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0章毕竟你足够聪明
萧二小姐本不想理会这两个人的,但是看董佳妮的那双眼睛一直盯着墨时琛滴溜溜的打转,好像没安什么好心思,她又觉得烦躁。
算了,遇到了就打他们的脸吧,不然他们还以为她一直怕他们呢。
于是乎,就看到萧二小姐跟墨时琛对了一眼,然后并没有站起来,只是双手捧着脸,笑眯眯的跟对面的两人说:“这是墨时琛。”
然后又跟墨时琛说:“这位是董佳妮,她身旁那位叫范柘林。”
“哦,墨时琛啊,没听过呢。”董佳妮伸出手,却明显的放在墨时琛头上,根本没有和他握手的打算。
这样赤果果的瞧不起,萧二小姐自然是能够看出来的,她眨了眨眼睛,似笑非笑的对墨时琛说:“这两个人,你也没听过,对吗?”
墨时琛嗅到了硝烟的味道,他轻轻颔首,点头说:“是,并未听过,是你在人才市场见过的?”
这话一出,董佳妮跟范柘林的脸色就变了。
特别是董佳妮,那张涂了浓重粉底的脸,差点儿扭曲,不过她最终还是将愤怒压下去了,主动的拉开椅子,看似特别大方的说:“不介意我们坐下来一起聊聊吧?总是低头看你,我们也很辛苦呢。”
一句低头,又是在贬低萧二小姐。
“哦,你们想坐就坐呗,反正我们说不让,你们不是也不会听吗?人的脸皮厚起来的时候,我们也管不住。”萧二小姐一副无奈的样子,然后就当自己没有看到过这两个人一样,继续吃东西。
墨时琛知道萧二小姐的意思,也就配合着帮她夹菜,不主动理会董佳妮。
董佳妮跟范柘林对了一眼,勾起妖冶的红唇,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那个亲爱的,你说我们的事要不要跟萧安果说啊。”
范柘林的目光落在萧二小姐身上之后,点头说:“我听你的。”
“哎呀,你真的太好了。你对我总是这样温柔,我最大的幸福就是遇见你了呢。我这辈子都不会跟你分开,要做你最好的天使,一辈子都跟着你。”董佳妮说着,往这个男人怀中一靠,然后眼睛里盈着泪,好像特别激动的样子。
范柘林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脸上带着一种温柔,“我也是,我这辈子都不会跟你分开。”
萧二小姐听到两人的对话,险些没有恶心的吐了,她尽量控制着自己,保持优雅的笑容,然后轻轻的摆手,笑了笑,“你们有没有觉得这里味道不对?”
董佳妮眨了眨眼睛,仔细嗅了嗅,摇头说:“没有啊,不就是火锅的味道吗?”
“不,我问道了一种好像是狗的味道。”萧二小姐说着,抬起眼眸看向墨时琛。
墨时琛勾唇,低低笑了一声,风轻云淡的答着:“哦,是狗男女的味道?”
萧二小姐点头,“对对对,就是这种味道,我说呢怎么闻起来那么的恶心,原来是他们的味道啊。”
意有所指,董佳妮如果听不出来,那就是她傻了。
不过董佳妮这里倒是没有立刻发脾气,她的想法是,萧二小姐这样说,就是不高兴了啊,因为妒忌,所以才各种说他们不好。
她才真正要高兴,她越是妒忌,说明她越是成功。
“对了萧安果,听说高中毕业之后,你就去主要学习当主持人了啊。你家世那么好,为什么去走娱乐圈,当戏子啊?这不是影响你以后口碑吗?”董佳妮看着随便闲聊的岔开话题。
但是萧二小姐知道,这个女人在后面挖着坑,就等着她跳下去。
“我喜欢啊,况且都什么年代了,你还说是戏子。你这样会被其他艺人的粉丝围攻的哦。”萧二小姐笑着说。
董佳妮摆了摆手,好像是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一样,连忙说:“抱歉,抱歉,我我确实是错了。你可千万不要当那种打小报告的人,不要告诉那些粉丝哦,我刚才不过是一时口误,没有想害谁的意思,我们关系那么好,我知道你不会那么小心眼儿的,对吗?”
