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罗悦依回家的时候,看到家里的布置惊呆了。
玫瑰铺得满地都是,墙上挂了很多她从小到大的照片,还有好看的气球,爸爸站在客厅中央,她的妈妈,还有朋友们也都在。
见到她,大家都朝着她露出笑容,张开双臂,喊道:“欢迎悦依回家。”
罗悦依眼泪落了下来,她感动地看着这一幕,欢迎她回家,这是单纯的欢迎她回家吗?
更多的是,爸爸,妈妈,朋友们,渴望她真正的回归这个家,渴望她离开那个男人吧。
爸爸嘴上从来没喊过她分手,但这些举动还是希望她能找个更好的吧。
“谢谢你们。”罗悦依感动地走了过去,给每个人来了个拥抱,回家之前的尴尬一点都没了,长久未见的朋友们也熟络起来。
“爸爸,谢谢你。”罗悦依和颜景拥抱着,她说道:“爸爸,我真的很感激你。”
好像有了爸爸做的这一切,她觉得难熬的时光都不那么难熬了。
她明明觉得难熬的,如果爸爸昨晚没来接她,她孤零零的去上班,她的内心是非常煎熬且折磨的。
但因为有了家人,现在又有了朋友在面前,潘越彬给她带来的伤痛和失望都淡了很多,似乎不那么在意了。
颜景只是笑,心说感激我就赶紧分手。
做男人很难。
“看,这些照片。”颜景拉着罗悦依的胳膊,带着她细细去看那些墙上挂的照片。
照片大多都是他们出国旅游拍下的,还有罗悦依就读好学校拍下来的各种照片,还有一些获奖的照片。
“我女儿很优秀。”颜景说道。
朋友们也赶忙搭腔:“是啊,以前追悦依的人排老长的队。”
说到这个,罗悦依有些黯然,是啊,以前追她的青年才俊那么多,最后她却选择了潘越彬,关键是潘越彬竟然是这样的人。
内心的失落真是道不完。
颜景看罗悦依这样,就知道无需她再说什么了,她对罗悦依说道:“跟她们玩吧。”
“她们都很想你。”
罗悦依点了点头,颜景跟杨迎美去厨房忙活。
罗悦依感激地看着爸爸的背影,爸爸总是在默默的付出着,他的话不多,但他做的事很感人。
而朋友们已经拉着罗悦依开始聊天,看着一张张热情的脸,罗悦依心底那种苦闷又淡了些。
苦笑一声,莫名有种自己失恋了,全世界都来安慰她的感觉。
在爸爸心中,自己算是失恋了吗?还是爸爸觉得,她跟潘越彬真的没有以后了。
原来感情可以这样脆弱
“真的行吗?”杨迎美看着颜景:“我可是忙活了一天,布置这么多,女儿却光知道感谢你。”
她有些吃味的抱怨道。
颜景说道:“以后我会给她讲。”
“当然要讲,不然功劳被你独占了都。”杨迎美又反复问:“真的可以吗?”
“等悦依重新跟朋友交际起来了,潘越彬是谁?”颜景笑。
杨迎美嘿嘿一笑:“你这是趁人之危,趁着潘越彬不在悦依身边,分散悦依的注意力,冲淡他们的感情。”
“她要做一个人间清醒的小公主。”颜景手里摆着盘,极少做饭的她做起饭来心不在焉的。
杨迎美看她摆的歪歪扭扭的,一把推开她:“算了,你打下手,你这端出去不好看。”
颜景挠头:“还行啊。”
“希望悦依这些朋友给点力吧。”杨迎美手上做着事,祈祷着。
“这件事我忍住不干预,但我心里比谁都急。”她又说,说着说着眼泪掉下来,颜景扯了张纸巾帮她擦了擦,安慰道:“放心。”
“看到女儿从小到大的照片,我感触比谁都大。”她叹气。
颜景也跟着叹气,不出意外的话,耳朵又要遭受酷刑了。
客厅很热闹,今天的主角就是罗悦依,所有人都围着罗悦依,没有人怎么提罗悦依感情的事,大多都在说她们过去的事。
去过的好玩的地方,买过的好东西,品尝过的好东西。
罗悦依听得有些恍惚,她好像节俭太久了,很久没过过之前的那种日子了。
为了潘越彬,她克制自己降低消费,远离了从前的圈子,现在听朋友们这样说,感觉好遥远,要不是知道这豪宅就是她的家,她甚至会怀疑从前真的有过那些日子吗?
但不得不承认,看到这些朋友还这样热情的对她,她心里很高兴。
然后潘越彬的电话来了,罗悦依挂断又来,挂断又来,最后她索性关机。
罗悦依不用想也知道潘越彬要跟她谈一些什么,他讲的话那么离谱又荒诞,她不想听,毕竟朋友们都围着她,她不想浪费时间,也不想被潘越彬影响心情。
潘越彬那边打不通电话,还关机了,人都要气炸了。
这罗悦依挺有脾气!
对罗悦依来说,这是一个愉快的夜晚,朋友相聚,小酌几杯,爸妈高高兴兴为他们服务,这是多么和谐的场景。
第二天罗悦依上班的时候都很开心,潘越彬带给她的烦闷被抛之脑后。
潘越彬烦躁了一晚,又想了一晚,感觉这么下去不是个事,但白天没给罗悦依打电话,想着直接去公司找罗悦依。
在罗悦依公司门口等了半小时,竟看到罗悦依上了一个豪车,他皱了皱眉,本能的没有露面,而是看看罗悦依到底被谁接走,要去哪里。
他驱车跟着罗悦依乘坐的车后,一路到了商场,他看着罗悦依跟着一个女孩走进了商场,才松了口气,原来是女的。
可随即他想起这个商场里面售卖的物品价值,整个人脸色都不好了。
大概在门口等了一个小时,潘越彬才气势汹汹走进商场,一层一层,一家店一家店的找,终于碰见了提着东西的罗悦依和她朋友。
看到潘越彬,罗悦依也很愕然,提着袋子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甚至有些紧张地往后退了两步。
“你心虚的样子真好笑。”潘越彬冷眼看着罗悦依。
罗悦依皱眉,低头,挽着朋友的手也紧了紧,反驳:“我有什么可心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