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宸将手机递过来,面朝着颜璃婧和仇昀,手机里正在播放一段视频,是电视台的新闻。
“现在插播一条紧急消息,路德维尔先生,您的父亲正在找您,请您看到这条消息后,速速与您的父亲取得联系,您的母亲重病在身,她很想见您一面……………”
这消息在一般人听起来似乎没什么不妥,但是落在仇昀耳朵里,那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呵………………”
仇昀低低的笑了笑,:“除了用女人威胁,他还会做什么?”
他看向轩辕宸,直接道:“不用理他,他现在不会杀了我母亲。”
“说的是。”
轩辕宸神色冷肃,:“留着你母亲,以后还能用来威胁你。”
“…………………”
仇昀闻言,沉默了几秒。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心里不可能不担忧意无忧的安全。
奥古斯丁是不会要了他母亲的命,但不代表不会做别的。
总而言之,他母亲在他那丧心病狂的父亲手里,终究是不会安全的。
更甚至,他母亲的病根本没那么严重,是他在暗中做了手脚。
一想到这个可能,仇昀眼中杀气凛冽。
他废了好大力气,才压制住心里的戾气。
再次抬起头时,他的目光已经是一片平静,看不出丝毫异样。
“不说他了,还是来说说杀盟吧。”
颜璃婧和轩辕宸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颜璃婧先开口了。
“好,我们有的是时间,你可以从头说起。”
“好。”
仇昀寡淡一笑,声音清淡如水,:“我先做个正式的自我介绍,我的全名叫路德维尔?亚历山大,我父亲奥古斯丁?亚历山大是西方贵族亚历山大家族的后裔,祖辈世代居住在Y国。”
“近代以开,因为战争和革,命运动的发展,再加上子孙后代不成器,以及近亲结婚的影响,亚历山大家族的势力一代不如一代。
到了我父亲这一辈,祖父就只有他一个孩子,并且,家族年轻一代中,只有他一个男孩。”
“其他旁支大多没落消亡,或者是只有女儿,更雪上加霜的是,多年的挥霍,祖辈留下的产业已经消耗殆尽,亚历山大家族虽然挂着贵族的名头,内里却已经被掏空了。
家族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我祖父却依旧不思进取,日夜饮酒作乐,不学无术,他和我祖母很早就离婚了,因此,对我父亲也不多加管束,父子二人形同陌路。”
说到这里,仇昀猛的咳嗦了几声,旁边立刻有人给他递上水。
他喝了一口,才继续道:“不过,我父亲从小就不甘平凡,天资聪颖,十六岁时就被HF商学院破格录取,他在学习之余,创办了不少公司,二十岁左右时就成了亿万富翁。”
颜璃婧听得饶有兴趣,抛开两人之间的仇怨,以及他残忍的本性,她奥古斯丁的能力还是很认可的。
轩辕宸闻言,紧接着问道:“既然你父亲已经取得了如此大的成就,他又为何要做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情?”
仇昀听到他的问题,顿了顿,才道:“在他二十一岁的时候,受邀到母校HF大学演讲,当时我母亲正是HF大学的学生,与她同班的,还有Y国王室的公主,卡罗。”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你们应该已经猜到了吧?我父亲长的一表人才,又风趣幽默,母亲和卡罗很快就都爱上了他。
不过,据我母亲后来讲,她第一次向我父亲表明心意时,父亲拒绝了她,理由也很简单,他还年轻,要专心发展事业,对男女之情并无兴趣。
我母亲虽然觉得遗憾,但也并未继续纠缠,正好,她是意家的长女,已经被立为意家的继承人,日后肩负着复兴家族的使命,甚至还会被安排联姻,母亲仔细想来,也认为自己不应该拖累父亲,所以之后就没再跟他联系。”
“那后来呢?”颜璃婧问道,:“你父亲后来又为什么改变了主意?”
仇昀看着她,语气冷的没有一丝温度,:“你既然能找到本尼维斯山脉,必然已经清楚了我母亲的身世,她所在的意家原本是Z国大族。
后来十九世纪后期,外敌入侵,国内制度腐败,这才移民国外,当然,这只是一部分原因,更重要的,是意家世代掌握着一门秘术——召唤术。
这门秘术为有心人觊觎,意家无法与之对抗,才不得不抽身离开,在外人眼中,意家几百年来,一直是Z国前朝皇室的御用炼丹师。
只是没人知道,意家人是秘术传承者,原本他们的身份受到皇室保护,一直与皇室精诚合作,但是近代前朝国力衰微,便有人进言要利用意家重振国威。
当时的意家家主知道,前朝已经是苟延残喘,并不想为他们陪葬,正好当时Z国国内的经济情况很差,意家的发展也受到了影响,为了家族更好的发展,意家只能离开Z国。”
“那后来意家来到Y国后,又跟Y国皇室建立了联系吗?”颜璃婧问道。
“没错,”仇昀回答道,:“不过,为了防止家族秘术泄露,意家只是为Y国皇室提供丹药,并不曾有更深的交流。
而我母亲作为意家的大小姐,与当时Y国的公主卡罗相识也并不奇怪,后来,Y国皇室为了笼络意家,就让我母亲认了卡罗的母亲做义母,卡罗和我母亲,也就算是名义上的姐妹了。
从前我一直以为,父亲之所以改变了主意接受母亲,只是因为他拒绝母亲时没想通,现在想来…………………
恐怕是卡罗将我母亲的身份告诉了父亲,他又对意家的秘术动了心思,这才………………”
颜璃婧闻言,想了想,道,“你母亲意家大小姐的身份并不是公开的吗?”
“当然不是,”仇昀道:“意家向来低调,即便是当初在Z国,也很少和其他家族来往,意家当时极盛,手腕通天,我父亲不去调查,当然不清楚我母亲的身份。”