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凝雪望向李煜祈,“不就是一杯酒吗,我喝。”
她欲再倒一杯,李煜祈拦下她,“不,现在已经不是一杯酒能解决的事了,我想你留下来,做她想做的事。”
韩凝雪恶心的直想呸他一脸,生生别过头,“不可能,换一个。”
李煜祈轻笑,挥了下手,隐在周围的士兵忽然出现,将他们团团围住。
韩凝雪咬牙,“你想怎样。”
他没看她,只是轻轻抬手,士兵就挥起兵器,将他们赶了出去。
只有越延平和越将军还在这儿。
“将军,本皇子不会为难她,只是有些话,不方便让外人听到。”
越厉风站起来,“得饶人处且饶人,她不过是一个小姑娘。”
李煜祈没理他,等人走完,他懒懒的往后一椅,邪眼觑她。
“走得真急。”
“事情都办好了,自然要回家的。”
“家?江府不是你的家吗?”
“自然不是,我有爹娘,他们只是认错了,我有这个胎记,只是凑巧而已。”
“呵,凑巧?”他轻笑。
韩凝雪面不改色,“是,也许不久后,她真正的女儿会来找她,我已经和她解释清楚了。”
她还在说着,李煜祈已经懒得再听了,虽然她吧哒吧哒的说着,让人觉得吵,却也不让人烦,反倒像是催眠曲一样。
他闭上眼,有了一丝困意。
“怎么不说了?”
韩凝雪微愣,“说什么?”
“随便说点什么。”
他大概又是睡不好了。
以前他也是,总喜欢在她说个不停的时候睡觉,惹得她气得不行。
他解释说,他没休息好。
也是,那眼底的黑青色,那么重,怎么可能是休息好的呢。
那时,她还幸福得不能自已,以为他这是因为自己,才能睡一个好觉。
事实上,她想多了,他只是不能闻‘香’而已。
“去拿一本诗经过来。”
很快,丫鬟拿来了诗经,韩凝雪席地而坐,一篇一篇的读了起来。
才读完一首诗,李煜祈忽然醒过来,大发雷霆,“滚,滚出去,带着你的亲人,给我滚,远远的了开京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滚啊。”
韩凝雪扔下诗经,狼狈逃出正厅。
一跑出来,韩宗一把抱住她,“雪儿,怎么回事?”
“好事,他很生气,让我带着韩梅赶紧走,不要出现在这儿。”
结果是好的,韩宗顾不了许多,将她护在怀里,瞪向韩梅的爹娘,“这次,是我女儿拼死救了她的,若是再有下次,就算是我死也不能再让她有任何危险了。”
韩梅的爹娘更是千恩万谢,跟着士兵去领人。
“将军,这次又麻烦你们了。”韩凝雪向他道谢。
越厉风呵呵一笑,“要不是为了这个臭小子,我才不会管这些事,对了他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就是让我念一下诗经,念到一半,他就生气,把我轰出来了。”
说罢,她还偷偷笑了一下、看向越延平,而越延平也在看她,两人心中一跳,齐齐低下头。
越厉风看了,只觉他们二人有意,便呵呵笑着,同韩宗先走了。
韩凝雪和越延平走在一起,韩文耀和王闰泽走在后面。
王闰泽自然也听出来了,将军是为了自已儿子才来的,目的当然是韩凝雪了。
他很不甘,想要挤到两人中间,韩文耀拦下他,“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没用。”
“是吗,若不是有人从中作梗,我不信她眼中还有别人。”
“是吗。”
王闰泽想说什么,嘴张了几次,也没有说出来。
因为,比他优秀的,实在太多了,还有韩文耀,他不得不防。
前面,越延平提着玻璃绣球灯,身侧的人打着伞,伞上的水珠啪啪滚落,他接过来,往韩凝雪那边递了递。
“公子,您的肩膀会淋湿的。”
“要你管。”
“我,我站过来一些就好了。”
天这么黑,只有一把伞,应该没事的。
韩凝雪微垂着头,“你送的那个簪子,我好像在你母亲那儿见过一个一模一样的。”
“那确是她的,你喜欢吗?”
“呃,还,还好,蛮漂亮的。”
“那是我母亲,留给未来儿媳妇的。”
轻飘飘的话,飘进她的耳朵。
再次听见同样的话,尽管隔了一辈子,她的心,还是猛的跳动起来。
“我,我,你收回去吧,我只是一个平民,你应该送给你的妻子。”
“呵,别紧张,只是逗你的。”
是吗?前世你也是这样说的,可是走的时候,你却说,并不是开玩笑。
算了,回去让南木帮忙送回来吧。
越延平偏头看她一眼,见她面色绯红,嘴角微勾。
外面,韩梅和她的爹娘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
韩梅抱着身体,瑟缩在一旁,脸色很难看,头发也散在身后,眼神很是不安,像是受了什么惊吓。
这个时间,没人关心她是不是受了什么伤害,要不是因为他,他们还能跑这一趟?
“现在雨还没停,你们不如先去我的府上,稍事休息,再行出发,如何?”
“谢谢将军。”
只有两辆马车,越将军又邀韩宗和韩凝雪一起坐,其他人只得坐最后一辆。
车上,韩凝雪提着绣球灯,爱不释手。
前世,越延平送她不少玻璃杯子,说是自己做出来的,现在他们应该还没有研制出来。
“我们过年的时候,也做过灯笼,只是没有这样的玻璃,跟这一样好看,就是不如它照得亮。”
“这个全国上下,也就三对,这一对是长公主的陪嫁,是延平小的时候去公主府是拜寿,公主送给他的,还有两对,一对在皇后娘娘那儿,一对在太后那儿。”
“你若喜欢,这个送你,我还有一个。”越延平道。
“哎呀,我才不要,我就是在想,这是用什么做的,要是有方子,我也要做一些,不单是要做成灯笼,还要做成杯子,做成筷子,做成桌子,最好做成房子,对了,做一个这样的马车也不错。”
越厉风呵呵笑了,“这可难得很,就算有了方子,也不见得就能做出来,你还要做?”
“当然,我爹说了,我是最聪明的,一定能做出来。”
“我们家倒有这样的方子,只是,他们还没做出来,你若是要,我抄一份给你。”
“好啊,不如我也去看看,至少,我不用浪费那么久的时间了啊。”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