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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疯了吗。”

“疯?”江芙呵笑,“是,我是疯了,是你,是你们逼的,你等着吧,早晚有一天,你会看清楚的,她绝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你就等着后悔吧。”

江夫人拧着眉,看着江芙疯疯颠颠的又哭又笑。

“好,我知道了,你在这儿好好反省,准备嫁入王家吧。”

身后,是江芙的哭吼声。

花嬷嬷劝她,“二小姐心性坚韧,认定的事,不撞南墙不回头,唉……,她早晚会想明白的。”

“不,我倒不是担心这个,她和雪儿之间,误会越来越深,我怕她们会反目成仇。”

……

韩凝雪坐在院门前,心情极好的哼着家乡小曲,眼看江夫人走过来了,韩凝雪忙换了一副表情,忧心忡忡的走过来。

“夫人,她肯定对我有误会,我想亲自和她解释清楚。”

“可是,她现在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你……”

“没事的,我相信,只要我和她好好说,她一定会听的。”

花嬷嬷也劝,“也许,小孩子之间反而更好说话。”

“万一她……”

“夫人放心,我陪着雪儿小姐,一定替您看好的。”

房门被人推开,江芙猛的坐起,大吼,“滚出去,滚出去。”

韩凝雪朝花嬷嬷摆摆手,“您就在这儿吧。”

听到声音,江芙一下从床上跳起,“你来做什么,给我滚出去,我这儿也是你能站的,给我滚。”

韩凝雪根本不吃她这一套,她一脸不屑的往前走着,轻嗤,“纸老虎。”

“你说什么。”

她扬手便打,韩凝雪伸手挡住,“我说,你就是一个纸老虎,看着吓人,一戳就破。”

这只手被她擒住,江芙便要扬另一只手。

韩凝雪一伸手,江芙便觉腕间一痛,一下缩回来,韩凝雪极快的松了这只手。

轻嗤一声,看着她害怕的后退,捂着手腕。

“你,你竟然拿针扎我,我要告诉娘亲,让她把你赶出去。”

“呵,江二小姐?你手上有伤?”

江芙仔细看去,并未看到半个红点,皮肤和先前并无不同。

她知道,她上当了,这个人,比她想象的心机更深。

“韩凝雪,你终于露出真面目了,只要我告诉娘亲,你就别想再在这个家里住下去。”

韩凝雪满意一笑,这样,正中她心。

“是吗,我的真面目,不过是要来跟你和好,而你,要打我,我反抗而已,再说了,花嬷嬷就在那儿看着呢,刚刚她可是都看到了。”

江芙一惊,往外看去,果然看到花嬷嬷站在门外,眼睛却往里看着。

她不由得退了几步。

原来,江夫人已经这样不信任自己了么,就连韩凝雪来,也要派她身边最得力的奶妈妈看着。

她这是,有多在乎韩凝雪啊。

韩凝雪可没想让她想这么远,“其实我来,只是想劝你一句,三皇子并非良配,王公子很好。”

什么,她竟然说,三皇子并非良配?

“呵,真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你自然会说三皇子并非良配了,因为他是你的良配啊,王公子好,那不如,你替我嫁?”

“是吗,可是,我有良配呢。”

她笑着,摸了摸头上的发簪。

这时,江芙才从微肿的眼睛里,看到那个并不显眼,梅花被什么东西穿了一个洞。

而且,她今天的打扮,很是不同,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脸颊泛着桃红,发丝盘的坠马髻,上面的每一样,都带着小心机。

她,果然是有备而来。

“你的簪子,怎么会这样?你不知道这样是不吉利的吗?”

韩凝雪点着唇,“哎,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对了,等你结婚那天,我一定会想办法,送你一份大礼的。”

本来这个簪子就不引人注目,加上江芙眼肿着,又只知道哭,还得她再来一次。

出了院子,韩凝雪见到江夫人,笑说,“没事了。”

江夫人看向花嬷嬷,花嬷嬷也笑着点头。

她长吁了口气,“唉,她要是有你这般懂事就好了。”

韩凝雪笑而不语。

一回去,便让南木把这簪子是韩文耀亲手做的,但是被三皇子知晓,一气之下穿出来的洞。

南木不解,“既然想搬出去,直接走了就好,何必再……”

“我知道你们也想拉拢江丞相。”韩凝雪抬眼,瞥了他一下,“可是,江丞相不值得,他还是在朝中,牵制七皇子和三皇子更好。”

“可他是你的亲生父亲,你……”

“我的父亲?南木,我姓韩,你要记着,你是站在我们这边的,若是被我发现你们和江丞相偷偷联系,那就别怪我们翻脸无情了。”

南木连连摆手,“哎哎,我可没别的意思,我只是好奇,再说了,江丞相眼里只有宫中这些皇子,哪看得上我们主子呢。”

江芙得到消息后。

按着才消下去的眼睛,另一手捏弯了金簪。

“连她哥哥的醋都吃,她就这么好吗?”

她半眯着眼,吩咐丫鬟,“去,请江宛和江梦过来。”

半夜,三人在屋里商量着。

丝毫不知她们的谈话已经被人听去。

屋内,韩凝雪听完南木的话,摇头轻笑。

“实在太低级了,都不想陪她们玩了。既然她们不敢,我们可不必手软。”

听她说完。

南木觉得,她可能和江丞相有仇,没仇的话,谁会这么不遗余力的让他背上罪名啊。

山雨欲来,风满楼。

这几天,江府的日子,平静的不像话。

江芙也忽然和韩凝雪和好了。

江宛也天天带着江凝雪在江家玩,不是玩掷沙包,就是踢毽子。

而江梦,也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对她满是笑意。

江夫人看她们姐妹四个坐在一起说说笑笑,恍然觉得,那天的一切,像是一种错觉。

她们姐妹,就该这么好的。

这几天,她总是问韩凝雪,跟江芙说了什么。

可是韩凝雪一句也不回,只说,“您问二小姐便知道了。”

于是,江夫人就当着众人的面问江芙。

江芙道:“妹妹劝我,说一家姐妹,本就该不分彼此。我们这前因为朱家的事,有了误会,这下解开了,便再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