“哦?我跟你关系好吗?”萧二小姐微微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她最讨厌的就是她这副嘴脸,装出跟她关系好的样子,其实就是个大坑,让她恶心。
“你跟我关系不好,但是跟柘林总是关系好的吧。”说完,董佳妮像是才反应过来一般,连忙捂着嘴巴,然后偏头去看墨时琛,“墨先生,那个你萧安果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吧?我刚说的话,你不会误解吧?其实我也就是随便说说,没有想过要搞事情的。”
她越是说没想搞事情,那就是越想搞事情。
如此白莲花的套路,墨时琛都见多了,他看着萧二小姐。
就听到萧二小姐说:“你有话就直说呗,我们家墨时琛不是你的那个范柘林,他非常懂我,也不会介意我这里。”
“这样啊。”董佳妮转头看着墨时琛,妖媚的眉眼之中,隐隐的带着些许同情,仿佛她找了一个很不好的女人一般。
墨时琛只觉得好笑,继续慢条斯理的帮萧二小姐剥虾。
“你在剥虾啊,是给萧安果的吗?”董佳妮忽然问,看似特别惊喜的样子。
墨时琛就没有理会她,然后便听到董佳妮继续说:“以前呢,餐桌上剥虾这种工作都是萧安果来做的。她非常喜欢柘林,会亲自给柘林做很多很多事。哎呀我不是要挑拨你们的感情。”
再次强调,那就是想挑拨。
萧二小姐深深的眯着眼睛,倒也不打断董佳妮。
反正她已经知道了,这个女人根本没安好心。
那行啊,那就看她后面想做什么。
“你知道柘林跟她是前任关系吧?”董佳妮又看着墨时琛,眨了眨眼睛,很认真的问。
墨时琛面无表情的将虾放在萧二小姐盘子里,“不知道。”
“哎呀那我真是惹出大麻烦了呢,我不会让你们分手吧?你们千万不要分手哦,不然我我真的罪过大了啊。”说着,董佳妮夸张的往范柘林怀中一靠,然后可怜巴巴的说:“怎么办啊,柘林,我闯祸了。”
范柘林则轻轻的抚摸着女人的后背,无比温柔的说:“没事,别介意,她也不会介意的。”
“可是”董佳妮擦了下眼角,好像是在处理眼泪一样,然后看着萧二小姐吗,跟她说:“我以为你对现任什么都说呢。没想到你竟然还是有所隐瞒啊。”
“呵呵”萧二小姐不怒反笑,平静的说:“我不觉得我们是前任的关系,当初我们可是没有在一起过。”
她没说谎,她在学校的时间,跟范柘林顶多是暧昧期,根本没有正式确定关系,反而是在范柘林这里,他想的比较多。
这个男人虚荣,尤其是听到大家羡慕他的时候,就直接找不到北了,跟所有人说,他和萧二小姐如何如何。
明明还差一步,他自己都能说成亲亲抱抱举高高全部都做了。
萧二小姐当时想要远离他,也是因为他这种虚荣,还有他在外面随便说话,影响她名声。
只是范柘林自己不知道罢了。
当然,他不知道,董佳妮也不会清楚。
“哎呀萧安果,你不用这样说,其实我不在意你们有过一段的。”说着,她偏头看墨时琛,笑道:“墨先生也一样,对不对?只要是真爱,根本不会在意对方的过往,哪怕她不清不白,生过孩子,也不会在意的。”
这话就包含了大梁的信息,给墨时琛一堆暗示。
好在墨时琛并不是那种没见过绿茶的人,他一听就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
他微微挑起眉梢,跟萧二小姐对了个眼睛,笑道:“我自然不在意,我喜欢的是萧安果,并不是她的身份,也不是她的过去,她光芒万丈也好,她跌落尘埃也罢,都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她喜欢我,她愿意留在我身边。”
董佳妮被这话震撼了,她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的,抿了抿唇,又说:“哪怕哪怕她之前有很多男人,你也不介意吗?”
“历尽千帆后,才知道真正需要什么。就算她之前是海王,我也不介意,我要的就只是她,不是怎样的她。我愿意为她改变自己。只要她高兴。”墨时琛说着,对萧二小姐伸出手。
萧二小姐很是配合的将手递了过去。
然后就看到墨时琛握着她的手,在她手心轻轻的亲了一下,“我不怕千万人阻挡,只怕自己投向我喜欢的是你,也仅仅是你。所以你愿意要我吗?只要你一句话,让我死,我也是甘之如饴的。”
萧二小姐没有回答,但是董佳妮这里却妒忌的忍不住打断,“你真能为她做这么多吗?我不相信。”
“我不用你相信,只要她相信就好。而且你是什么身份?你有什么资格插手我们的感情?”墨时琛目光冷冽的扫过了董佳妮的脸。
这下,董佳妮的好胜心被激发出来,她眯着眼睛,一脸的不高兴,目光锁死了墨时琛的脸。
不看还好,此刻一看,她突然觉得墨时琛很帅,比身旁的范柘林还要帅。
之前她跟范柘林在一起,就是看中他的脸,外加她是萧二小姐的前任,现在她觉得有个更好的在眼前,不尝试着去枪枪,好像对不起自己。
于是乎,就看到董佳妮放在桌下的脚缓缓的抬起来,然后放在墨时琛的腿那边,轻轻的碰一下,再碰一下。
这是浓重的撩拨之意。
墨时琛的脸色当即阴沉下来,极其不满的盯着她,冷声道:“腿不想要了?”
