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哪门子的姐姐!”
轻蔑鄙夷的眼神,让江梦感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真该让娘好好看看你现在的这副样子,你才不是她口中那个乖巧可人的女儿,你就是一个蛇蝎心肠,满肚子阴谋诡计,盘算着我家财产的臭女人。”
这话,倒真让韩凝雪意外。
在前世,淡定从容的,一向是他们,当然,背地里嘲讽她的,是丫鬟而已。
她们可不会亲自做这样配不上她们身份的事。
看来,她们急了。
“哦,原来,你们才知道我是这样的啊,不过,你有一点说错了,我可不算计你家的财产,你家的财产再多,也就那么一点儿,比起我拥有的,呵,算不得什么。”
韩凝雪淡然自若的说。
江梦简直要给气死了。
要不是算计着她家的财产,不算计着她爹娘,为什么当初不认下来,非要等到这个时候、
现在江夫人一心要推她上位,让皇后娘娘认识她,让公主和她一起玩。
她轻轻松松,都比江宛拼了命的讨好公主都管用。
这才几天啊,都和公主的关系这么好了。
“你,你,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昨天还和一个男人幽会,就在你的房里。”
韩凝雪忽然瞪大了双眼,她竟然看到了
李煜祈,他是故意的吗。
若是宣扬出去,她还要不要做人了。
“你说什么,什么男人。”
江夫人一回来,就听到这个消息,简直如遭雷劈。
江梦见形势大好,指着韩凝雪,“娘,就是她,昨天我见到一个男人在她房里说话,她还,还跟那个抱在一起了。”
江夫人脸色一白,差点晕倒。
幸好,花嬷嬷扶得快,“四小姐,这没证据的话,你可不能乱说啊。”
“证据?当然有证据,那人还给了她一个东西,就在她身上呢。”
韩凝雪看向江梦,江梦有些心虚,她再看向江芙,江芙仍旧淡淡的。
一如雪山上的雪莲,冷傲独立。
让人只敢远观,望而生畏。
韩凝雪却知道,她的外表,同她的内心一样冰冷。
那个看到李煜祈出入她房间的,定是江芙。
江芙很聪明,不会自己冲出来指责自己,便稍微透露一些话给江梦,江梦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冲上来就怼。
可江梦也不是什么好的,她或许会有那么一瞬间,想跟自己和好,可更多的,她还是排斥自己。
一旦有机会,证明她内心的偏见,那一点的好感,瞬间就被缺点压倒。
她会毫不犹豫的反扑。
现在,所有人都看着韩凝雪,韩凝雪淡淡扫视了一圈,笑了一下,“男人,倒是真的有,只不过,是一个贼,偷走了我的滴翠耳坠,本不是什么大事,我便没有张扬,爹爹也说,改日再给我做一个,偷就偷了吧,便宜那小偷了。可我没想到,四小姐竟然诬蔑我与外男幽会,这等罪名,我韩凝雪,实在担不起。”
只是一句话,江夫人立马就站在她这一边。
“雪儿,我相信你。”就算是有外男,那人,也顶多是韩文耀。
不管他们是说话,还是什么,她早晚要嫁给韩文耀,她才认了自己做娘,现在姓也没改,随时都有可能反悔。
她不能给她这个机会。
江梦一听,眼睛都快喷火了。
“娘,您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相信她了呢,万一她哪天做出什么不道德的事来,败坏的,可是我们家的名声。”
一听到这个,江夫人便狠狠瞪她一眼,吩咐花嬷嬷,“着人看着些,谁都不许靠近。”
花嬷嬷回,“早就安排好了。”
江夫人点点江梦,看向江芙,心里也明白了些,她们姐妹俩,是一个鼻孔出气的。
“都给我进来。”
金苹出来的时候,正巧看到她们这一群人呼呼啦啦的往江夫人那里走。
她才往前走几步,便有丫鬟拦住她,“夫人那边有点事,您还是回去,等会儿再来。”
金苹没有多想,又望了一眼,见关了门,便回去了。
一回去,她就觉察出不对劲来,以往可没有大白天关门的情况,这……
屋内,江夫人坐在中间,看向韩凝雪,“你确定,你身上真的没有什么东西?”
“当然确定。”
她又看向江梦,“你就那么肯定,那东西就在她身上?”
江梦不敢确定,看向江芙,然后点头,“对,就在她身上,不在她身上,也在她的房间里。”
韩凝雪一怒之下,伸手就去掐江梦的脖子。
“你什么意思,不在我身上就在我房里,那你等下是不是还要说,不在我房间里,就在其他人的房间里了?”
韩凝雪的动作快,谁也没有想到,韩凝雪会突然发难,就连绿儿也吓懵了。
她可从来没见韩凝雪和人打过架,一直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谁成想……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花嬷嬷,到底见过大世面,连忙呵道:“还不快拉开。”
被掐了好一会儿,江梦才反应过来,伸手打韩凝雪。
可这些,简直就像是在挠痒痒,韩凝雪根本就不怕她。
再说了,她爹可是猎户,她没学过武,但她会打猎,那臂力,可不是只会做女红,写写诗,作作画的一般柔弱女子可比。
只一个用力,便将她的脸掐得通红,力道消了不少。
绿儿的花嬷嬷一人拉着一边的胳膊劝她,“小姐,快松手啊。”
“雪儿小姐,再掐下去要出人命了,她可是你姐姐。”
“姐姐?我可没有诬蔑我的姐姐。”
江夫人也急了,“雪儿,快松手,你松手,我今天定做主,还你一个清白,谁说都没用。”
得了她这句话,韩凝雪松了手,仍旧恨恨。
“你该庆幸,你有一个好娘亲。”
忽然得了自由,呼吸瞬间通畅,她猛吸几口,咳出了眼泪,顺势抱着江夫人的腿哭道。
“娘,你看她,她要杀我,我才说了一句话,她就要杀我,您要为我做主啊。”
江夫人看着她脖子上的红痕,心有不忍,仍旧没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眼神怜惜,似是在怪韩凝雪下手太重。
韩凝雪把手递给绿儿,让她按着。
“再怎么说,我也是跟着我那个会打猎的爹长大的,拉个十斤重的弓都不在话下。呵……”
话尾轻蔑的一呵,便是对江梦的鄙夷。
仿佛在说,那细弱的脖颈,不够她一手捏的,就这,还留了手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