霜。”迦霄忍不住一直看着颜景,这么多年不时想起来的人啊,换了一副面貌重新再出现在他身边,简直不可思议。
“尤霜...”他又喊。
“尤霜。”他是真无聊,一遍又一遍地喊,而舒窈在旁边听得云里雾里,总觉得自己什么都没听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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