董佳妮一怔,呆愣的看着墨时琛,笑容都有些僵硬了。
她从没有遇到过这种人,直接将话放在明面上问,不给别人和自己面子啊。
真是的,好不懂风情。
“你你在说什么啊?”董佳妮的笑容有些尴尬,但极力保持着优雅。
墨时琛没有看董佳妮,反而是看着范柘林,沉声道:“你女人做了什么,你不知道?”
范柘林微怔,偏头看着董佳妮,“你刚才做什么了?”
董佳妮连连摇头,露出特别单纯的表情,“我我什么都没有做啊,你你别听他的,好不好啊?”
“作为男人,你应该懂,低头看看她的脚。”墨时琛提醒着。
董佳妮闻言,做贼心虚的连忙将脚收回,她的姿势,突然收脚的话,会特别引人注意。
然后,就发生了一幕相当尴尬的。
董佳妮在收脚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范柘林的脚。
踢得范柘林有点疼,男人当即脸色阴沉,极其不悦的质问道:“董佳妮,你在干什么?”
董佳妮连连摆手,“亲爱的,我没有啊你你是被萧安果给撞到了,是不是?”
萧二小姐挑眉笑笑,饶有兴趣的盯着眼前的男人跟女人,“我跟你们的距离,似乎是完成不了吧。”
不错,董佳妮是坐在萧二小姐这边的,而墨时琛跟范柘林是靠着坐。
所以只能是董佳妮的脚碰过墨时琛后,又碰到范柘林,跟萧二小姐完全没关系。
男人,没有几个可以忍受自己头顶上一片青青草原的。
于是乎,就看到范柘林当场拉下了脸,冷声道:“董佳妮,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还在这儿呢,还没有死呢,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靠近别的男人?
果然,这个女人心就是花的,对任何人都不会认真。
这些董佳妮就有些慌了,握着范柘林的手,轻轻的晃了晃,撒娇的说:“亲爱的,你你误会了啊,我没有其他意思,你你千万不要多想,我最爱的一直是你啊。”
“呵呵”墨时琛笑了,“爱从不是嘴巴上说说。尤其有些女人说爱太容易,兄弟,我必须提醒你,别让女人的表面迷惑了,否则有你哭的时间。”
范柘林闻言,眯着眼睛,危险的盯着董佳妮。
他是如何跟董佳妮在一起的,他非常清楚。
所以此刻,他完全相信这个女人做了勾引墨时琛的事。
烦躁,愤怒,甚至还有妒忌占领着胸腔,范柘林恨不得立刻就走。
董佳妮看他如此,幽怨的对着墨时琛,“这位墨先生,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怎么能胡说八道的,让他们误会我呢?”
墨时琛笑道,“要不要他们拿监控给你看?你刚才做了什么,监控上一目了然。”
董佳妮一听,脸色大变,吞了口吐沫,“你胡说什么啊,这个火锅店怎么会有桌子下面的监控?”
“你怎么知道没有?这是我投资的,我可以让他们调监控出来,要不要看看?”墨时琛似笑非笑的问着。
董佳妮的脸色僵了僵,此刻竟然不敢回答。
她其实是不敢赌,如果真有视频,按照萧二小姐的性格,那必然是会放出来,让所有人看的。
到时候她的名声不就彻底的毁了吗?
她忍一时可以,突然冒出去,真正丢了面子,那就很不好了。
如此一想,董佳妮就挤出了笑容,“好啦,我们也该回去吃饭了,今天就不打扰你了哦。”
看她要走,萧二小姐眯着眼睛,笑道:“范柘林,你们确定就这样走了吗?刚才董佳妮的清白都没有证明呢,我好想知道桌子下面发生了什么啊?是不是没有你,小手都会牵到呢?就像是我们当年一起吃饭的情景一样”
萧二小姐也是故意旧事重提,为的便是给范柘林添堵。
果然,此刻范柘林的脸色很是不好,他冷哼一声,阴恻恻的看着萧二小姐,然后对董佳妮说:“不用我知道该怎么做!”
说完,他愤然起身,都不等董佳妮,直接朝他们的桌子走去。
董佳妮看着范柘林离开的方向,然后满眼幽怨的对着萧二小姐,“你这是干什么啊?一定要毁了我才可以吗?”
萧二小姐点头,耸了耸肩膀,“对啊,反正我不是什么好人,你不是一直知道这件事吗?”
董佳妮噎了噎,轻轻摇头,冷笑道:“好很好,那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
留下狠话后,她又看了看墨时琛,嘴巴无声的动了动,意思是说:我会把你从萧安果手中抢走的。
等董佳妮追上范柘林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满脸的愤怒了,“怎么,我还以为你不想过来了呢,毕竟你看到更好的男人,更吸引你了啊。”
董佳妮见状,连忙挽着范柘林的胳膊,轻轻摇头,“哎呀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会看上其他男人,我喜欢的不一直是你嘛。你可是我费劲千辛万苦从萧安果手里抢过来的,我想要你,也只会要你啊。”
范柘林倒是不会被她的话影响,反而是冷笑两声,“我怎么不觉得你想要我?我看你眼中他更好。毕竟现在那个男人是萧安果的宠儿,你最喜欢抢萧安果的东西。”
他没开玩笑,董佳妮这个人,最喜欢做的事就是从其他女人身边抢男人。
在他之前,董佳妮就抢过别人的男人,他不过是董佳妮相对用心的,才走到了可以结婚的地步。
但是他非常清楚,他无论多好,也不过是董佳妮的一时新鲜,这个女人说变就会变。
所以想到他随时会被董佳妮抛弃,范柘林觉得,他还是有必要吃一次回头草,继续找萧二小姐,毕竟比起来,这家世不错,人又非常漂亮的萧二小姐才更加有魅力一些啊。
萧二小姐根本不知道这一对儿心中各怀鬼胎,她看着墨时琛,眯着眼睛,调侃道:“情圣果然是情圣。”
“怎么说?”墨时琛微微挑起眉梢,饶有兴趣的看着萧二小姐。
萧二小姐笑道:“看看,你刚才说撩拨人的话,那是一个信手拈来,无比的自然。”
“唔你是觉得我在骗你?”墨时琛问她。
“难道你是认真的?”萧二小姐反问着。
墨时琛眉头微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那个问话是有问题的。
他怎么可能对萧二小姐认真,不对,是他不能对她有感情。
思及此,他梁莽改口说道:“我当然不可能喜欢你,毕竟我没那么傻,还想多活几年。我说的话,你就当是随口来的,别当真,否则我以后都不敢面对你了。”
“噗我当然不会当真啊,你千万别多想,我眼光很高的。我要喜欢的男人,必须跟我大哥还有我爸爸一样,是天生的妖孽,倾国倾城,祸国殃民的那种。”萧二小姐认真的说。
但是这就让墨时琛对另一个感兴趣了,他笑道:“既然如此,那个叫什么范柘林的,怎么就入了你的眼呢?”
“打住!”萧二小姐做了个停止的手势,然后解释说:“我当时年幼无知,并不懂得什么是感情,跟他顶多算是暧昧,根本不是喜欢,什么前任之类的,全是他们在说,跟我没有半点关系,你别被误导了啊。”
“嗯,我不会。”墨时琛点头微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听见这话,竟觉得开心。
萧二小姐这样的人,不说是鲜衣怒马畅意人生,至少选择的爱情,也该是鲜活的,正常的,而不是被这种水平的人吸引,影响之后。
“你是不是在担心我啊?”萧二小姐忽然凑过去,眨着眼睛,很是认真的问。
墨时琛轻轻摇头,“我不担心,毕竟你足够聪明。”
“我虽然聪明,那也是个小女生啊,需要人保护的。你可不能忽视哦。”说着,她俏皮的笑笑,然后很自然是岔开话题,“这个毛肚能吃了吧?你帮我找一些,我要很多很多。”
“好,稍等,我帮你捞。”墨时琛拿起公筷,认真的帮她找吃的。
两人是吃到扶着墙走,这才从火锅店出来。
一路上,萧二小姐都在调侃墨时琛,从他的审美,到他的各类前任,两人的交流非常的轻松愉快。
萧二小姐甚至觉得,经常跟他吃饭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于是乎,站在萧家大门外的时候,萧二小姐主动说:“我们做吃伴吧。”
“吃伴?”墨时琛愣了愣,还是第一次听这种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